“行了,我知道了,下去領賞吧。”
小伙子挺高興,送東西還有賞錢,下次他還來。
傅雅珺看著精致的小盒子心里像灌進了蜜糖,“我就知道阿曜不會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奶媽你猜這里面是什麼?鐲子還是項鏈?”
“這麼大個盒子不能是小的首飾吧?說不定是一套。”
傅雅珺更喜,“是不是阿曜看到我回來后打扮的太素了?他還是有心,只是不說罷了。”
“行了我的太太,您還是打開看看吧。”
傅雅珺點點頭,帶著微笑打開了首飾匣子。
笑容在她臉上凝結,跟著一張臉扭曲,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奶媽往里一看,只見一雙青白色的人手放在盒子里,底下紅通通一片,似乎是鮮血。
傅雅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的手用力抓住椅背驚恐不安,“奶媽,你說阿曜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都知道了,拿這個東西來警告我?”
奶媽的心也涼了半截,她看著那雙手都覺得自己腕骨發涼。
傅雅珺更害怕,她忽然抓住了奶媽的手臂,“奶媽,我回來也聽到了很多關于阿曜的傳聞,他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們是不是該收手了,我想回晉州。”
奶媽恨鐵不成鋼,“我的太太呀,你給一雙手就嚇到了嗎?好,回晉州,你吃什麼住什麼?你以為傅家能容得下你嗎?這些年一直是少帥供你吃穿糧錢,你唯一的依靠也就是他呀。”
“可是……”
“沒有可是,而且這是不是少帥送的還難說,說不定是那個女人。”
傅雅珺搖頭,“怎麼會,她還躺在床上不能動。”
奶媽咬著牙說:“反正你不要提這件事,看看少帥怎麼說,他要是也不說可能就是個警告,我們這段時間好好的在燕回園里不要生事就行了,你還有君旸,他不會對你怎樣。”
傅雅珺這才被安撫下,但是這雙手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腦海里,一閉上眼睛就是,吃飯要吐,睡覺做噩夢,本來也是受了傷的人,這下可真病了,當天晚上發起高燒。
她在昏迷中還叫著奶媽,可是奶媽卻在入夜后喬裝從后門出去。
她偷偷的到了一間隱秘的房子里,昏暗油燈下,倆個人穿著帶帽兜披風的人正在等著她。
一進屋,秀芳奶媽就跪下,對著其中一個人磕頭,“公主。”
女人的聲音嬌嫩,是個年輕的女子,“秀芳嬤嬤,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南洋飄零,受苦了。”
秀芳眼含熱淚,“秀芳不苦,倒是公主受苦了。”
另一位年老的說:“行了,現在云州步步是刀尖兒,有話趕緊說,以后我們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是。”秀芳很恭敬,“傅雅珺不行,膽子太小,我來請示是不是要……”
她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殺的動作。
那位公主帽兜下露出紅唇,“你跟著她這麼多年,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老奴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
公主擺擺手,纖細如蔥白的手指上戴著個碩大的碧玉扳指,“算了,她也是個可憐人,而且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好好教導她。”
“是。老奴這次是來討幾種藥,春藥和毒藥。”
公主的紅唇勾起,長長的指甲微彎成蘭花,“我說過,能不殺人就不殺人,這云州城里誰都不是傻子,更何況你面對的是赫連曜。”
逐鹿云州,誰才是最后的王者?
這個問題,同樣的赫連曜也在想。
齊三寶把他的酒杯倒滿,“少帥,我覺得綁票這事兒過時了,對付陳逸楓不用這個。”
赫連曜瞇起眸子,深黑的像進了墨,“你有餿主意?”
齊三寶眉飛色舞的說:“少帥,我問您一下,您是要錢呢,還是要命呢?”
“不要他的命,先要錢,我要他自殺。”
齊三寶一口酒嗆住,“少帥,這個很有難度,就得交給老齊來辦。”
藍子出都急出汗來了,“你能不能給個痛快的,趕緊說。”
“老藍你急什麼呀,皇上不急太監急,你呀就是大內總管小藍子。”
張副官噗的笑出聲兒,他挺期待齊三寶的餿主意。
齊三寶晾晾杯子,“你們兩個趕緊給老子倒酒,讓我這土匪出身的人好好給你們這倆個少爺講講把一個人逼到想死。”
赫連曜替他把酒滿上,“三寶,說的好有賞,說不好……老子割了你下面兒堵住你吹牛X的嘴!”
齊三寶嚇得打哆嗦,“少帥,您老人家別這麼認真嘛,咱也是討論討論。”
赫連曜一瞪眼,齊三寶趕緊把自己的想法兒給說出來。
藍子出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這也太損了吧?”
張副官也覺得太損,“齊團長,我真沒覺得你有這麼壞。”
赫連曜卻點點頭,“三寶你沒讓我失望,趕緊去辦。”
齊三寶聽到少帥夸獎就有點翹尾巴,“少帥,您這麼做是不是為了雪苼夫人呀。”
赫連曜倒是不否認,“這丫頭手段不行,還得本少帥替她出手。”
齊三寶一拍大腿,“少帥,您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赫連曜今晚喝了不少,俊美的臉上透著點微醺的醉態,他捏著酒杯一飲而盡,“嗯,想結婚了。”
藍子出和張副官對望了一眼,“少帥說的是真的嗎?”
沒等張副官回答,齊三寶卻順勢抱住了藍子出,“老藍,我也想結婚了,沒母的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