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問小喜:“是少帥出手教訓你的父母了,你不替他們求情嗎?”
小喜咬著牙道:“不去,他們商量著要把我賣到窯子里去,我就當爹娘死了。”
張副官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說這丫頭挺狠。
在醫院里安頓好小喜已經是大半夜,赫連曜在車里摟住昏昏欲睡的雪苼,“起來,快到家了,我可不抱你。”
雪苼臉在他胳膊上蹭蹭,十分的耍賴,“不要。”
她慵懶嬌柔的就像只波斯貓,小爪子撓的赫連曜心癢難耐,偏偏卻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任命的抱住她,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野從來都沒把燕回園當成家。”
她低語反駁,“所以你就給園子找了個女主人,我看我還是等金粉閣裝修好了去那里住得了。”
“你敢!”他說的咬牙切齒,“需要什麼直接跟張副官說,不用從園里的帳走。”
“我要你的心你能給嗎?”她忽然咕噥了這麼一句。
赫連曜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雪苼閉住嘴巴不再說話,跟赫連曜說話太費神,這樣下去她怕會早死。
最終還是赫連曜把她給抱下去,少帥親自給她脫鞋脫衣服,服侍她睡覺。
誰讓他把她的丫頭趕走了呢,他活該。
早上,雪苼給院子里的噪音給吵醒了。
雪苼煩躁不已,捶著床發脾氣,如意進來回復說:“是找到偷雅珺夫人戒指的賊了。”
她蹙起秀氣的眉頭,“賊?不是已經趕走小喜了嗎?何來的賊?”
如意忙說:“是少帥讓查的,這人是灑掃的趙媽,她前段時間想把小喜說給他娘家侄子,但是小喜拒絕了,這才演了這一出兒。”
“哦。”雪苼長長的應了一聲,她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但是既然揪出一個替死鬼她也不好再追究,這個臺階不管是不是赫連曜給她鋪出來的,她都得下。
想到赫連曜,她忽然看了身上的衣服,是她慣常穿的睡衣,看來是赫連曜給她換的。
雖然倆個人已經做了那麼親密的事,但是一想到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換衣服,她就羞紅了臉頰。
如意看著她比桃花好嬌艷的臉蛋兒,悄悄的退出去。
雪苼不再睡,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醫院看小喜。
剛想吩咐人去叫車,忽然又想起赫連曜說把車讓給傅雅珺,她便拿了手提包,準備出門口叫一輛洋車。
也是巧了,她走到前門發現汽車正好停在門口,傅雅珺帶著孩子和奶媽正準備上車。
她先看到雪苼立即打招呼,“雪苼你要出去嗎?”
雪苼點點頭,“是呀,你們也要出去。”
“是的,我們要帶孩子去教會醫院,他有點發燒怕是肺炎。”她倒是很家常,一副正妻的樣子。
“那你們趕緊走吧。”雪苼繞過車門,想去街的另一側。
傅雅珺一把抓住了她,“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吧,云州我實在不熟悉。”
雪苼看著她那只細白漂亮的手,微微蹙起眉,其實她也是去教會醫院的,倒是也順路,而且要是不答應指不定這女人又跟赫連曜說些什麼,她便點點頭,“那好吧。”
雪苼跟傅雅珺還有孩子坐在后座,所以沒看到在她的那一瞬間奶媽對傅雅珺做出的怪異表情。
第七十八章:滾,找你的大嫂去!
雖說是同坐一輛車,雪苼也不跟傅雅珺說話,轉頭淡淡看著窗外。
都快五月了,楊樹新葉成冠,柳樹白絮飄飄,她跟赫連曜已經糾纏了一個春天。
君旸緊緊靠著他阿媽,好像雪苼身上有什麼臟東西一樣。
正好,雪苼也不愿意靠著這麼沒有教養的孩子。
傅雅珺忽然開口,“雪苼,實在是對不起,那天我回去教訓君旸了,他還小你別放在心上。”
雪苼心說孩子小你可不小,教完孩子然后又說不是你,這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什麼孩子給你教不壞?這樣當人家的媽媽實在是不合格。
但是她也學乖了,沒有直接讓傅雅珺下不來臺,只是淡淡的說:“少帥都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你還是別說了。”
傅雅珺自討了個沒趣,但是她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我知道阿曜那麼做是想讓大家的面子都好看,阿曜是個好人,別看他冷冰冰,其實他心里很為別人著想,以前我初到他們家,因為想家經常半夜起來哭,給他發現后就陪著我給我講笑話,帶我去廚房偷吃糕餅,還……”
看著傅雅珺那張沉溺在往事里的俏臉,雪苼很不善良的打斷了她:“原來叔嫂可以這樣相處。”
傅雅珺瞬間紅了臉,但很快的就像給吸血鬼吸干了一樣變得蒼白,她囁嚅著,唇瓣有些抖,“不是你想的那樣,阿曜他……”
雪苼轉過頭,黑白分明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雅珺夫人,人還是往前走的好,太沉迷于過去,會老的很快。”
說完,她不等傅雅珺再說什麼,又轉過身看著窗外。
傅雅珺的手緊緊抓住了放在膝上的絲帕,指甲深深的戳進肉里。
她們的對話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在奶媽的耳朵里,她倒是沒有傅雅珺那麼生氣,只是三角眼里的光更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