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以前讀史,對紂王周幽王唐明皇這些為了女人傾覆國家的帝王他是相當不恥,可是今天美人在懷,他也成了昏少帥,一心就想著她高興。
練了斂情緒,他說:“助紂為虐是行,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太蠢了。”
雪苼不服氣,“那是因為對手是你,否則我怎麼會被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她這句說的是事實,但是赫連曜聽來以為她在拍馬屁,心說醉生樓沒白呆,這伺候人的功夫越來越來越好了。
她心急,“你什麼時候給我辦?”
赫連曜盯著她半晌,“你什麼給我辦?”
雪苼以為他學自己說話,反應了一下才懂了他的意思,心里恨著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不忘那事兒,她低頭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三日后,你洗好了給本小姐等著。”
赫連曜給她咬的渾身發酥,三日呀,好難熬。
雪苼放下心頭一塊大石頭,把金粉閣給醉生樓對他赫連少帥來說是百利無一害,這樣妓倌還在,不過是換了個老板也不會有人大做文章說他殘暴,畢竟來云州時日不長,而且云州還有個那麼大的勁敵,他事事都要小心。
目的達到,雪苼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赫連曜勾著她的腰不讓走,“這就行了?尹小姐還真會使喚人。”
“你要辦公,一會兒讓你的手下看到就不好了。對了,說到你的手下,那個藍子出他怎麼回事呀,多少美女都不要,一心喜歡小姑娘,都去醉生樓好幾次了,就要個孩子陪著他。”
赫連曜打開抽屜拿出個銀盒子,他從里面抽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剪了,然后一整盒都扔給雪苼,“給我剪了。”
雪苼卻不急著剪,她從他手里奪過打火機幫他點了煙,然后才拿著小銀剪子給剪雪茄,她微微勾著頭,鬢邊一縷鬈發墨勾似得落在腮上,非常美麗美好。“我爹以前也讓我干這個,他肺不好,卻偏偏愛抽,每次……”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手里的剪刀再也下不去。
赫連曜把剪刀從她手里拿出來,看著她的紅眼睛說:“把我當你爹,我有那麼老嗎?”
雪苼摸摸他俊美的臉,“當然不老,我爹的皮膚摸起來松松的,哪里有你的這麼有彈性?”
“想你爹就去墓地看看他,我讓人送你去。”
“不了”雪苼站起來,她小心的用手絹擦了擦眼睛,“我都沒給我爹穿孝,沒資格去看。少帥,我走了。”
“去哪里?”
“嗯……,買點料子做幾件旗袍吧,我都沒有。”
“好,我給你派兩個人,以后走哪兒都帶著。”
“不用,我是少帥的人,在云州誰敢把我怎麼樣?”
顯然這個我是少帥的人讓赫連曜很受用,但是他還是冷著連訓她,“你是個惹禍精,誰知道會惹上什麼人。”
“好吧,那我就狐假虎威了吧!”
赫連曜把玩著手里的筆看著她,心里在想,是該讓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了。
從書房出來正好看到齊三寶打頭兒一排軍官在太陽底下站著,齊三寶最話多:“我說夫人呀,你可算出來了,我們兄弟都要給曬成人干兒了。”
雪苼小臉微紅,想解釋又覺得會越描越黑,索性說:“我是給少帥送點心來的,現在還有很多,大家一起進去吃。”
“喲喲,還真貼心。行了,那我們兄弟進去了。”
小喜拍著胸口說:“您可出來了,我都沒讓這些軍爺嚇死。”
雪苼想起齊三寶帶自己騎馬的事,便笑著說:‘其實他們沒有看到的那麼可怕,你跟他們多接觸就好了。’
“少帥也是嗎?”
雪苼陷入了沉思,現在看他們倆個是和平共處了,但是她還是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赫連曜,他深不可測根本不是自己能駕馭的。
小喜見她沉默,也不再說話,默默的跟著她走在后面。
雪苼忽然停下,小喜還傻頭傻腦的跟著,一頭撞在雪苼身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小姐,我們去哪里?”
雪苼說:“走,我們去逛逛,我給你做新衣服。”
小喜哪里敢要:“小姐,我穿新衣服也是糟蹋了,而且在府里穿什麼都是統一的。”
雪苼看了看她圓乎乎的小臉兒,還真是一團的喜氣,“那你還要回家呀,還要陪著我上街呀,別反抗,否則就是看不起我。”
小喜終歸是女孩子,聽到做新衣服很高興,雪苼便帶著她去了以前的錦繡坊。
當然,現在全都改名字了,叫錦瑟坊。
看著燙金的招牌,雪苼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她發誓一定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雪苼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店內。
伶俐的伙計來招呼,“這位小姐,隨便看看,我們新到的湖州絲綢法國玻璃紗,做旗袍禮服都有現成的裁縫,保準做出能合心意的衣服來。”
雪苼一愣,這個陳逸楓果然是做生意的料,他不但拿下錦繡坊,還把她開發的購買布料制作衣服也繼續用下去,怪不得現在大街上看到很多穿著新款式衣服的女人,估計是讓滬上港島等地的人把心式樣畫下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