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苼,你給我站住。”
雪苼僵硬站住,連脖子都不敢動一下,其實就算不看,腦子還是白花花的一片。
“這是你的房間你要去哪里?”
對呀,這是自己的房間。
雪苼一回頭又趕緊捂住了眼睛,“那個,我去……”
“哪里都不許去,那麼拼命奪花魁不就是為了上我床嗎?今晚你還想逃?”
炙熱的男性身軀俯壓過來,他拿開她的手,讓她看著自己。
想法是想法,準備是準備,可是真到了這一刻,雪苼還是慌亂恐懼。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這讓雪苼更加不安,收緊手指極力壓抑著驚慌,她小聲說:“可是我并沒有拿到花魁。”
“拿到了,”他粗糙的手指來回摩挲尖尖的下巴,“花魁是醉生樓的雪蓮,估計明晚去找你的客人就把醉生樓擠爆了,你是要留下還是回去?”
當然不能回去,她可沒想過真的要當窯姐兒,可是今晚就要跟他睡一起,她也沒心情。
“少帥”主動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忍著羞恥她咬牙說:“可不可以改日,我今天實在是累壞了。”
他笑容邪魅恣意,猛地把人給抱起來,“好,就聽你的,我們改-日。”
雪苼從放松變為驚訝,他的意思不是她理解的那種意思吧?
事實上,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男人只有一種意思。
他很激動,這個小妖精勾了他一晚上,只要一想起她咬著雪茄的紅唇和從裙子里伸出的大腿他全身的血都往下涌,今晚要是真不做點什麼,他會憋死。
赫連曜手指撫過她腿心,一手的黏膩,不僅笑罵,“小乖,你看你,都等我成這樣,我來了。”
“等等。”
雪苼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指鮮紅,分明全是血跡。
赫連曜這也看清楚了,他皺起眉頭瞬間黑了臉,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月事。
少帥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雪苼屁股上,“尹雪苼,你是故意的吧?”
尹雪苼也顧不上羞恥,她隨手抓了絲帕去擦,“我要是有這等本事還好呢。”
翻身下床,套上褲子赫連少帥摔門而去。
雪苼卻忍著疼起來收拾,幸好床榻上沒有弄臟,她收拾好了裹緊被子,心想魔王走了,自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可是剛迷糊著,門砰的被踹開,離開的人又回來了。
脫了褲子上塌,他一眼不發就抓了她的手,雪苼哀求,“少帥,今晚真不行。”
“不日改手,快點兒。”
原來赫連曜憋了一身的火,他后悔送走了曼曼,現在要找個出火的女人都沒有,自己撫慰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感覺,只好折回再讓雪苼動手了。
一夜,赫連曜翻來覆去變著法兒折騰雪苼,直到雪苼氣若游絲的求饒,這位爺才算找回了平衡。
雪苼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后看著滿身的青紫痕跡她嚇壞了,這跟被揍了一頓也沒什麼區別呀,這個赫連曜簡直不是人。
雪苼氣呼呼的跑到前廳,這身的傷不能白挨了,睡窯姐兒得付錢,她總得要赫連曜拿出相應的報酬來。
前廳里,張副官把藥膏交給赫連曜,“少帥,您要的藥,醫院里就剩下這一支了,您是哪里扭傷了嗎?”
赫連曜把玩著那小小的一支藥膏,嘴角淺淺的勾起顯得很愉悅,“沒有,是給那丫頭用。”
“雪苼小姐呀,她……”張副官自知失言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打住。
赫連曜心情好也不計較,“行了,我今天先不到督軍府了,有事這里找我。”
“是。”張副官剛要離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少帥,今天我去醫院的時候聽說到一個消息。”
前廳窗外種著一棵白花樹,本是南方的品種到了這里竟然開了花,雪白的花枝斜伸到窗口,美的就像一幅畫。
雪苼不是蓄意要偷聽赫連曜他們說話,只是她走進看花,才聽到張副官跟赫連曜說:“我聽說昨晚到最后莫憑瀾抱走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全身濕透裹在毯子里,沒有看清模樣,估計就是那個莫家小姐,莫長安。”
雪苼一下就傻了眼,花瓣飄落而下,日光暖暖的三月天她卻冷的像寒冬。
第六十三章:她和長安有見不得人的事兒
看到花枝顫動,赫連曜自然知道窗外站著人,張副官忙跑出來一看,“雪苼小姐,你怎麼在這里?”
雪苼推開張副官,三兩步就進入到屋里,“少帥,我要去莫家。”
赫連曜把手里的藥管抓緊,“你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肯定是長安,長安有危險,我要去救她。”
說完,雪苼再次推開門口的張副官,徑直跑出去。
“雪苼小姐。”張副官作勢要去追,卻給赫連曜喊住,“讓她去。”
“少帥,她會有危險的。”
“她想找死你攔著干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雙手用力,藥管給他捏爆,薄荷的清涼味道滿屋子都是。
可能是赫連曜下了命令,衛兵竟然沒有攔雪苼,她出了燕回園就往莫府跑。
兩地之間,隔著很遠。
雪苼跑的氣喘吁吁,加上來了月事腹痛難忍,行動起來就更加艱難。
抬頭看看前面的路,要是有輛洋車或者馬車該有多好呀。
正想著,后頭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一輛黑色的福特汽車在她身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