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姐的這客是接,還是不接?
第五章:我寧愿找個帥的,也不那麼痛苦
樓上的們搶爭首飾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呼啦啦涌出來卻不見少帥,都相互抱怨又吵又罵的,甚至有人還想回推搡,紅姨給吵的頭疼,“都給我住嘴。”
雪苼回頭看著樓上,她一身法蘭絨西裝,襯衣的領子翻出來,除了黑白沒有多余的色彩,甚至連首飾都沒有一個,唯有紅唇嫣然美眸晶亮卻已經讓整個醉生樓失色。
一時間啞然無聲,所有人都看。
紅姨是紅塵里打滾過來的老油條,她一看就知道雪苼絕對不會是池中之物,今天要是錯待了以后估計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是到底要怎麼安排她,這可愁壞了紅姨這把老骨頭。
“雪苼小姐,您好歹給我指條明路。”
雪苼苦笑,“紅姨,他這人想起一出是一出兒,讓留下來是肯定要留下的。”
“但你要干什麼呢?這客我可是萬萬不敢讓接的,要不就先住著?”
香蓮記恨雪苼害她被折斷手腕,便冷言嘲諷,“喲,這不是尹大小姐嗎?您穿成這樣倒像是個教書先生,可惜我們這里不是學堂,走錯了吧?”
教書?雪苼計上心來,她對紅姨說:“紅姨,您看我來教你們認字兒怎麼樣?”
紅姨也亮了眼睛,主意在一刻之中形成,她拍了拍手對樓上的們喊:“大家都聽著,過些日子就是一年一度的青樓花魁大賽,這位是我給大家請來教你們念書知禮的,省的你們一個個跟長三堂子里的潑婦一樣上不了臺面。”
雪苼一愣,她絕對沒想到紅姨是如此妙人,看來子有子的俠義,她倒是要重新認識紅姨了。
樓上的卻不干了,香蓮喊:“花魁大賽又不是考秀才,我們又不是書寓,當什麼女先生,我不要念書。”
碧蓮也說:“就是,我看著書本就頭痛。”
“是呀,是呀,不會,我們不念。”
紅姨掐著腰獅子吼,“都給我閉嘴,你們忘了去年的金粉閣就是因為打著傘吟詩給選了第一?都給我聽好了,誰不學就交上10個大洋。”
聽說拿錢就沒有人說話了,雪苼乘機說:“大家好,我叫雪蓮。”
媽呀,眾人面面相覷,都認識她是錦繡坊的大小姐尹雪苼,這怎麼也改了醉生樓的藝名了?
紅姨學著洋派人,“我們鼓掌歡迎雪蓮的加入。”
雪苼就這麼在醉生樓住下。
這種……其實住都需要勇氣。
白天還好,們睡覺吵架扯皮就過一天,可等大紅燈籠掛的夜晚到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歌舞升平迎來送往,們穿著露胳膊的旗袍嬌滴滴的喊,大爺您來了二爺里面請三爺你想死奴家了四爺您好壞不要在這里弄……到處是靡靡之音。
雖然給赫連曜各種教育過,但雪苼本質上還是個大,紅姨把她安置到內堂里,卻還是各種不,她這張嫩臉都要滴出血來。
紅姨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她晚上往前頭去,像她這樣標志的一旦出現給那些似的醉漢看到了,估計都能著吃了不吐骨頭。
雪苼身邊有個小丫頭伺候著,名字叫艾蓮,,卻有三年了,伺候過好幾個,對男女之事已經是非常熟悉,現在紅姨已經下手訓練她,只等她稍微長大些接客。
艾蓮穿著銀紅衫子蔥綠褲,一雙大腳挺利索,厚厚的前劉海下一雙黑似得大眼睛,每當她聽到雪苼說新鮮的事物的時候黑眼珠都要忽悠忽悠,才用帶著童稚的聲音問:“真的呀?”
雪苼向來對這種比自己小的女生沒什麼好印象,比如尹錦瑟尹雨苼,但是她卻同情艾蓮,覺得她很可憐。
但是同情不值錢,她又何嘗不是個可憐人,從摔下來,命運掌握在幾個的手里,而父親的死卻都跟這幾個有直接或者間接的。
艾蓮對赫連曜很是向往,“雪蓮,那個少帥長得好看嗎?香蓮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雪苼想了想說:“他是個壞人。”
艾蓮托著腮又問:“那他很厲害嗎?他們說他手下老多兵。”
雪苼繼續說:“他是個壞人。”
“呀,這就是他嗎?”艾蓮看著雪苼面前的紙張,上面是一副側面人像速寫。戴著軍帽遮住了眼睛,的鼻梁冷薄唇,雖然寥寥幾筆已經看出很俊美,五官完美精致幾乎找不出缺點。
雪苼立刻揉爛扔了,“都怪你,干嘛要一直說他。”
艾蓮是個鬼,“雪蓮,你是不是他?”
雪苼頭,覺得這丫頭聽不懂人話,“他是個壞人!走開你,去練你的坐冥錢去。”
坐冥錢,是醉生樓姐兒的一項絕活,就是坐在一疊冥紙上,利用的力量把冥紙坐成扇子的形狀,從而鍛煉髖骨等的力量做到收放自如,這個是沒有兩三年的功夫是練不出來的,艾蓮已經練了一年多,雖然坐出的扇面有點亂,但是頗有雛形,她還要練舔柿子夾西瓜,做哪行都不易,有競爭也需要付出。
這樣一比較雪苼還真是覺得自己的大小姐做的最容易,長到二,在尋常人家早是老,可是爹慣著,十幾歲就送到港島去上,她跟長安在里玩了幾年回家繼續玩,要不是橫生變故可能就玩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