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作勢拉住了她的肩膀,“雪苼你不懂這航海的難處,不過我跟你爹是好友現在你家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理,叔叔還沒吃飯,走走,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雪苼立即說:“那玉春樓我做東,林叔叔您先請著,我馬上就到。”
林漢拉著她上汽車,“那多慢,坐我的車。”
雪苼無法,她只好示意王管事和小馬跟上,自己則跟林漢坐進汽車里。
青白的煙霧在赫連曜唇邊徐徐散開,卻遮擋不住他冷冽黑眼睛里泛起的殺氣。
“少帥,我去把姓林的給斃了。”
他不緊不慢的把雪茄摁滅在煙灰缸里,然后掀唇露出一絲冷笑,“去玉春樓。”
玉春樓的牡丹廳里,林漢個老狐貍跟雪苼打太極,不提沉船之事只騙她喝酒。
雪苼等的著急,她已經喝了三杯,可王管事和小馬還沒到。
人自然是早來了,可是給林漢的手下攔住了,這老王八是打定主意要灌醉雪苼要了她。
以前,她尹家財大氣粗又跟莫家交好他是有心沒膽,現在尹家出事又和莫憑瀾翻臉,雪苼這姑娘更是聲名狼藉連個戲子都不如,今天送上門兒來他豈能放過?
“雪苼,再喝一杯,陪叔叔喝了就幫你。”
雪苼站起來,“今天不早了,林叔叔您也疲乏,雪苼我告辭了。”
林漢也站起來攔住,“怎麼?你不想要賠償了?”
雪苼知道他根本就沒心,便微微一笑,“這個明天去您衙門再說,今天就不打擾您了。”
林漢把門兒一堵,伸手解開了制服的扣子,“想走?小寶貝兒,快到叔叔懷里來。”
第二十五章:心硬,給我捂捂
看著林漢那張發紅的老臉,雪苼想嘔吐。
不過她沒慌,這次出來她不是兩手空空,在包里有把小巧的女士手槍,專門用來對付這種圖謀不軌的色男人。
“林叔叔,你這是想為老不尊?”
雪苼銀牙都要咬碎了,自從那不明不白的一夜后,她已經背上了賤人的名頭,是個男人就想從她身上討便宜。
保持著笑容,她微微靠近林漢,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到了手提包里……
還沒來得及拔槍,忽然門被大力撞開,接著砰砰兩搶,雪苼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林漢已經倒在了她的腳下。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男人渾身抽搐翻白眼兒,一蹬腿兒就歸了西。
雪苼雖然惱恨他,但卻從來沒想到讓人死,看著地上的死人,她又驚又怕,給人摟在懷里都忘了掙扎。
燙熱的薄唇在她粉白的耳根流連,“女人,你不乖。”
雪苼如夢方醒,她推開他大口喘息著,指著地上的尸體說:“你就這麼把人給殺了?”
赫連曜冷哼,“難道你還想等著他來?”
這時候副官進來請示,“少帥,林漢的尸體?”
“扔到稅務司去。”
“可是……”
“嗯?”
赫連曜一瞪眼,張副官立刻低下頭不敢多問。
尸體被拉下去,赫連曜攬著雪苼坐在剛才林漢坐的位置上,他冷冷的瞧了眼桌上的酒菜,瞇起深邃的鳳眸,“三更半夜跟男人喝酒,尹雪苼,你哪里來的膽子還是……你就那麼想讓人睡?”
雪苼一顆心兀自砰砰的跳,滿屋子的血腥味讓她很不舒服,她企圖掙開他,“少帥,那都是雪苼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輕輕巧巧四個字燃起了赫連曜的一腔子邪火,他雙臂一緊她軟軟的身子就跌在他大腿上,隔著衣衫他勾勒著她的細腰,下一刻卻緊緊的勒住她,似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雪苼痛苦的呻吟,“你要干什麼?”
他臉埋在她脖子里迷醉的嗅著她芳香,可是出口的話卻又薄又冷,“看戲。”
“看戲?”不是雪苼多疑,她總覺得這兩個字可不是像字面意思那麼簡單。
玉春樓來了貴客,老板親自帶人連桌子都搬出去,一會兒紫檀木大桌子連帶著一桌子好菜抬進來,赫連曜斟滿了酒杯,端起去喂膝上的美人。
雪苼掙扎,一張粉白的小臉兒透著緋紅,蹙著的眉尖斂著憤怒,落在赫連曜眼里就是活色生香。
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在他懷里不化成水?可是就有一個避他如蛇蝎。
男人大抵都這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心癢難耐,赫連曜最近打了太多的仗,一顆心被血蒙了一層又一層的硬,需要有個女人來給他捂捂了。
房門又開,這次從外面進來了一對男女,男人光著膀子,女人則只穿著一襲薄紗羅裙。
雪苼大駭,她忽然意識到赫連曜要做什麼,尖叫一聲從他身上掙脫。
赫連曜把她給撈回來緊緊摁住,然后吩咐:“開始。”
第二十六章:他竟然讓她看這個
雪苼從來不知道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赫連曜竟然讓她看這種東西。
那女人一看就是青樓里的小姐姐,濃妝艷抹眼神妖嬈,她款擺柳腰脫掉衣服,整個過程眼睛卻一直盯著赫連曜,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挑逗。
一杯酒送到唇邊,赫連曜瞇著眼睛問身上的女人,“她和你比,屁股大了些。”
雪苼一張臉已經紅的能滴血,她雙手被禁錮,只能閉上眼睛,嘴巴更是閉的緊緊的不回答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