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把人給桌子上
雪苼冷冷道:“別動,我怕走火。”
看緊繃的小臉兒,赫連曜竟然揚起嘴角,似乎腰間的根本不是殺人利器,而是手里的扇子。
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出來,是想虛張?雪苼挑釁的把槍壓,有些傲然的宣稱,“上次是你幸運,這次我絕不會手軟。”
細瞇的眸子里滿是玩味,他不怕恫嚇,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薄冷的唇幾乎貼的耳朵呼吸。
“我也說過,不應該玩兒槍。”
話音未落,他閃電般擒住了她的手,猛地把她轉了個方向,槍口朝外,扣動扳機。
砰!槍響的聲音和出膛的震力讓她的耳朵和手臂都發麻,要不是被摟在懷里,她有可能坐在地上。
窗外傳來一聲慘叫,好像是有人中了槍!
雪苼哆哆嗦嗦的回頭,粉唇擦過他的下巴,“我傷到人了?”
“小乖,你抖什麼,他是該死。”
赫連曜把她給拉起,她的手又是一槍。
外面槍聲震天,接著門窗皆破,幾個黑衣人拿著來。
一場肉搏!
赫連曜以一對四,卻自始至終不曾雪苼,每對方的刀子砍過來,每他的開槍射擊,他都把她困在。
刀光劍影,殺聲震天,她的命自己已經無法主宰,只好閉上了眼睛……
都生死關頭,他還有心情吃她豆腐,不時落在她的臉頰額頭以及眼睛上。
轉眼間,四個刺客已經被赫連曜擊斃了三個,最后一個,站在他面前。
很近的距離,他們只隔著一個雪苼,刺客的刀架在雪苼的脖子上,他的槍,刺客的頭。
蒙面的大吼,“赫連曜,放下槍,否則我殺了你的。”
鋒利的刀刃壓進脖子里,薄薄的絲綢已經割裂,雪苼能感到讓骨頭都凍結的冷意和。
她蹙著眉,心想自己是死定了,這個刺客也是大傻蛋,竟然不知道赫連曜比他還殺。
緊急關頭,赫連曜觀察雪苼的表情甚至比對刺客更有興趣,他低頭輕語,“他說要殺你。”
雪苼對自己說要有點骨氣,她咬著牙回答,“那少帥讓他殺嗎?”
赫連曜幽暗的雙瞳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我的我自然不讓,但你不是。”
說完,他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邪魅淺笑,好整以暇的看。
雪苼心里的罵了他代祖宗,這個人渣,竟然用生死相逼,打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哼,她偏不讓他如愿。
這般互動完全把刺客當成了空氣,刺客表示很受傷。他刀鋒力壓,微微一劃就帶出了血跡,疼得雪苼低聲。
刺客大吼,“赫連曜,我沒功夫跟你磨嘰,放下你手里的槍。”
眉峰略挑,冰寒眸子卻沒有一絲波動,森冷的字眼似被他唇齒,“你的答案。”
第十四章:教你騎馬
“不是。”雪苼美眸燃火,視死如歸。
赫連曜冷眸中精光一閃,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開槍,正中刺客眉心。
血,噴涌而出,濺落雪苼一臉。
刺客的刀還在雪苼脖子上,卻再也沒有力氣揮下去。
看著直挺挺倒地的尸體,赫連曜掏出一塊手絹兒給雪苼擦臉,“你膽子很大。”
放屁!雪苼的眼睛里現在是一片紅色,連赫連曜這張俊臉都變成了關公。
濃重的血腥氣味如跗骨之蛆,哪里是擦倆下就能擦掉的?
他看了看已經傻掉的雪苼,似是自言自語,“擦不掉呀,還是去洗一洗吧。”
正在這時,副官提著槍跑進來,后面的士兵還押著一個幸存的刺客。
看著地上的尸體,張副官單膝跪下,“少帥,屬下該死,來晚了。”
赫連曜冷冽的眸子撩了撩,“把尸體拖下去,頭砍了掛在廣福大戲院兒。”
雪苼艱澀的咽下一口帶著血腥氣的唾沫,聽書的時候倒是聽過把人頭掛在城門口的,還是掛在戲院還是頭一遭。
顯然,副官也覺得不妥,但是不敢說,他讓人把幸存的刺客往前一推,“少帥,抓著個活的。”
赫連曜連看都懶得看,卻問雪苼,“喜歡雪人?”
雪苼不明就里而且腦子木的不能思考,她費力眨著被血糊住的睫毛,點點頭,“嗯。”
“那就用雪埋了吧。”
說的這般輕巧就像埋的是一根爛黃瓜。
雪苼用帕子捂住染血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怪不得世人都說赫連曜是惡魔,果然他對待人命如草芥。
而她,不過是點了個頭,就成了他殺人的幫兇。
“慢著,少帥,我不喜歡雪人。”
“那就剁碎了喂狗。”
剁碎了和被雪埋住,哪個死的不痛苦些?
這個選擇題雪苼答不出來。
雪苼再和赫連曜見面已經是飯桌上,他坐在冰裂紋玉石面兒的圓桌前,手里拿著個扁扁的銀質酒壺,正在喝酒。
橘色燈影兒打在他半邊臉上,更顯得鼻梁高挺豐神如玉,像個濁世翩翩佳公子,可誰又知道,他每一個腳印都帶血,那高高在上的尊位全是用白骨堆積而成。
雪苼在他對面坐下,對他對紅燒肉都泛起惡心。
赫連曜把筷子遞給她,“這個月十八。”
“什麼?”她手指一僵,筷子滑落到地上。
赫連曜一拉椅子,竟然屈尊降貴給她去撿,見她一直注視著自己,忽然勾起嘴角她的腿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