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考慮好了,再給我答復。”
見他要轉身先行離開,紀南柚迅速起身,什麼都顧不上:“我愿意。”
男人腳步一頓,回眸看向她。
“我愿意的。”紀南柚咬著唇角,“不會反悔。”
她現在的處境艱難,再加上紀知意那邊也一片混亂,遲郁開出的條件正好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如果是為了這些,紀南柚根本不會同意,她也有自己的脾氣。
她不圖別的,只圖遲郁一人。
“好。”
遲郁重新走到紀南柚身邊,知道她的腳受傷了,男人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遲郁!!”
紀南柚心里一慌,在察覺到自己那難以控制的心動時,她心里更是難掩的悲傷。
上一次他這樣抱起她時,還在叫她“紀小柚”。
她眼簾低垂,蜷縮在遲郁的懷里,不去看他的表情。
她跟他終于結婚了。
可是卻有三年的期限,到期后,她會再次離開他身邊。
遲郁帶著紀南柚去停車場,抱她上車,回到了他的住處。
一切都是那樣的迅速,完全不給紀南柚一絲反應的機會。
下車之前,紀南柚聽到遲郁對他的助理道:“給太太準備日用品。”
太太。
紀南柚靜靜地聽著這個稱呼,只覺得甜蜜中又有些許的酸澀。
她好矛盾。
以為她想太多,男人淡淡解釋道:“家里只有我的東西。”
沒有別人。
紀南柚“嗯”了一聲,安安靜靜地跟在遲郁的身后。
這一晚,她睡在客房,一夜未睡。
第二天,等遲郁去公司了,紀南柚才終于渾渾噩噩睡過去。
她還沒睡多久,女傭就把她給叫醒了。
“太太,先生讓你準備好,馬上去民政局。”
紀南柚人都傻掉了,這麼突然的嗎?
她還沒從昨晚的協議婚姻中緩過神來,現在就要直接領結婚證了?
然而紀南柚不知道的是,遲郁要的就是她的措手不及。
車停在門外多時。
紀南柚匆忙換上女傭放在門口的衣服,化了點淡妝,就坐上了來接她的車。
她緊張極了,比第一次參加電視劇的試鏡還緊張。
而后排的遲郁一直沉靜淡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紀南柚跟趕鴨子上架一般,所有流程都格外順暢迅速。
她甚至來不及多問遲郁一句。
那紅色的小本本就已經出現在她的手中。
紀南柚:“……”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為什麼一切都如此突然?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遲郁正是病癥最嚴重的時候。
他怕再晚一步,便來不及把她留在身邊了。
遲郁的手機提示有新的消息——
【醫療團隊已就位。】
紀南柚以為遲郁會把她帶到昨晚的“家”中。
沒想到車直接開到了一個大到讓她合不攏嘴的私宅。
麓湖半島。
紀南柚頭暈目眩地看著外面的景色,她仿佛走進了什麼旅游避暑圣地。
尤其是看到那條小湖的時候,她真的驚呆了。
這真的是遲郁的房子嗎?
從設計風格,到整體的氛圍,都不像是他的喜好。
紀南柚稀里糊涂跟著遲郁,到達位于中心的豪宅時,她被震驚得只會在心里感嘆了。
“我們的房間在二樓。”
遲郁帶紀南柚到了那個超大的臥室后,便去了書房。
看他離開,紀南柚稍微松了一口氣。
知道遲郁一向有很多事情要忙,這反倒是給了她一點喘息的空間。
一直到快天黑了,遲郁那邊都沒任何動靜。
紀南柚打開衣柜看了看,確認這一柜子衣服全都是她的尺寸。
她取出一套睡衣,去浴室里洗澡。
不洗澡她都不敢躺在那張看著就舒服至極的大床上。
紀南柚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這才想起一個問題——
“遲郁不會也睡在這里吧?”
此時的她已經困極了,可是想到一直到昨晚,遲郁都是冷冰冰的態度,沒有越界的意思。
“再怎麼說,也是協議結婚,他應該不會假戲真做。”
紀南柚縮進被窩里,也不知道是放心還是遺憾。
她閉上眼,還感嘆了一下遲郁的周到。
他竟然把這麼大的臥室和床都分給她了,果然是一個很有修養、很紳士的男人。
和以前一樣……
紀南柚終于睡暈了過去,難得沒有做夢。
只是,她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喘不過氣的感覺傳來,呼吸之間盡是足以令她神魂顛倒的冷香。
“南柚。”
男人喑啞的聲音響起那一瞬,紀南柚驀地睜開眼。
她嫣紅的唇被輕輕一咬,在她微微翕張時,清冽的氣息強勢襲來。
遲郁在吻她!
察覺到這一點時,紀南柚整個人都清醒了。
“遲郁……唔……”
紀南柚雙手剛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卻發現她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開到一邊。
那絲質的純白睡裙,吊帶已經滑落肩頭。
昏暗的房間中,男人幽深的眼眸仿佛能把她吸引進去。
紀南柚從未想過遲郁會如此熱切地吻著她。
她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懷中,根本無法動彈。
“為什麼……”
紀南柚抬起手,想撫上遲郁的臉側,卻被他扣著手,壓在了枕頭邊。
為什麼,他明明在吻她,眼神卻讓她又甜蜜又難過。
遲郁啃咬著紀南柚的指尖:“從現在起,你已經是我的太太。”
他低啞的嗓音醇美撩人,和平日里的清冽完全不同,湊近在她耳邊響起:
“南柚,我想要你。”
紀南柚呼吸一滯,她所有的推拒和糾結都在他的親吻中潰不成軍。
這一晚,她哭了很久,也求了他很久。
可是這看似冷矜寡欲的男人,卻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
什麼叫做——
衣冠禽獸。
*
之后就是遲郁和南柚結婚的第一年。
因為他病情最是嚴重,于是這一年他沒來得及回家看看他最牽掛的紀小柚。
也錯過了她生寶寶的時候。
再之后,是他病情稍微穩定了一點,也是三年后。
得知他和她第一次拍的電視劇要直播,他不顧受傷趕了回來。
因為傷勢太嚴重,他打了一針封閉針。
看到她在睡夢中安穩的樣子,他深夜回到家中,躺在她身邊,抱著她纖細的腰身。
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對睡夢中的她道:
“寶寶,我回來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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