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月,醫生實在是無能為力。
崩潰的紀知意這才想到了“偏方”。
只是沒想到去了御龍山遇到掌門夜初玖,一下子撞大運了。
紀南柚搖搖頭:“現在不記得了,當時確實很難受。”
“每天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接著活下去,看到媽媽哭,我也很難過,還得裝作沒事,努力配合治療。”
遲郁聽到紀南柚這樣說,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他沒想到她跟他竟然有這麼相似的經歷。
紀南柚嗓音柔柔道:“這就是我現在才告訴你的事情,你會怪我瞞著你嗎?”
遲郁搖頭否認:“不會。”
紀南柚笑了笑:“對呀,所以我也不會怪你。”
“我只是怕你想著不連累我,跟我離婚什麼的……”
“離婚”這兩個字剛剛說出來。
遲郁便低頭用吻封住了紀南柚的唇瓣。
男人像是想到了這一個瞬間,情緒堆積起來,急需宣泄。
紀南柚紅唇翕張,任由著男人的氣息探入。
她被吻得眼角緋紅,手無意識在他手臂上輕撫時——
觸碰到了那紗布。
紀南柚想到遲郁手上有傷,當即清醒了過來。
“你的手怎麼又受傷了。”
遲郁幽深的眼眸還未找到焦距。
聽她這樣一說,他陷入了沉思中,似乎是他本人都不記得。
紀南柚總覺得不太對勁。
就算是會出現幻覺,但是遲郁的自控能力明顯比之前要好很多。
怎麼可能再像是上次一樣打碎鏡子,把自己弄受傷。
遲郁淡淡道:“可能是不小心劃傷了。”
紀南柚心疼地摩挲著男人的手臂。
她的手自然是避開了紗布的,只是——
她突然發現不對勁。
這硬硬的、冰涼的觸感是怎麼回事?
“唔……”
聽到遲郁低啞的哼聲,紀南柚的臉一紅。
她怎麼在這個時候走神?
紀南柚趕緊穩住心神:“遲郁,你這是怎麼回事?”
她起身去打開了燈,等回來時,男人已經把他的袖口卷了起來。
那冷白的手臂肌理上,竟然有幾塊透明的紋路。
紀南柚驚呆了:“你的手怎麼了?這、這是什麼……”
遲郁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修長的指尖在上面劃過。
一陣刺痛傳來,他的指腹竟然有被利器劃傷的感覺。
遲郁凝視著怪異的東西,眼神冷沉。
他正自嘲著自己是不是體質“變異”了,就聽紀南柚道——
“你這幾天是不是跟貓貓相處過,被傳染了貓蘚啊?”
紀南柚只聽過貓蘚,但是也沒具體見過啥樣子。
她第一眼看到這東西,以為遲郁長蘚了!
遲郁:“……?”
男人所有的復雜思緒都被悉數打飛。
他這個小妻子,腦袋里到底裝著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紀南柚瞇著眼睛湊近了,這才發現不是“紋路”,也不是“起皮”了。
這銀白色的透明物質,竟然像是——
鱗片!
紀南柚抬眸就對上了遲郁疑惑的眼神:“怎麼了?”
“額……”紀南柚猶豫了一瞬,“我覺得,這看著像是魚鱗或者是蛇身上的鱗片。”
其實紀南柚也想過龍鱗。
但是龍這種生物,都是存在于傳說中的,她根本沒見過。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有點“基本常識”的。
龍鱗再怎麼說也是很大一片的,這麼小的,不至于吧?
遲郁沉默了:“……”
總不可能,他跟閻燼一樣,也有奇怪的血統?
紀南柚捧著遲郁的臉,仔細看了看。
見他乖乖地在糾結自己身上的“新問題”,把困擾著他的那些“老問題”拋在了腦后。
她笑瞇瞇道:“我把石榴叫過來了,我問問她?”
紀南柚現在也學乖了。
反正也官宣了,那些網上戾氣重的噴子要罵她和遲郁,那就罵吧。
她默認這些人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就好了。
這麼一想,紀南柚突然覺得可以理解的。
只要不替她心疼“她自己”,覺得遲郁害她,那就行了。
這一點是紀南柚完全忍不了的。
遲郁“嗯”了一聲,坐起來披上外套。
紀南柚剛要叫夜惜顏,就看到遲郁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上面是微信視頻通話邀請。
來電顯示:【女兒】
紀南柚一雙漂亮的大眼瞬間笑成了兩個小月牙:
“遲郁,你的寶貝女兒給你打電話啦!”
遲郁眼神一滯,忽然有種被抓包的狼狽感。
他沉默地接過電話,完全不敢去看紀南柚的表情。
男人還很虛無地補充了一句:“這是我之前隨手備注的。”
紀南柚笑瞇瞇地點頭:“嗯嗯,隨手備注的,不是很愛女兒的意思,我懂。”
遲郁:“……沒有。”
男人正遲疑著要不要接的時候。
紀南柚一下子點了“接通”。
兩個圓乎乎的小臉蛋出現在屏幕前。
看著就超級好捏!
餅餅和果果那甜甜的小奶音幾乎要穿透聽筒:
“媽咪媽咪!紀南柚 遲郁已婚是什莫意思呀?”
“怎麼到處都在發這個東東?”
第250章 拔拔腿上都是假肢
紀南柚一愣:“哈?”
她家這兩個小寶貝,字都認不全,到底是誰告訴他們的?
餅餅舉著小手機,果果拿著手機,上面還自帶了拼音。
果果一字一句道:“遲郁 紀南柚是夫妻,結婚三年。”
兩個寶貝像是在看天書一樣,比他們平時學習的道家心得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