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簫明明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都已經定下了婚期。
就是因為那個啞巴,一切都毀了,我的女兒也因此夭折,你讓我如何不恨她。”
柳景蘭眼中濃濃的恨意。
“母債子償,啞巴對不起我,我就要折磨她的女兒。
所以,我讓她活著,卻絕不讓她好好的活著。
我要讓她纏綿病榻,疾病纏身,日日夜夜都痛苦的生不如死。”
柳景蘭哈哈哈癲狂的笑了起來,眼中全是淚水。
“養了十九年,我竟然還養出了感情,最后舍不得下手。
你最好去殺了霍云箏啊!殺了那個啞巴的賤種!
你不知道,每次看著她這一張臉,我就想毀了她。
病嬌嬌的樣子和啞巴如出一轍的柔弱不堪。
柳延卿,你口口聲聲不是說要報復我嗎?
你不是身居高位,很有本事嗎?那你就去替我把霍云箏給殺了啊!”
柳景蘭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不斷地狂笑。
“哈哈哈!我這一輩子,活的真失敗。
我愛的人不愛我,我還養著仇人的女兒,到了最后竟然舍不得殺了她。”
柳延卿冷眼看著柳景蘭裝瘋賣傻。
“那喬玉溪又是誰?”
癲狂之中的柳景蘭,身體猛然僵住,隨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自然是大姐的孩子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只不過犧牲一下大姐的孩子,又能怎麼樣。”
第727章 詐騙
柳景蘭為了自己,萬物都可以犧牲。
犧牲三姐,犧牲父親,犧牲大姐,犧牲跟著她十余年的助理,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個霍云箏,養在身邊就舍不得了?
唯一的解釋,那便是霍云箏是柳景蘭的孩子,所以死到臨頭還積極的為她爭取。
柳延卿找了一張凳子坐下,捏了捏眉心。
“柳景蘭,你又撒謊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救霍云箏了。
罷了,反正今日凌晨,霍云箏吐血病發去世了。”
“吐血去世!”
柳景蘭眼睛猩紅,像是失去幼崽的孤狼,發出悲鳴聲。
“云箏怎麼可能去世,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我不相信!”
柳景蘭悲憤的想要沖到柳延卿面前質問,但是被人給攔住。
“我看過了霍云箏的病歷,她多次吐血,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柳景蘭,節哀順變。
作為家屬,可以將遺體領回去安葬。
不過你有案子在身,好像沒法安葬她了。
只能夠通知港城那邊的親屬了。”柳延卿平淡的口吻,訴說著一條生命的消逝。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柳延卿你好狠的心,你恨我報復我就是了,憑什麼遷怒云箏。
云箏的身體我知道,雖然虛弱,但是絕對不會突然去世的。
為了讓她活下來,這麼多年,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你隨隨便便就毀掉了我所有的努力,柳延卿你會有報應的。
連血脈相連的親人都殘害,你不是人!”
柳景蘭撕心裂肺的吶喊,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柳延卿奇怪的看向柳景蘭,“你為什麼這麼悲憤?霍云箏又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大姐的女兒?
恰恰相反,她是你最討厭三姐的女兒。
她死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大仇得報,感到解脫嗎?”
霍云箏正好好的躺著,人雖然虛弱,卻沒有吐血。
小張多麼會察言觀色,立即積極配合,為自己加戲。
“首長,今天早上聯系了港城那邊。
霍云箏的家屬說,不方便來內地。
霍云箏安葬的事情,拜托當地組織出面處理。
按照流程,霍云箏會被安葬在公墓。”
“公墓!”
柳景蘭知道那個地方,亂葬崗的另外一個高級一點的說法,安葬一些不明身份或者無法回歸故鄉的亡人。
她的云箏,活著的時候千般寵愛,死后被安葬在這樣的地方,無人上香祭拜,死后不得安寧,柳景蘭受不了!
現在云箏都已經死了,她也即將被捕,再無明天,柳景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氣。
濃濃的愧疚包裹著柳景蘭,壓過了對仇人的恨。
“柳延卿!我騙了你,你只要答應好好安葬云箏,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當年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啞巴的下落。”
“你也不知道。”對于柳景蘭的稱呼,柳延卿眉眼間閃過一抹不快。
如果柳景蘭知道三姐的下落,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籌碼的。
“我不知道啞巴的下落,但是她的孩子,我知道在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在哪?”
柳延卿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剛剛不還信誓旦旦說是霍云箏?怎麼又變成了其他人。柳景蘭,你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騙你!只要你答應幫我好好安葬云箏,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柳延卿妥協了,“那你便用霍云箏的名義發誓,說的都是實話,否則霍云箏生前死后不得安寧。”
柳景蘭掙扎了許久,這才艱難的開口。
第728章 當年事
“柳延卿,你必須保證安葬好云箏,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柳景蘭有了最后的保證,這才發誓。
“當年是我替換了啞巴的孩子,她連自己都養不活,孩子跟著她只會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