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老師聽見有動靜,打開門探出半邊身體,“燕老師,你家沒什麼事情吧?”
“沒。”燕夏元的面色很難看。
柳延卿風度翩翩,笑意盈盈的看向他,燕夏元冷汗涔涔,背脊發涼。
打開門讓柳延卿進來。
誰知,柳延卿進門后開口第一句話,便讓他差點魂飛魄散。
“你將柳景蘭藏在了哪里?”柳延卿看著墻上的京市地圖。
燕夏元呼吸急促,耳朵邊全是回音,緊張心虛。
“什麼柳景蘭,我不認識。”
“去年夏天,是你托關系,將柳景蘭從北邊農場救出去的。
找了一個已死的尸體,偽造成柳景蘭溺水而亡。”
柳延卿平淡的語氣,陳述著一個事實。
“前幾天,你又借著白守城的關系,打探霍云箏的消息,是為了柳景蘭打探吧。
你應該知道雁過留痕,什麼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你可以提前為自己想一想,幫助犯人越獄,是個什麼罪名的。”
燕夏元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面前究竟是何人?為什麼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清楚的讓燕夏元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你究竟要干什麼?”燕夏元如同困獸,壓低聲音暴躁的質問。
“柳景蘭在哪里?”
柳延卿手指點了點京市地圖。
“你可以選擇現在告訴我,或者進入監獄之后,再告訴我。
不過,你的罪名有點多。
就燕夏元這個名字,就有理不清的人命官司。
可能有生之年,都不會再出來。”
燕夏元惡從膽邊生,一瞬間有了殺人滅口的沖動。
隨即將這個想法壓了下來的,外面還有人,他一動手,就徹底完了。
燕夏元焦慮的舔了舔嘴皮,整個人逼上懸崖。
“我是認識柳景蘭,但都是她單方面聯系我的,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具體藏在哪里。”
冥頑不靈!
柳延卿溫和的眼眸之中,夾雜著一絲怒意,聲音肅然,寒風迸裂,“小張,將人押回去。”
第724章 沏茶待客
柳延卿一聲令下,破門而入,燕夏元想要反抗,簡直就是一個繡花枕頭,花花架子,三兩下被人擒住。
燕夏元的臉被扣在桌子上。
“你們放開我!”哪怕面色猙獰,睚眥盡裂也無濟于事。
“帶走。”
燕夏元像一只奮力反抗的雞鴨,被人束縛雙手,也只能夠任人擺布。
顯然,燕夏元的嘴更加的不牢靠。
他對柳景蘭看似癡戀二十載,卻敵不過他自己。
一點點手段,他便招認的一干二凈。
“萬仞山,她躲在萬仞山上。”
燕夏元以為交代出了柳景蘭,便能夠脫身。
“押回去繼續審問。”
柳延卿的一句話,將他打入湖底。
萬仞山距離此處,幾個小時的車程。
柳景蘭是已死掉之人,不得輕易露面,最快的聯系方式便是電話。
柳延卿帶著柳景蘭的照片,很快鎖定了萬仞山腳下的那臺電話。
“這個女人,我有印象的嘞。”
一個中年婦女指著照片上的女人。
“她啊,來過兩、三次,脾氣大著嘞。
第一天來我們家打電話,然后吩咐我們,要是有人找她,派人去通知她一聲。
我的個老天爺啊,她住在萬仞山山頂上,為了一個電話,我還得跑上去通知她,想的有點多。
結果這個女同志,拉下個臉,哎呦喂,老難看了。
第二天,她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一連來過兩次,每次走的時候,活像人欠她一百塊。
就今兒早上又來了一次。看她臉上高興的,好像是沒事了。”
中年婦女說完,好奇的瞅了一眼柳延卿。
“同志,你找她干什麼,不會是她欠了你的錢沒有還吧?
我就說那個女人有鬼,走路鬼鬼祟祟的,還把臉給捂起來。”
中年婦女說的煞有其事,典型的路上看到一姑娘,連她以后孩子上哪個幼兒園都想好了。
柳延卿掏出十塊錢,中年婦女便把地里頭干活的老爹叫回來,讓他領著兩人去萬仞山。
萬仞山上就住著兩個人,十多年了,隔個幾天就會有人下山買東西。
這突然去山上找人,老爹有點好奇,一路上聊家常一樣問東問西。
柳延卿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倒是從這位老爹嘴里,把山上的情況給弄清楚了。
“你一看比坐辦公室的領導還要斯文,沒有想到身體真好。”都快爬到半山腰了,也不見喘息一聲。
“年輕的時候常常爬山。”
柳延卿憶起少年事情,柳家被燒毀,他被一個遠房的表舅接回家。
表舅新娶的表舅媽,十足的身嬌體弱,拿菜刀都疼,走路腳疼,吃肉腮幫子疼。
天天“折磨摧殘”,柳延卿的好脾氣,是被表舅媽給磨出來的,開始向十項全能發展。
表舅媽十年如一日的折騰人,柳延卿工作忙碌,許久未曾回去探望的,上個月又寄了信回去,也不知道表舅、表舅媽現在如何了?
柳延卿搖了搖頭,等事情結束,再回去探望他們。
萬仞山頂,裴簫看著煙霧繚繞的山巒,嘆息了一聲。
“木梨,有客人來了,去燒水沏一壺茶。”
第725章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錯
柳延卿爬到萬仞山巔,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沒有過多尋找,便在破敗的寺廟后面發現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