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她也應該比林文靜的日子過得好。
可是周懷瑜格外的冷淡,領了結婚證之后,兩個人過得比陌生人都不如。
還有一個死了的容歡橫在里面,像一根刺扎在陳錦怡的心口。陳錦怡不敢過問,也沒有勇氣問這件事情。
每天不斷地猜測著,一想起她就扎心的難受。
陳錦怡每天喝著難喝的中藥,不僅嘴巴苦,心里更苦。
對比兩人的幸福,她的這一段婚姻就像是寒冬臘月,冷的陳錦怡發顫。
這樣的婚姻,真的是她需要的嗎?
此時的陳錦怡就像極了一個賭徒,想要逆風翻盤,卻越陷越深。
周懷瑜是她的初戀,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在周懷瑜身上,陳錦怡整顆心都投入了進去。婚也結了,讓她放棄,陳錦怡真的不甘心!
陳錦怡自我安慰,等時間久了,周懷瑜知道她的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冷淡了。
陳錦怡將水壺里的中藥,放開水里面熱一熱。
學校里面熬藥不方便,她一個禮拜要去中醫那里兩次,將熬好的中藥,拿回來喝。
陳錦怡捏著鼻子將中藥灌進嘴里,喝完之后不斷反胃干嘔,陳錦怡生理反應,難受的眼睛發紅。
聞著苦澀中藥味,喬玉溪幾人看向她強忍著嘔吐,滿臉難受痛苦。
“錦怡,你身體受不了,要不這中藥先停幾天。”
看著陳錦怡這麼難受,林文靜真怕她胡亂喝中藥,喝壞了身體。
“沒事,中藥都是這麼難喝的,良藥苦口,大夫說先喝兩個月,我這都喝了大半個月了,只要再堅持堅持就好了。”
陳錦怡緩了過來,喝了一口開水,去除嘴里的苦味。
喬玉溪打量胖了不少的陳錦怡,臉色微微蠟黃,長了好幾個紅疙瘩,眼底一層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精神氣,有些萎靡。
開學之初陳錦怡溫柔甜美,雖是川省來了,卻有南方溫柔水鄉少女的雅致。如今整個人顏值氣質掉了好幾個檔次。
陳錦怡對自己摧殘起來,真是不遺余力。
“陳錦怡,中藥喝多了,人的生理激素會紊亂。你想一想開學之初自己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的樣子。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你母親,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喬玉溪言盡于此。
“我真的變了好多嗎?”陳錦怡找出小鏡子,焦急地看了看,然后問宿舍里的其他人。
“變了一點,好像長胖了,不過胖點也好,有福氣。”林文靜尬著臉安慰。
白美心翻了一個白眼,哪里是胖了一點,簡直就是胖了十幾斤,臉都圓了。
陳錦怡失魂落魄的坐在桌子前,不知道想什麼。
禮拜五,本來上完課,喬玉溪就能夠回家的,偏偏明天上午他們這些人要統一上課。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三年級的文淑惠,就是那個第四名,交流生的名額被取消了。”
“難道她懷孕了的事情,是真的?”
“這個倒沒有,學院已經澄清了,是醫院檢查出現了失誤,文淑惠其實沒有懷孕。”
“既然是一場誤會,怎麼還取消她的名額?這也太倒霉了。”
“你懂什麼,好像是因為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影響很惡劣。學校才決定取消她交流生名額的事情。
下課了,大家也不急著走,七嘴八舌的在班上討論著這一件事情。
“那第十一名,倒真是挺好運的。
本來都沒有希望了,吧唧一下,掉下來一個名額。”
“天降好運,怎麼我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
“他們班主任,就沒有替文淑惠爭取爭取?畢竟文淑惠也是無妄之災。”
“十一名嚴志高和文淑惠是同一個班上的,名額給誰不是給,反正這一波又不虧。”
“那文淑惠也太慘了,之前檢查報告出錯,如今交流生名額又被取消。聽說她這幾天都沒有來學校上課。”
從昨天開始,文淑惠便回家裝死,遲遲不寫致歉信。
眼見班上同學,竟然還紛紛同情文淑惠。
喬玉溪單手撐著下巴,右手敲了敲桌子,附近的同學紛紛扭頭看向喬玉溪。
“文淑惠可一點都不可憐,我昨天下午去了老師辦公室,告訴你們一個內幕消息。”
大家紛紛圍了過來,催促喬玉溪快說。
喬玉溪清了清嗓子,“文淑惠之所以沒有來上學,那是因為她偷偷舉報別人,被人揪住了小辮子,要求她寫致歉信張貼公告欄。學校的領導決定,文淑惠致歉信寫好之后,才能來上學。”
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
“真的假的?”
“里面竟然還有這一樁事情?”
“那這麼說,她是一點都不慘了。”
“動不動就胡亂去舉報別人,學校取消她交流生的名額那是應該的。”
“我說,檢查報告出錯,也不是文淑惠的錯,學校怎麼還取消她交流生的名額?原來是她自找的啊。”
“虧我之前,還覺得她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喬玉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此事擴散,文淑惠的同班同學,紛紛一臉吃了狗屎一樣難受,尤其是幾個為文淑惠叫屈的女同學。
文淑惠在家里面,得知交流生名額被取消,哭得眼睛腫成個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