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齊同志尚且不夠解恨塞牙縫,文母哪會手下留情。
“陷害一次不夠,還害我第二次!你說,是誰指使你干的!”
文淑惠想讓齊同志招認出喬玉溪。使陰招,害得她這麼慘,說什麼也要讓喬玉溪身敗名裂,牢底坐穿。
齊同志哪里能夠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只能夠拼命的回憶體檢那天的事情。
“就一個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著我,我一心軟就答應了她。她說她家媳婦穿著白色衣服,排隊排在前面的那個女同志。”
體檢是幾個學院為單位,各個科室輪流檢查。
偏巧體檢當天,她們那一隊女同志中,就文淑惠和喬玉溪穿白色的外套。
更巧合的是,當天等待的時候,喬玉溪與關明月靠在窗邊聊天,文淑惠嫌她們不好好排隊,直接插了一個隊!為此,文淑惠還頗為得意。
好像,喬玉溪進去體檢的時候,還脫了外套。
為什麼文淑惠會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里面那件墨綠色高領毛衣,款式新穎,穿起來特別有氣質,文淑惠多看了兩眼!也想買一件!
文淑惠氣的要吐血!
“喬玉溪!都是喬玉溪!”
他們要陷害的人是喬玉溪,文淑惠純屬躺著中槍,替她擋災!
沒有什麼比這更氣人的!
學校領導一頭霧水,“這又關喬玉溪什麼事情?”
文淑惠咬牙切齒的解釋,“喬玉溪她結了婚,體檢那天她就穿著白色外套,原本她排在前面的。”
一切的一切,就是這麼該死的巧合!
“肯定是喬玉溪的丈夫家,不想讓她出國留學!這才收買醫生,造假檢查報告。”
文淑惠瞬間改變了主意,沒辦法把喬玉溪拉下水,就把事情推到喬玉溪丈夫家身上,也夠她吃一壺的。
不管是不是,學校這邊都得找人來問話。
喬玉溪站在領導辦公室,一聽來龍去脈,叫得比誰都響亮。
“天哪!天哪!這太可恥了!”
領導示意喬玉溪先安靜,“喬玉溪同學,你去國外留學的事情,有和家人好好商量過嗎?家人中有沒有誰不贊同?”
喬玉溪聞弦知雅意,一臉自豪樣。
“當然不會反對!我愛人思想進步,我們結婚之后,說好了一起努力共同進步。對于交流生的事情,他私底下非常鼓勵我。不僅是我,我愛人也在不斷的提升自身。”
辦公室眾人被糊了一臉狗糧的,還得繼續問,“那你愛人的家人呢?他們都贊同嗎,有沒有誰反對的?”
“當然沒有,長輩都非常的開明,認為我去國外學好文化,回來報效祖國。這是一件好事,長輩都格外的支持,甚至還表揚了我。”
文母才不相信喬玉溪的鬼話,一臉嚴肅,態度像是審犯人,“喬玉溪同志,這件事情做不得假,你現在隱瞞的再好,只要稍稍去打聽一二,就能夠知道。”
結了婚女同志和沒結婚姑娘不一樣,可沒有多少家長能夠開明,讓結了婚的媳婦,出國留學一年。
文母認定喬玉溪在撒謊。
喬玉溪撇了撇嘴,“要是不相信,你們自己打電話去問。”
“電話多少?”她要打電話過去親自問。
只要有一絲蛛絲馬跡,她就能夠挖出個洞來。
喬玉溪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報出周父單位的電話。
去吧去吧,去撞墻吧。
文母搶了老師的活,電話撥動,文母沒有說幾句話,整個人就渾渾噩噩,腦子亂哄哄,呆住了。
僵硬著臉陪著笑說沒事,然后火速的掛斷電話,一臉復雜的看向喬玉溪。
她——她——竟然嫁進了周家!喬玉溪一個外地來的無名小卒,要家世沒家世,要才能沒才能,有何本事嫁入周家。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成了周家的兒媳婦。
文母不想再為文家添加一個敵人,一改之前的態度,“我相信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喬玉溪同志的家人指示的。”
“母親!”文淑惠急著拽了拽文母的衣袖,她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商量的。
文母眼神示意女兒閉嘴,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弄清楚了就好。”學校這邊也不希望,背后耍手段之人,和學校的同學有牽扯。
學校也保證,既然文淑惠是被誣陷的,之前交流生的名額不會無故取消的。
文家母女不想攀扯喬玉溪,可此事喬玉溪卻不準備輕拿輕放。
若不是陰差陽錯,那張寫了懷孕的檢測報告該被分配給她了。
先在學校搞流言蜚語,緊接著又去醫院收買醫生,環環緊扣,喬玉溪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主任,我覺得這和之前學校里面的舉報信有關。醫院那邊問不出多余的線索,不如查一查舉報信是誰寫的?”
文淑惠一聽這話,頭皮發麻,盡量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想要躲回家去,卻又想要探聽最新的消息,唯恐查到她身上。
之前學校領導收到舉報信,重點集中在內容上了,也沒有誰去關注這一封信是誰寫的。
如今這一細查,可就查出問題了。不愧是姑侄,做壞事連馬腳都不藏。
其他人或許分不清,但是身為班主任的康老師,目光復雜的聚集在文淑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