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一邊哭一邊搖頭,“沒有,我們家玉蘭脾氣好,和人說話都靦腆,就沒和誰紅過臉,更別提和人有仇了。”
丁柏楊想了許久,“家里異常的事,也沒有,都是和往常一樣。”
喬玉溪插了一句,“她最近有沒有經常念叨什麼?又或者你們家附近最近有沒有來什麼陌生人?新奇事?她在家里面提過一嘴。”
“新奇事?新奇事?”丁嫂子絞盡腦汁,倒真讓她想起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畢竟不是我們家的事情。
就我們家附近一鄰居,賈大貴她女兒賈愛紅,是小妹的同學。賈家窮,去年賈愛紅沒有考上大學,賈大貴不打算讓她讀書了,想讓她嫁人。賈愛紅好像被人給資助,白給她錢,讓她讀書。因為這事情,小妹在家里面和我說過兩次,挺高興的。”
丁大嫂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叫了起來,“對對對,我記得當時給錢的人,還給賈愛紅拍了照片。
賈大貴見人就炫耀,說她們家愛紅有本事,走大運,將來還要去大公司上班,賺老多的錢。”
小妹和愛紅玩得好,經常到她家去。說不定那個時候,被拍的照片。”
畢竟相機那麼貴重又稀罕的東西,咔嚓咔嚓拍照,還要拍的清楚,不被人發現,可不容易。
喬玉溪微微皺眉,這話怎麼有那麼一、二分耳熟。
賈大貴喝著小酒,數著花生米扔嘴巴里。
一看見隔壁丁家一大群人,帶著好幾個公安來他家,手忙腳亂的椅子上爬起來,紅著臉,一張口滿嘴酒氣,“公安同志,你怎麼來了?”
鐘公安是來找賈愛紅了解情況的。
猛然來了這麼多人,正在學習的賈愛紅有點害怕,“丁伯母,丁大哥,丁大嫂。”
丁大嫂抓住賈愛紅的手,“愛紅,沒什麼大事,你別緊張。你不是被人資助上學嗎?公安同志想來問你點情況,你知道什麼千萬不要隱瞞。”
來到陌生人家,喬玉溪眼睛快速的掃視了一遍屋內的擺設。
掛了不少獎狀的墻壁上,有一張合照。
喬玉溪走進幾步。
照片上,賈愛紅扎著兩個麻花辮局促不安的站著,頭上戴著一頂白色兔毛帽子。
黑色的呢子外套兩排扣子,外套穿在賈愛紅身上偏大,有些不合身。
喬玉溪打斷了鐘公安他們的問話,指著墻壁的照片,“賈同志,照片上你穿的衣服有點大?”
黑色雙白扣呢子大衣和白色帽子,吳紅香描述燒掉的照片上,丁玉蘭就是穿著這兩件的。
賈愛紅揪著手,聲音有點低落,看了一眼照片,搖了搖頭。
“衣服是玉蘭借給我穿的,當時資助我上學的人,送錢來我家,說要給我拍一張合照。
我的衣服上打了補丁,照相的時候不體面。玉蘭就脫下自己的外套和帽子,借給我穿讓我拍照的時候好看一點。那是玉蘭的新衣服,她說她也是第一天穿。”
“對!這是我們家小妹的衣服和帽子。”丁柏楊立即解釋,“這還是我從羊城那邊特意帶回來的,慶祝小妹十八歲生日準備送的禮物。這個雙排扣子黑色呢子大衣,京市還沒有賣。同志,怎麼了,難道是這個衣服有問題?”
指使萬明開車撞人的兇手,拍下過一張丁玉蘭的照片,穿著的就是這件黑色呢子衣服。
“可是那件衣服,小妹只穿出去過小半天。回來就掛在衣柜里,小妹說要等到生日的時候再穿新衣服。原本明天就是小妹的生日。”
丁大嫂哽咽了起來,如今衣服還在,小妹再也穿不上了。
丁柏楊怒吼一聲,“是那個照相的人,害死了小妹!”
“不可能,幫忙照相的叔叔,笑瞇瞇的可親切了。資助我的人送錢來我家,他就是特意來拍照相的,那天他才第一次見到玉蘭。
玉蘭不是出了車禍嗎?怎麼可能是被人故意害死的?丁大哥丁大嫂,難道玉蘭的死另有隱情?”賈愛紅急切的問道。
“賈愛紅同志,資助你的人是誰?”
“邵女士,我聽她們說是一位邵女士資助我讀書,她是天使基金會的負責人。”
賈愛紅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那是因為angel,守護天使這個詞太美好了。
他們善良并且富有愛心,資助她念書,繼續考取大學,賈愛紅打心底感謝他們。
“天使基金會!”喬玉溪震驚。
天使基金會!霍家!怎麼又是他們!
喬玉溪對霍云箏格外敏感,但凡和她牽扯一二的,都觸動喬玉溪的神經。
突然,喬玉溪冷的血液都凝固了,“你們剛才說,丁玉蘭的是生日是明天?”
眾人困惑,“玉蘭(小妹)的生日有什麼問題?”
鐘公安眉頭緊皺,“我們審問過吳紅香,他們原本的打算,是在明天制造車禍。可是突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前了一個星期。”
“畜生!那群畜生!”丁柏楊猩紅著眼睛,捏緊拳頭,青筋直暴,怒吼咆哮,“他們把我小妹,當成待宰羔羊。想哪天殺害,就哪天殺害不成!他們還有沒有人性,還有沒有王法!”
第472章 連環謀殺案
一瞬間,喬玉溪將所有的事情連串了起來。
甚至想到了某種可能?不會那麼巧合?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