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個白面饅頭一個窩窩頭,再來個肉菜。”
趙師傅舉著打菜勺子,往喬玉溪方向多瞧了一眼,腦袋湊過窗口,“鐘隊長,剛才那女同志,有對象不?”
趙師傅有一侄子,父母都是小領導,如今正在相看對象。
他那侄子小趙眼光太挑,高的不要矮的不要,胖的不行瘦的嫌棄,長得一般沒興趣,文化水平低的沒共同語言,諸多挑剔,愁死父母了。為了讓他結婚,到處拜托親戚好友給張羅介紹對象。
剛才那喬同志長得真齊整,趙師傅便多問了一句。
鐘公安黑著臉,“喬同志已經結婚了。”
趙師傅頗為遺憾,“看這年紀也不大,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
還沒有走遠的喬玉溪,嘴角抽了抽。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打算介紹對象?
找了個空座,喬玉溪默默地將戒指戴在左手上。
在學校里,因為總有人好奇追問,喬玉溪怕麻煩,就沒有戴戒指,如今戒指可以擋桃花。
冰冰涼的銀色戒指,有點冷,微微有點不適應。
“喬同志,你好。”
喬玉溪抬頭,微微皺眉,并不認識面前的男同志。
“我們派出所虎皮雞蛋是一絕,喬同志你第一次來,肯定不知道。我多打了一個,請你嘗一嘗。”
男同志有點小緊張,說話耳尖都泛紅。
“不用了。”
喬玉溪左手推擋了回去。
手指上的銀色金屬光澤,太亮太閃,刺痛了男同志的眼睛。
剛剛升起那點點雀躍,消散的干干凈凈,大受打擊的問道:“你――你——結婚了?”
“是的。”
喬玉溪擺了擺左手,端看著結婚戒指,“你也覺得我的戒指好看?是我愛人送給我的。”
銀色的素戒,白金打造的,光澤比銀戒指還要閃亮。
慕少艾,還未萌芽,就被戳的七零八碎。
“漂――漂亮。”
男同志帶著他的虎皮雞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七、八個人立即圍了上去。
“怎麼樣,情況如何?”
“她是不是不喜歡吃虎皮雞蛋”
“回頭找小方問一問,我看小方和他認識。”
女同志于派出所的糙漢子來說,是稀缺資源,派出所大把大把的單身男同志。
男同志搖了搖頭,“喬同志已經結婚了。”
哎!眾人跟著垂頭喪氣。
“我娘說,找對象要趁早,不然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以前我不信,嫌她煩愛嘮叨,現在后悔了。”
當年不知曲中意,如今已是曲中人。
喬玉溪快速的吃飯,可能是吃慣了好味來的小炒,如今吃大鍋菜豆角燜肉也就一般般。肉應該沒有用油爆,一片片白花花的肥肉,有點油膩,還有點腥。豆角燉太久了,缺少蔬菜的那份脆嫩。大鍋菜的味道口感遠遠不如小炒。
不能夠浪費食物,喬玉溪將最后一口偏肥的肉片,就著米飯塞進了嘴里,消滅掉。
總算是吃完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喬玉溪自我批評,她太挑剔了,竟然覺得吃飯是件麻煩的事情。
正打算回學校,派出所門口便傳來哭聲。
一個年紀稍大的同志有白頭發的老太,一邊哭,一邊被人攙扶著走進派出所。
“玉蘭!我可憐的閨女!公安同志,我們家玉蘭真的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丁老太面容憔悴,整個人暮氣沉沉。被噩耗打擊,人有兩分呆滯。
哭的次數太多了,一想起無辜慘死的閨女,就忍不住哭。
白天哭,夜里做夢也在哭,兩只眼睛腫成了核桃。
第471章 在聞天使基金會
旁邊兒子兒媳勸著,“娘,你不要哭了。醫生說,再哭下去,對眼睛不好。”
爹聽到小妹噩耗,忍受不住打擊,已經住醫院里,昏昏沉沉嘴里喊著小妹的名字,二弟在醫院照顧著。娘這邊,可不能夠再出事。
丁老太一邊哭一邊喊,“我怎麼能夠不傷心,
你妹妹玉蘭,是我三十五歲才生下的。家里面就她這麼一個姑娘,我疼了她十八年,養了她十八年,她就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啊!
天殺的司機,就這麼把她害死了。我不甘心啊,我們家玉蘭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些人要害死她。”
丁老太撲在丁柏楊身上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
丁柏楊三十好幾的漢子,紅著眼睛,哽咽道:“娘,現在先別哭。公安同志找我們來了解情況,肯定能夠幫我們抓到害死小妹的兇手。”
丁柏楊背過身體抹了一把眼淚,他與小妹相差十多歲,如同半個父親一樣照顧著小妹長大。
從一個糯米團子到亭亭玉立,家里人都沒有舍得罵過小妹一句。
如今被人撞死,全身是血,面目全非躺在地上,再也叫不了他一聲“大哥”,再也吃不了他買的糖,穿他買的新衣服。
親人慘遭橫禍,任何安慰都蒼白無力,丁家人的遭遇,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喬玉溪眼睛微紅,吸了吸塞住的鼻子。
旁邊小方給幾位同志,倒了杯溫水。
“丁同志,我們現在調查了解到,貨車司機萬明身患絕癥,有人拿了一大筆錢收買他,故意開車撞死丁玉蘭同志。
那人知道丁玉蘭每天差不多那個時間點會經過車禍地點,而且還偷偷拍過丁玉蘭的照片。
你們回想一下,有沒有人和丁玉蘭有仇?又或者,最近家里面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