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溪有了力氣,嘴也跟著欠了,說著說著就嘴瓢說禿了嘴。
“明明一直是你在出力,為什麼累的人總是我。”太不公平了。
周以澤從胸腔中發出一陣悶笑,稀罕的抱著喬玉溪搖了搖,“你真是個活寶。”
長年累月的訓練,周以澤的身強體壯,這麼點運動怎麼可能覺得累。
喬玉溪覺得自己被無情的嘲笑了,翻了一個白眼,“你別得意,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周以澤湊在喬玉溪耳邊,不知多了句什麼。
氣的喬玉溪直接伸手擰了他的腰一把,坐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瞪圓眼睛,很兇很兇的威脅,“閉嘴,不許說這樣的話。”
男人的腰擰不得。
周以澤的眼睛散發著狼光,都綠了。
喬玉溪抓起被子往后退,警告道:“你要干什麼?”
軟綿綿的警告,毫無威懾力。
被子蓋住頭顱,喬玉溪幾次想要逃脫,都能夠被周以澤給抓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里傳來喬玉溪的哭腔的,“都怪你,都怪你。”
看著一邊濕噠噠的絲巾,周以澤面色不自在,咳嗽了一聲,“不就是一條絲巾,洗干凈就好。”
喬玉溪氣成海豚臉,快氣炸了,都要忍不住掐周以澤的脖子。
狠狠瞪了周以澤一眼,“洗干凈了,能用嗎?圍你脖子上。”
周以澤摸了摸鼻子,確實不行,俯下身哄人,“回頭我給你買一盒,一整盒都賠給你好不好?”
喬玉溪并不領情。
事情是她開頭的,但那又怎麼樣,最后她想喊停,停了嗎?沒有!
一身黏黏的,格外不舒服。
開心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周以澤將喬玉溪的頭發攏到腦后,親了親額頭,“回去我給你燒水洗澡,先將就一下。
喬玉溪回去就泡澡,清清爽爽的出來之后,便看見周以澤也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正在用臉盆揉絲巾。
喬玉溪羞的臉色緋紅,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你洗它干什麼?扔了,趕緊扔了。”
“這絲巾嶄新的,萬一被人撿回家。”
氣血上涌,喬玉溪腦仁突突突直跳,還真不能扔!
喬玉溪跑上樓,將自己的衣服用盆端下來,擺在周以澤面前。
“你洗!”
喬玉溪深知不能夠把男人給慣壞了。之前休息日兩人在家的時候,洗衣服,周以澤洗大件的,她洗小件的。
今天喬玉溪一點都不想動彈,全扔給了周以澤。
周以澤倒了熱水,打肥皂泡衣服。
恰巧喬奶端著飯菜回來了,小周得開車回隊里,早一點吃晚飯,不然天黑了開車不安全。
結果,她看見孫女婿正在搓衣服,好家伙,孫女一旁小馬扎上坐著啃蘋果。
“玉溪,你怎麼讓小周洗衣服!一個大男人洗衣服,像什麼話。”
男主外女主內,喬奶哪怕賺了錢,也是老傳統,家里面的瑣事,也該是女人搭理。
喬奶捋起袖子,“小周啊,你讓開,阿奶來洗。”
周以澤阻止,“阿奶,水冷,你就別沾手了。沒幾件衣服,馬上就洗好了。”
周以澤不讓,喬奶眉頭皺的打結,將喬玉溪扯到一邊問話,“你這個懶丫頭,幾件衣服都不自己洗,怎麼還讓小周動手了,太不像話了。”
喬玉溪咬了一口蘋果,“在家里面的時候,以澤也洗衣服啊。”
只不過今天一個人洗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喬奶手心有點癢,忍住氣繼續問:“你們在隊里,家里面的衣服,難道都是小周洗的?”
看小周洗衣服毫無怨言,熟練的樣,只怕沒跑了。
“阿奶,再問你,家里面收拾東西,做飯,都是誰在做?”
喬玉溪眨了眨眼睛,沒覺得什麼不對,
“一起收拾啊,做飯不愿意動手的時候,去隊里打飯吃。有功夫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做飯,不過飯后他洗碗。”
后背被喬奶拍了一下。
“你這個懶骨頭,小周娶了你,真是――”倒八輩子霉。
親生的孫女,再懶也罵不出口。
“阿奶,你輕一點,差點沒有把我拍斷氣了。”
“玉溪,小周多好的人啊,你對他好一點。”
喬奶活了一把歲數,就沒有見過像小周這樣疼媳婦的。張家大隊的男人,哪個不是在家里面吆五喝六。
小周再好也是別人家的,孫女再懶也是親生的。
喬奶雖替小周感到委屈,卻處處為喬玉溪打算。
就像戲文里面說的,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你嘴甜一點,別把人給欺負狠了,哄著點小周。”
打一棒子還得給一紅棗。
在喬奶眼中,孫女懶得沒救了,那就得一直吊著小周。
“阿奶,我對以澤可好了。”說出來怕你傷心,她對周以澤比對你還好。
“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不摻和。
哎,什麼大學,要讀四年。
不然你們倆早點生個孩子,安穩下來,我這顆心就徹徹底底放下來。”
老一輩思想,有了孩子,家庭才算穩定,才算一個完整的家。
喬玉溪砸了砸嘴,“之前讓我晚點生的是你,現在催我生的也是你,阿奶,你一天一個主意,太善變了。”
喬奶瞪了喬玉溪一眼,“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你不是念書厲害,一個高中念了不到半年就畢業考大學了。
上大學,你也給我認真點念,我也不指望你半年就畢業,至少得提前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