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以為我不知道她,有意無意在我面前顯擺,自以為很了解懷瑜。
離開蛋糕店后,我心生懷疑,想要知道她是誰?但我更怕她偷偷和懷瑜見面,我便偷偷跟在容歡的身后。
可是,可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陳錦怡顫抖著手捧起茶杯,一口氣喝了半杯茶水,才讓自己鎮定。
“容歡提著蛋糕,走進了小巷里面,越走越偏。
就在我懷疑,她是不是知道我跟蹤她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兇神惡煞的人,從背后用棍子,直接敲死了容歡。
當時我嚇得不敢動,我怕那個人發現報復我,我不敢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說到最后,陳錦怡崩潰的哭了起來。
人命這麼大的事情,壓在心里面好幾天,陳錦怡焦慮害怕,更多的是怕被人報復。
鐘公安急迫的詢問:“那個人長相如何,有多高,身上有什麼特殊記號。”
陳錦怡雙手捧著腦袋,不斷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太害怕了,只看了一眼,我就嚇的躲了起來,我只記得那個人很兇神惡煞。”
一棍子下去,容歡就躺在了地上。
“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征?”鐘公安一連追問了幾遍。
陳錦怡不斷地搖頭。
喬玉溪幫忙著詢問:“當時他穿什麼顏色衣服,發型怎麼樣的,皮膚黑不黑,眼睛大不大,臉形如何像蘋果還是像西瓜,長的丑不丑,是胖還是瘦?那人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喬玉溪的話,奇異的安撫住了陳錦怡的心慌。
陳錦怡陷入了沉思,腦海之中清晰的構現出,當時的場面。
“黑色,衣服挺好的,看著挺貴。
頭發比較短,應該打了摩絲。人黑吧,比我們都黑,但是比鐘公安要白一點。
眼睛很大很兇狠,臉——”
陳錦怡的手比劃著,“像苦瓜形狀,但沒有那麼長,臉上好像有一道長疤,左邊臉上,這麼長。”
鐘公安激動不已,卻沒有打擾陳錦怡,讓她繼續描述哦。
“他長得說不上美丑,人偏瘦,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他當時揮手打人的時候,手臂是黑色的,像是畫了什麼東西。”
突然,陳錦怡猛然站起,驚叫一聲,“對了!他當時說了一句話,要怪怪你命不好。港城口音!我看電影,里面港城人就是這樣說話的,我能確定!”
“真的?”
陳錦怡不斷的點頭,“我肯定!”
張口學著港城的發音,說著那句“要怪怪你命不好”。
“他當時就是這樣說的!”
陳錦怡的話,給鐘公安找到了一個確切的方向。
小方忽然道:“隊長,港城佬,我們派出所不是關著一個嗎?那個叫葉仔的,他的手臂上好像有圖案。”
看了看喬玉溪,還是她送進來的。
罪名落定了,人過兩天就要送去改造。
“將葉仔提過來,辨認一下。”
港城來京市多少人,都是記錄有數的。
一段時間不見,葉仔在無之前囂張,牢獄之災讓他認命,眼里一片死灰。
乍然看見喬玉溪,想要沖過去打人。都是這個女人,將他害到這個凄慘的地步。
“老實點。”押解的公安,將人摁押住。
小方掀起葉仔的袖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圖案?”
陳錦怡仔仔細細看了許久,“有點像,但不是。這個是蛇,那個圖案有點像蛇,但頭頂有兩個角,又直又短,而且還有兩只爪子。”
“這不就是蛟嗎?”喬玉溪隨口說了句,卻見葉仔奇異安靜了下來,沒有再掙扎。
“你不會認識吧?”
鐘公安銳利的視線刺在葉仔身上。
葉仔張口否認,“我不認識!”
這態度很值得人懷疑。
“鐘公安,他要改造幾年?”
“一年。”
竊取人財物,事態不嚴重。壞就壞在如今這環境,對犯罪的容忍率極低。
喬玉溪“我聽說,要是表現得好,立了功勞可以減刑。要是死不悔改,會延長改造時間。”
鐘公安配合的嗯了一聲。
赤裸裸的威脅,這還是人嗎?葉仔憤恨不已。
犯在了人的手上,表現的好不好,到頭來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雞蛋里面挑骨頭,總能夠挑出毛病來。
喬玉溪一臉你真可憐,徹徹底底刺激到了葉仔。
這人啊,不能夠腦補,自己往日如何行事,便會腦補敵人如何對待自己。一腦補過頭,自己嚇自己。
邵經理到現在還沒有將他救出去,如今都判刑了。
葉仔隱隱約約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有點背景。
若是她死咬著自己不放,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安置罪名。
一年又一年,他究竟何年何月才能夠自由。
“我交代!你們答應我一定要幫我減刑!”葉仔必須要得到一個保證。
鐘公安沒有那麼好說話,“具體看你交代的事情有沒有用,先說說這個圖案是怎麼回事。”
葉仔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個圖案,是我們青龍幫的標志。最低等級的是蛇,然后是蛟,最后最高等級的是龍,你們剛剛說的是蛟的紋身。”
葉仔是霍氏集團的人,卻紋了港城青龍幫的紋身,這里面的水很深啊。
鐘公安:“你認不認識,一個臉上有疤,身上紋著蛟紋的人。”
葉仔渾身哆嗦,沒有開口。
喬玉溪嗤笑,這人啊,真是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