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夏元絲毫不介意喬秋歌的拒絕,直接攙扶住人往前走,知心好友般勸解。
“守城來電話,說你們吵架了,都鬧到要離婚的地步。我認識守城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這麼生氣,一大早上的來找我吐苦水。
你去跟他服個軟,我也幫著你說和說和。有什麼問題攤開了解決,不就行了,非要鬧的不體面。”
喬秋歌知道,燕夏元溫和的面目下,骯臟不堪。
她最初換白美心的玉佛,也是在燕夏元有意無意的挑撥下偷換的。
那個玉佛是守城前妻留下的,美心帶著,有時被守城看見,守城會忍不住黯然失神,一連書房睡好幾天。
喬秋歌見不得,心里面存了點隱晦心思,哪怕偷偷換了,見不到原物也好。
都說夫妻還是原配好,她和守城之間隔著一個死了的前妻。人都化成灰了,還要從中作梗,生下來的孩子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嫁給守城這麼多年,守城就一個女兒,她愛屋及烏,也對白美心好。
可如今小白眼狼長大了,反過來想要咬她,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喬秋歌的眼中劃過一道狠厲。
喬玉溪不知道白家有一大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糟心事。
“剛在你在外頭跟誰在說話,看著有點眼熟。”喬奶問了句。
“阿奶,班上一同學的家長。”
喬秋歌對于喬玉溪來說,完全就是陌生人。
若是要拿血緣關系說事,呵呵,她親娘都不認了,你算老幾。
喬奶隨即拋之腦后,想起正事來,“玉溪,你之前和我說的把錢存銀行的事情,再給我仔細嘮嘮這事。”
最近賺的錢有點多,大團結一扎一扎的不老少,小一千多嘞。
喬奶全塞腰兜里,鼓鼓的也放不下,藏家里面又怕賊給偷了,放好味來,可人來人往,誰放心的下啊。
喬奶左思右想,還是銀行保險。國家那麼多的錢,全國人民這麼多,應該不會貪她這點小錢。
老人家賺點錢不容易,喬玉溪想起結婚的時候,喬奶還大出血的給她買了金首飾,喬玉溪也為喬奶多考慮了一分。
經歷飛速發展,錢貶值的厲害,存銀行是吃利息是最吃虧的。
喬玉溪難得掏心窩的對喬奶說了一通話。
“阿奶,豬肉以前多少錢一斤?”
“六毛七分一斤。”喬奶納悶,突然問這個干啥子。
“現在多少錢一斤?”
說起豬肉,喬奶肚子里不少怨念,“哎呦,那個黑心肝的哦。你說豬還是那個豬,現在都快要八毛錢一斤了。幸好現在我們自己收一整頭豬自己殺。算下來,除掉大骨棒子豬下水,豬肉一斤七毛錢都不要。”
喬玉溪笑了笑,“豬肉在漲價,房子在漲價,什麼都在漲,就你的錢沒有再漲。”
“好像是那個理。以前老埋怨買不到東西,現在買東西倒是方便了,可價錢也貴了起來。”
喬玉溪語重心長,“阿奶,不漲就是跌。以前十塊錢就夠一個月的吃用,現在什麼東西都漲價了,一個月十塊錢哪里夠用?錢無論是放在銀行里面,還是攥在手里藏著,每一天都是在跌。”
喬玉溪忽悠人一套一套,喬奶被忽悠的一愣一愣,開始愁眉苦臉。
錢貶值,又不是被人偷了,這還真沒地說理去。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夠全部花光。”
“你得讓錢生錢。我之前讓你買房子,阿奶你舍不得買,那你就去買一塊地皮,找人去蓋個樓。
現在就連蓋房子的人都有現成的,他們什麼都給你料理好,你直接當甩手掌柜。”簡直不要太方便!
喬玉溪的宿舍,都已經蓋到二層樓了。
“玉溪,你蓋那麼大的一個房子,將來不打算給我住啊?”
喬奶心里面酸溜溜的,六百多平米,四層樓,都不給她留個房間。
哎呦喂,想一出是一出的老太太,得哄著。
“阿奶,你想到哪和哪?
我的屋子怎麼可能不給你留房間,不管哪處的房子,都給你留一個大房間。
就是周以澤他隊里的平房,我也早給你留了一個大房間。
朝南,曬著太陽,窗戶又大又寬敞。就等你什麼時候有空,過去住幾天。”
喬奶心滿意足了,高興得樂呵呵。人一老,就怕被嫌棄。這孫女隊里的房子,都給她留一間,沒有白疼她。
喬玉溪撿起了之前的話頭,“我剛才說的是讓你蓋房子,蓋好了房子,自己不住也可以租給別人住。
現在不少人都租房子住,遠的不說,就新來的廚師老邢,租個房子每個月要出五塊錢,才一間房子,就這還是又破又舊的老房子,環境還不好。
房子一蓋好,將來每天翹起腳來,就等著數錢。日子過的輕輕松松,哪怕將來不工作了,收的房租都比其他人工資高。
你是我奶,我心疼你賺錢不容易,你看我有和其他人說這件事情嗎?”
喬奶心動了,尤其是那句,每個月都能夠收到錢,那不和養老差不多。
養兒防老,她造個房子好像也一樣防老?
喬奶像是被打開了新大門,“你說我手上的錢夠用嗎?”
“大房子有大房子的造法,小房子有小房子的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