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滑又帶著股青草的香味。
又淳樸又熱情,左右鄰居之間,渲染出鄉里鄉親的感覺。
喬玉溪直接裝了一碗炸肉丸還回去,“勞的胡大嫂惦記,這肉丸子自己炸的,你嘗一嘗鮮。”
“喬同志,你就是太客氣啦。”
胡大嫂沒多推辭,這才打量著煥然一新的平房。
窗臺明亮,磚瓦小路,四樹環繞,到處都嶄新嶄新,這還是那破舊的瓦房?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震驚都不足以形容。
胡大嫂說不出的后悔,若早知道瓦房能這麼好,早就自己換了,住起來肯定寬敞又舒服,老享受了。
“喬同志,你這房子收拾的真干凈,若不是之前見過它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
“就是粉刷了一下,也沒有多改動。”喬玉溪避重就輕。
胡大嫂沒有走多久,衛嫂子又提了一袋子咸鴨蛋上門。
“周團長搬了個家,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的,這咸鴨蛋是自己做的。
外面裹了一層草木灰,味道更好吃,你別嫌臟,我都洗干凈了,吃的時候,蒸熟,一切兩半,蛋黃流出的油都是金燦燦的。”
咸鴨蛋做的不好吃,會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蛋腥味。蛋白微咸,蛋黃流油,這樣的咸鴨蛋才好吃。
喬玉溪接了過來,十個咸鴨蛋數量不少,“嫂子還有這個手藝?”
“小時候割蘆葦發酵喂豬,蘆葦蕩里面會時不時的撿到野鴨蛋。家里面不舍得吃,便腌制起來慢慢吃。看得多了,也慢慢地學會了。”
喬玉溪回了一盤點心,瞥了一眼衛嫂子發上的頭花,早上光顧著吃煎餅倒沒有多留意,現在一細瞧,頭花和上一次戴的樣式不同。
“衛嫂子的頭花是自己做的?”
衛嫂子羞澀了片刻,臉頰泛起紅暈,“這是我自己閑來無事用碎布頭掐的,家里面還有十多朵不同樣式的。你要是喜歡,挑幾朵回去。”
有的人手巧,就地取材,任何東西在她手中,指間翻飛,都能變成各式各樣的好物。
“衛嫂子,你下午有空不?要是沒事,你來我這兒,我想看看,能不能夠將頭花拼成假花。”
“有空,有空,除了早上賣個煎餅,我一整天都有空。一會兒我吃過飯就過來。”
喬玉溪將咸鴨蛋放開水里面煮幾分鐘就能吃,剝了一個咸鴨蛋,筷子一戳金燦燦的蛋黃開始流油。
口感沙沙的,帶了點咸味,特別的好吃。可惜一顆鴨蛋只有一顆蛋黃,小小的一個蛋黃,吃不了兩口。
咸蛋黃美味,咸蛋黃做吃的吃食,像蛋黃酥、蛋黃月餅、蛋黃肉粽這些也很好吃。
喬玉溪一直有一個疑惑,蛋黃制品諸多,剩余的咸蛋白去哪兒了?
想的入神,喬玉溪碗里面多了一顆蛋黃。
周以澤柔聲道:“吃吧。”
喬玉溪筷子將碗里的咸蛋黃一分為二,“一起吃。”
喬玉溪喜歡吃咸蛋黃,卻不愛吃獨食。一顆小小的咸蛋黃,比過往的都要好吃。
吃完午飯才不過片刻,衛嫂子就上門了。
周以澤起身走出去,“你們聊,我去隔壁找參謀長下盤棋。”
喬玉溪準備充分,掏出好幾塊顏色各異布料,以及一把細鐵絲。
“這布完全是嶄新的,用來做頭花浪費了。”
“衛嫂子,不僅僅是做頭花,還要做成假花,可以插瓶子里面,到時候一定很好看。”
好吃的人善于廚藝,愛俏的人善于打扮,心靈手巧,也是一種天賦。
原本碎布頭就能夠掐成好看的頭花,如今全新的布料,在衛嫂子的手下,三下五除二,直接脫胎換骨。
紅色的臘梅,白色的梔子花,粉色的薔薇,淡紫的喇叭花.
衛嫂子的想法,文思泉涌,不斷地創新。
只需要鐵絲輕輕一擰,卷上布料,就能夠做出一盆又一盆的假花,喬玉溪看得目不轉睛。
“衛嫂子,這假花真是太漂亮了!你再多弄幾樣,還有那頭花多做一點,一年十二個自然月,每個季節都有代表的鮮花。衛嫂子,你掐一百朵頭花,我給你開一塊錢。”
“這點東西,哪里能夠要錢。”衛嫂子一分鐘就能夠掐出一朵來,毫不費功夫。
“要的要的,我又不是要一兩朵,我是要好幾百朵頭花,可得要費不少的功夫。”
好味來開業一個多月,這不下禮拜就要到婦女節,喬玉溪打算搞一個回饋顧客的活動,也算是個銷售手段,穩定客源,到時候就贈送頭花。
喬玉溪想的很好,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人手頭寬松又有強迫癥。非得把所有的頭花,都聚齊了不可。
眼下,衛嫂子意識到喬玉溪要貨要得急,“這些頭花我明天一定給你趕出來。”
衛嫂子接了活,拿著布和鐵絲回去了。
“小衛,來你家好幾趟了,怎麼一下午都不見人影。”
吳有娣略微有點不高興,懷里抱著個孩子,手里牽著個孩子,往衛嫂子家走。
“小衛,你幫我把手看一看孩子,我去給菜地鋤一鋤,松松土,得種個菜下去。”
“吳嫂子,今天下午我手頭上也有事情要干,不得閑給你看孩子。”
衛嫂子紅著臉頭一次拒絕,心里面有些不好意思。
吳有娣看了一眼布料,“不就是做新衣服,你做你的,我兩孩子擱一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