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的小名好像是叫做小茹,開學的時候,你母親曾經喊過,為此你還和你母親吵了幾句,不會你真的叫錢茹吧?”喬玉溪不懷好意,跟著落井下石。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壓根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四面八方懷疑探究的目光,林倩倩死死掐著手心,“她就是一個突然跑出來的瘋子!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她!”
錢茹的否認,讓林盼盼的怒意更上一層樓。
“錢茹,你們一家害的倩倩姐那麼慘,死人的便宜也占,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
你以為山高皇帝遠,就能夠心安理得,頂著倩倩姐的名字上大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好在被我撞見了。
你就是個野種,生的比豬還蠢,倩倩姐被你們逼死了,她死了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到現在還死不承認!沒有任何用。”
錢茹死死咬住牙齒,努力克制住。
喬玉溪將錢茹的小心思兜的一干二凈,“她的確是挺蠢的,不過對自己夠狠的。
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怕參加考試原形畢露啊。為了逃避考試,直接淋雨濕頭發睡覺,故意發高燒住院。
這麼說,今天鬧這麼一出跳樓自殺,恐怕也是為了躲避明天的補考吧?”
“有爹生沒娘教的野種,當然蠢!”林盼盼鄙夷不已,她想要將所有污言穢語堆砌在錢茹身上,可是她做不到像村里那些老太太一樣,尖酸刻薄。
錢茹憤怒的失去了理智,“你才是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
“是不是野種,不是你說了算的。錢茹,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和大家好好說說,你錢茹是個什麼貨色。
你娘不要臉勾引林姨的愛人,逼得林姨離婚。人家十月懷胎生子,你娘五個月就生下了你。父不詳的東西,你不是野種是什麼?
你娘懷上你的時候,林姨還沒有離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你們錢家有臉做,我們都聽不入耳。
林姨帶著倩倩姐回村子里面,孤兒寡母日子過得辛苦拮據,從來沒見過錢家給一毛錢。
林姨累壞了身體生病走了,倩倩姐一個人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你們就來摘桃子,不就是欺負倩倩姐無依無靠沒人撐腰。
虎毒不食子,搶走倩倩姐的大學名額,逼死倩倩姐,簡直畜生不如。”
錢茹捂著耳朵瘋狂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你閉嘴!”
林盼盼走過去,一把揪住錢茹的頭發,惡狠狠的盯著她。
“錢茹!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雖然我沒法替倩倩姐申冤報仇,但是你!休想頂著倩倩姐的名字讀大學!
我們學校的季青荷被人頂替上了大學,頂替的那個人被抓進去坐牢。錢茹,你就等著坐牢吧!”
錢茹害怕的語無倫次,“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又不是故意的,林倩倩已經死了,我只是撿死人的東西,才不是冒名頂替。”
眾人厭惡不已。
“呸!不要臉的東西!若不是為了讓你上大學,你爹和你娘又怎麼會刻意逼死倩倩姐,給你騰位置。”
事情反轉,眾人吃出一個驚天大瓜來。
“還跳樓自殺,這個冒牌貨她有什麼臉跳樓自殺!”
“真嚇人,為了上大學還去殺人,幸好我們家沒有這樣的親戚。”
“林倩倩太可憐了,攤上這麼個親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幸好被揭發了,若是讓這樣冷血無情招搖撞騙的人上大學,才惡心人。”
“.”
喬玉溪巧笑嫣然,“你們說巧不巧,錢佳佳姓錢,錢茹姓錢,都冒名頂替別人上大學,同樣來自南城,不會是一家人吧?”
公安同志眉峰突突突直跳,這事情深挖下去好像有點大,他的小肩膀扛不住。
偏偏,鐘隊長今天急著查命案,沒有來。
公安同志將哭鬧不休的錢茹銬上帶走了。
樓下一輛小汽車,車內傳來一道輕微的遺憾嘆息之聲,小汽車緩緩開離開。
無論是錢茹冒名頂替上大學,還是跳樓自殺威脅人,影響都非常大,后續連報紙都登上了此事。
領導對此很是關注,其他學校都展開了調查,加大了排查學生學籍的力度,抓了好幾波冒名頂替的人進牢里吃牢飯。
眼下一場鬧劇落幕,便是班主任都沒有想到會牽扯出這麼多事情。
“大家都去上課,散了,散了。”
班主任長嘆了一聲,叫住喬玉溪,“林倩倩,不,錢茹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師,事情已經解決了。一切都是錢茹的錯,怪不了其他人。”
哪怕喬玉溪心里面微微有點不爽快,但過去了便過去了。難道還要挖出來,弄的大家都不愉快。與其心中抱怨,還不如利用這點點愧疚,拉近關系,謀求點小福利。
中午,陳錦怡提著手提袋,哼著歌腳步歡快的走進宿舍。
一見喬玉溪,陳錦怡微微尷尬,“玉溪,你沒有事情吧。今天我和周懷瑜一直呆在圖書館,剛出來便聽人議論林倩倩跳樓自殺的事情,林倩倩太可惡了。”
“沒事。”喬玉溪公式化笑了笑,“謝謝關心,早就沒事了。”
陳錦怡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誰能夠想到我們寢室里,住了這麼一個陰險狡詐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