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溪直接將季桂花拉出來,“我大伯母是你們大隊的,她說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嬸子,二侄女沒有騙人,這幾天荷兒真的沒有來喬家。你好好想一想,荷兒會不會去其他地方了?”
同族姐妹,季桂花挺擔心季青荷的,一個姑娘整晚沒有回家,不會是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呸,桂花你才嫁人幾天,就一心向著喬家,只怕早就忘記你是季家的女兒。死丫頭跑了,鐵定和喬家有關系。”季母信誓旦旦,“桂花,你可不要幫著人坑自家嬸子。你趕緊勸一勸,讓人把死丫頭在哪說出來。”
季桂花猶猶豫豫,墻頭草一樣立即掉了個頭,“玉溪,算我求你了。嬸子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出來,找人要緊。”
喬玉溪氣笑了,“我一天到晚都在家,你沒長眼睛不會看啊。我藏人?難道我大半夜的去藏鬼啊。找人要緊你去找啊,來我們家干什麼?信不信我立馬去派出所告你們上門惹事。”
季母死皮賴臉賴上了喬家,“我不管,反正死丫頭跑了,和你們有關系,你們就得負責將人找出來。你們不將人交出來的,我就不走了!”
喬家人好說歹說,季母愣是不聽。
喬建平直接找上大隊長,讓他去縣城派出所報案。
“你以為我怕你啊,我男人也是大隊長,有本事叫公安來,我就在這里等著,今天你們非要將我女兒還回來。”
季母本以為喬家只是口頭上說說威脅而已,結果公安同志真的來了。
季母敢和喬家人蠻橫,卻不敢和公安同志犟嘴。
站不住腳的借口,再鬧下去,分分鐘抓你去派出所做人。
季母慫了,“公安同志,喬家不管,那我們家荷兒怎麼辦啊?”
公安同志安慰了幾句,“人丟了,我們派出所會幫忙找的,你別擔心,亂找他人的麻煩。現在第一要搞清楚,季青荷是主動走的,還是被人帶走的。對了,你們家有沒有丟什麼貴重的東西?”
正巧這時候,季父和季小弟趕來了。季父前一陣子傷了腿,沒有恢復好,走路的時候還有點拐。
季父氣的咬牙切齒,頭頂冒煙,“錢,那死丫頭將家里面所有的錢都卷走了。”
季母一聽這話,眼前一黑,死死抓住季父的袖子,不死心的問道:“所有的錢,整整五百塊,都讓那死丫頭給偷走了?”
好大一出戲,又是離家出走,又是卷錢逃跑,圍觀的人看的都有點上癮了。
喬玉溪心眼很壞,一大早上門找茬,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喬玉溪急吼吼的發言,“這完全是有預謀的逃跑!不過你們季家究竟對季青荷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什麼仇什麼怨,她要這麼狠,偷走家里面所有的錢?”
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問到眾人心坎里面去了,人都是媳婦卷錢逃跑,這親生閨女卷走家里面所有的錢,也是頭一遭聽說。
季家夫妻嘴巴苦的發麻,難道賣通知書的事情,被死丫頭知道了?
不可能,這件事情他們做的隱秘,唯有季桂花無意之中瞅見。
兩人憤怒的視線,恨不得戳死季桂花。若不是眾目睽睽,他們都得直接逼問了。
喬玉溪繼續落井下石,“不過我就是有點奇怪,五百塊錢,這筆錢你們家是怎麼來的?我記得十月初的時候,季青荷家還窮的要同學捐款,給他爹的腿做手術。
現在季家怎麼就有五百塊錢了?發橫財了?”
“發橫財!”
所有人眼睛蹭亮看向季家夫妻,稀罕的如同金燦燦的金子。
季家發了大財,若是能夠帶上他們一道,可不就能夠立馬發家致富。
原本來找麻煩的季家人,生生被喬玉溪找茬。引得眾人懷疑,一時之間有嘴都說不清。
季父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惱怒的瞪了一眼自家碎嘴的婆娘。
“哪有發什麼橫財,是五十塊錢,這婆娘嘴皮子一霍霍,急起來就說岔了。
就這五十塊錢,還是管親戚朋友磨破嘴皮子借來看腿的,誰能夠想得到被家里面的丫頭給偷走了。”
季父這一解釋,立即引得部分人同情,包括喬玉溪。
流了兩滴鱷魚淚,“真是太可憐了,季青荷真是太不懂事了,這樣的救命錢怎麼能夠動。太不是東西了,萬一往后季叔你的腿因為沒錢治療,瘸了怎麼辦?”
季父神經一抽一抽的痛,人到壯年,腿受傷了,他最是忌諱這話。
“不過,季叔,你也別太怪季青荷了。雖然我和季青荷在學校里面有點小矛盾,兩人不太熟。
但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季青荷的成績真心不錯,學校里面老師也很看好她,原本以為考上大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誰能夠想得到,她沒有考上。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一時之間想不開,沖動之下才做了錯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再怎麼如何,也不能夠偷救命錢。”
季父聽得心驚肉跳,不敢再讓喬玉溪說下去了。
這筆錢有貓膩,又有公安同志在場,季父比誰都不想讓人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