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悶棍敲下來,完全沒有預料。
中年婦女一改之前得意,滿臉慌張,“這這.不用了吧。”
星星害怕的躲在中年婦女身后,“娘怎麼辦啊?”
劉同志再次問了一遍。
中年婦女企圖囂張的將對方恐嚇走,“你誰啊,憑什麼查我們的火車票。”
劉同志嚴肅著臉,“同志,我是火車工作人員,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喬玉溪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
中年婦女慌張的滿頭是汗,企圖禍水東引。
“你怎麼不檢查他們的票啊?”
對啊,怕什麼,占便宜的又不是她一個人。
對方三個人,比她還不要臉。
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直接將喬玉溪三人舉報了。
喬玉溪大大方方從口袋里面掏出三張臥鋪車票,晃了晃。
“剛剛劉同志已經檢查了一遍,為了讓你徹底死心,喏,再檢查一遍,三張臥鋪看清楚了嗎?”
怎麼可能?中年婦女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坐的起包廂臥鋪!一定是假的!”
沒有點關系,壓根搶不到包廂臥鋪。
況且那老頭老太婆,土里土氣畏畏縮縮,一看就沒有錢。
“同志,請把你的車票拿出來,我需要檢查。”小劉強調。
喬玉溪步步逼近,“我三張臥鋪沒有假,這位大嬸信誓旦旦指責我們占了他們的臥鋪。我也好奇這憑空多出來的一張車票,究竟是打哪來的?”
寒冬臘月,豆大的汗水從額頭冒出,中年婦女再無之前神氣,心虛的結結巴巴,開始語無倫次。
“我坐錯了車廂,年紀大眼花了,搞錯了位置,我這就走。”
中年婦女拿起行李就要往外走。
喬玉溪卻不愿意輕易放過她,“別急著走啊,正好人同志也在,要不你將車票拿出來給他看看,好將你領去正確的車廂。
不然你們上躥下跳,繼續進錯車廂,強詞奪理占別人的臥鋪可不好。”
中年婦女慌慌張張,一個勁拒絕,“不用,不用了,哪能夠麻煩人同志,我自己找就成。”
喬玉溪露出懷疑之色,暗搓搓捅刀,“你左推右擋,不愿意拿出火車票,不會是沒有買車票吧?”
“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
逃票可不是小事,劉同志警惕的看著兩人,態度強硬,“同志,請將車票拿出來檢查。不然,你們得跟我走一趟。”
“我買了票!才沒有逃票!”
之前幾次坐了臥鋪,也沒人發現。
她不知不覺開始大膽了起來,甚至理所當然的占便宜。
白白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她們坐。
如今查到頭上,中年婦女終于開始怕了。
真要被帶走,老臉都丟盡了,橫了喬玉溪一眼,都是這個多事的。
中年婦女磨磨蹭蹭掏出兩張車票。
小劉,“同志,你這是坐票,不在這一節車廂。”
燒的臉上發燙,中年婦女硬著頭皮尷尬,“是是嗎?”
“同志,大嬸買的坐票,卻來車廂搶臥鋪,肯定不是故意占國家便宜的。”
死丫頭片子,你給我閉嘴!
“你們不要將大嬸抓走,我替她作證,她不是故意占國家便宜的。
剛才大嬸還高風亮節,訓斥那些偷偷占便宜的人。
大嬸肯定是提前來車廂看一看,還有沒有臥鋪?
畢竟去羊城三十多個小時。大嬸年紀大了,坐票肯定很難熬。大嬸你說對不對?”
這死丫頭竟然為自己說話?
為了臉面好看,中年婦女忙不迭附和。
“是的,是的,車票買的急,就提前來看看,哪里想到弄了一個誤會。”
喬玉溪微微一笑,格外燦爛。
“看吧,看吧,我就說這樣,誤會一場。同志,你趕緊帶大嬸去補票吧。”
第281章 換臥鋪
“對于那些想要白占國家便宜的,堅決不能夠容忍。
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劉同志,大嬸又不是不補票。
你說是嗎,大嬸?”
“是。”中年婦女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她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火車上亂占便宜屢禁不止,口頭上教訓兩句,人完全不當一回事。對于補車票,劉同志樂見其成。
期間中年婦女幾次找借口想走,都被小劉阻止。
臥票比坐票,價格足足貴一倍,尤其還是小包廂。
將近十五塊錢,掏的中年婦女心都在滴血。
“那兩母女也太大膽了,這樣明晃晃的騙人占便宜,都不怕被抓。”喬奶咂舌,“不過倒是省了好多錢。”
喬玉溪立即潑冷水,“阿奶,你可千萬不要以身試法。沒抓到,覺得劃算省了錢,但不是每一次都僥幸的。”
“我就說一說,才不像她們那樣沒臉沒皮,亂占便宜。一個騙子,倒是比有票的人還會唬人。補錢都是便宜她了,就該抓起來教育。”
事后諸葛,之前喬奶可不是這樣的。
坐長途火車,時間長了,沒了之前的新奇,巴掌大的地方,只剩下無聊。
躺了一整天,骨頭都酥了。
“晚上睡覺都不安生,玉溪,咱們明天應該能夠到羊城了吧?”
“我之前問過火車上的劉同志,如果火車不晚點,明天下午三、四點鐘,就能夠到羊城。”
到了羊城,轉道去隊里,還要坐兩個小時的車。
“一想到建平,我就睡不著覺,也不知道他情況嚴不嚴重。”喬奶心里墜了塊石頭,沉甸甸。
喬玉溪將情況往輕里說,“阿奶,你放寬心,肯定不嚴重,咱不能夠詛咒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