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溪:一出又一出,還真是倒霉。
譚老師將桌子搬起來,急著叫其他老師將錢佳佳送去醫院。
“大家繼續考試,錢佳佳同學送去了醫院,有其他老師照顧。”
前后不過五分鐘,考場又恢復了安靜。
這一次譚老師考了三天,三天內錢佳佳都沒有出現在考場。
據說,左手粉碎性骨折,夾板子現在還沒有出院。
成績發下來,喬玉溪依舊第一,且多門功課將近滿分。
與之相反的是喬玉珠,成績一落千丈,排名跌入中后,班上不少同學超過了她。
就連吊車尾的季青荷,卯足勁進步不小,這一次成績直趕喬玉珠屁股后面。
為此,多位老師找喬玉珠去談心,一顆好苗子不能夠就這樣毀了。
晚自習,喬玉溪坐在英語老師辦公室里,看著面前顧老師,莫名其妙?
顧老師聲音溫聲細語,“喬玉溪同學,老師知道你和喬玉珠是堂姐妹。老師能夠問一問,喬玉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喬玉珠的暴瘦,顧老師看在眼里。
這一次退步太多了,顧老師之前找喬玉珠談心。學生只低頭默默的哭,十多分鐘一句話也不傾訴。
顧老師沒有辦法,這才找上喬玉溪打聽一二。
喬玉溪:
兩人大眼對小眼。
其實吧,顧老師最不應該找的人就是喬玉溪了。
“顧老師,這個?那個?”
真實原因不能夠說,喬玉溪只能隨便找一個借口。
喬玉溪想起,喬老頭之前上門說喬建國離婚的事,立即將它拖出來。
“顧老師,我大伯和大伯娘離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顧老師長相古典,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滿。
“怎麼在這個關鍵時候離婚?一點都不顧及孩子,太不負責任了。”
哪怕拖一兩個月,等到高考之后再離婚也好。
都已經離婚了,現在只能夠盼著喬玉珠想開一點。
顧老師更加的憐惜喬玉珠。
“喬玉溪同學,老師希望你能多安慰一點喬玉珠同學。
高考在即,喬玉珠同學若是繼續這個消極的狀態,對她成績影響很大。”
顧老師,你確定她的安慰于喬玉珠來說,不是捅刀子?
讓她安慰仇人,辦不到啊!
喬玉溪小心翼翼的措辭,“顧老師,這個吧,其實我和喬玉珠雖然是堂姐妹,但是我們之間有一點點小小的不愉快。”
顧老師錯愕,她是真不知道。
不是班主任,平常上完課就走人,顧老師只關注課堂情況,同學之間的小摩擦,完全不了解。
“老師知道對你來說有些為難,但喬玉珠現在情緒糟糕,最需要關懷。你伸出援助之手,正好可以化解隔閡。”
小孩子家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倔強的抹不開面子,誰先開口就是認輸。
很多時候,主動一句關懷之語,一個微笑就能夠化解。
顧老師也是從這個年紀走過來的。
喬玉溪搖了搖頭,“顧老師你不懂,我與喬玉珠之間,完全不能夠和平相處。
從暑假到現在,三個月,我們之間發生沖突,起碼十多次。
每一次,我母親孫如月同志,都是站在喬玉珠身后。不管對錯,都堅定不移的維護她。
如今孫如月同志在外面租了房子,就近照顧喬玉珠。我相信有孫如月的照顧,喬玉珠會盡快的緩和過來的。”
顧老師震驚在原地。
眼前少女才十七歲,心平氣和的稱呼母親為“孫如月同志”,這關系已經不能夠用糟糕來形容了。
“孫如月同志”處處維護,于喬玉溪而言,是徹底傷透了心。
才會心如止水,無動于衷,完全沒有任何期待,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是老師考慮不周,喬玉溪同學,你先回教室吧,好好學習不要為其他的事情分心。”
她以為的小矛盾,是不可填補的鴻溝。
顧老師忍不住找上了譚老師,“譚老師,你知不知道喬玉溪與喬玉珠,兩位同學關系非常糟糕。”
譚老師放下手中的鋼筆,冷淡的聲音響起。
“開學一個多月,兩人之間發生過三次爭吵,從未見過兩人和平相處過。
前兩天,喬玉溪的母親來過學校,逼迫喬玉溪給學習資料,說出的理由是,不找喬玉珠唯恐打擾她學習。
如今,喬玉珠住在校外,也是她在親自照顧著。”
一個人的冷漠是藏不住的。
“我不知道還有此事。”顧老師搖了搖頭,她考慮事情還是太過于表面了。
顧老師打定主意,自己多多開解喬玉珠。
早讀課后,喬玉珠渾渾噩噩從辦公室走出來。
他爹和張四喜離婚了!太突然了!
喬玉珠攔住喬玉溪的去路,“喬玉溪,我爹和我娘離婚了!是不是真的?”
“明知故問,你心里面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張四喜人都在牢里面呆著,離婚是遲早的事情。”
張四喜做的事情超出了法律,自然受到制裁。
喬老頭的精明,喬建國又與張四喜決裂,連情分都沒有了,喬家是不會留下一個犯罪分子的。
喬玉珠唇角微微顫動。
自從張四喜把喬玉珠害得這麼慘,喬玉珠就不再承認張四喜是娘了。甚至惡毒的希望她能夠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