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不懂。
往后千萬不要說住進去。都要高考了,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也給我找不痛快。有那個錢自己去外面租房子。”
孫如月指著喬玉溪,氣憤不已,“你們是堂姐妹,為什麼一定要像仇人一樣!這麼一點點小忙都不幫!”
“便是一同從娘胎里面出來的雙胞胎,還能夠反目成仇呢!堂姐妹有矛盾,不是很正常嗎?
除非天上下紅雨,否則你們死了這一條心。
一遍又一遍的拒絕,為什麼你們總覺得有希望?是不是覺得你是我娘,我與喬玉珠是堂姐妹,我就有義務容忍你們。
孫同志,拜托你清醒一點,我對你只有贍養義務,你覺得我對喬玉珠有幾分交情。別總是拿堂姐妹說事情,你不累我都聽累了。”
孫如月的嘴幾次張張合合,眼見喬玉溪離開,只能夠安慰喬玉珠。
“玉珠你放心,玉溪不愿意就算了,二嬸另外給你去找一個好的房子住。”
孫如月就不相信,有錢還能夠找不到好房子住。
一個房子,有什麼好橫的。小氣吧啦的唯恐被人占便宜,親娘都防賊一樣防著,無情無義的東西,孫如月就看往后,喬玉溪能夠過得有多好!
錢佳佳忐忑不安的看了后面的喬玉溪一眼,不掃廁所沒有關系吧?
反正她把季青荷趕去掃廁所了,只要廁所干凈了不就成了。
喬玉溪前幾天沒有提出異議,應該算是默許了。
想透過后,錢佳佳不免得意,算喬玉溪聰明,知道不能夠得罪她。
“季青荷去把廁所掃干凈!”
錢佳佳對季青荷呼來呵斥,心中惡魔一旦長出角,便會慢慢長大。
季青荷低眉順眼,捏緊拳頭,無數次的羞辱讓她眼眶潮濕。
“憑什麼我一個人掃廁所。”
“我捐了錢給你爹看病,你一點都不知恩圖報。讓你掃點廁所怎麼了,你要是感恩,就自己主動去打掃好,別每次讓我催。
哭哭哭,動不動就知道哭。你哭給誰看,亂給老師潑臟水,你還不知道你自己的名聲臭大街了。”
錢佳佳得意洋洋奚落完,伸手一把推開季青荷,“世界上很多事情讓人無力,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你爹的腿,便是接好了還有斷的時候。”
踉蹌后退好幾步才穩住身體,季青荷無助的蹲在地上,抱著雙肩縮成一團,大顆大顆的淚水從指縫里流出來。
絕望又悲憤,“喬玉溪害得你掃廁所,喬玉珠一直騙你,錢佳佳,你為什麼逮著我一個人欺負。”
錢佳佳惱羞成怒,“我就是討厭你!”
當錢佳佳不想!她比誰都恨喬玉溪。還沒有動手,就被她爹警告過,不許招惹喬玉溪。
至于喬玉珠?錢佳佳磨牙,兩年的友誼不是假的,如今看著她現在消瘦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了。
季青荷之前跳蚤一樣,上蹦下跳,可不就撞槍口上了。
不收拾你收拾誰!
“趕緊給我掃,別廢話!”
季青荷淚眼朦朧,遠遠看著喬玉珠去打飯的身影。
喬玉珠,看著我被欺負,為什麼不幫一幫我,你不是一直溫柔善良的嗎?連路上一個陌生乞丐,你都愿意施舍愛心。
季青荷不愿意承認自己被騙了,滿身臭氣跑了過去,“玉珠。”
喬玉珠厭惡的屏住呼吸,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季青荷同學。”
季青荷委屈的不行,“你能不能勸一勸錢佳佳,她現在處處欺負我,掃廁所本來是我們五個人的事情。”
喬玉珠蹙眉,臉上又白了一分,溫溫柔柔的拒絕。
“季青荷同學,對不起,佳佳現在還生我氣,如果我去勸她,只怕火上澆油。我很想幫你,但我最近生病了,渾身無力,身體實在受不了。”
吳啟川沖上前來,“季青荷,你沒有看見喬玉珠同學已經大病一場,人消瘦的不行,還強人所難。
滾遠點!下次我再看見你糾纏喬玉珠同學,我讓你在學校里面混不下去!”
吳啟川滿臉兇相,拳頭都快要懟到季青荷臉上。
喬玉珠柔柔弱弱的阻止,“吳啟川同學,我沒有被欺負。”
吳啟川怒氣沖沖,憤憤不平,“她逼著你掃廁所,還不是欺負你。玉珠,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一個又一個人欺負。”
季青荷嚇的跌坐在地上,差點吃了滿口土。
吳啟川怒,喬玉珠勸。
兩人剛柔并濟,你來我往,多麼熟悉的場面。
她被騙了!喬玉珠就是個綠茶婊!
季青荷腦袋那根弦斷了,憤怒爬起來,破口大喊。
“吳啟川你以為你是誰!你在喬玉珠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你真當她喜歡你,你不過就是供她吃供她喝的踏腳石。
等喬玉珠考上大學一腳踹了你,離開青元縣之后,你以為她還會記得你這個臭蟲。
將來不過是個小混混,貓嫌狗憎,你爹遲早被抓起來,你一無所有,有什麼了不起的。
喬玉珠就是個綠茶婊,攀權附貴,誰家有錢就和誰玩得好,沒有用就一腳踹開,看著清高比誰都有心計。”
季青荷生出一個瘋狂又荒誕的念頭,既然無法討好喬玉珠,那就把她徹底留在青元縣,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