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溪哭的聲音干啞,死亡恐懼漸漸散去,情緒激動道:“周以澤,我剛才差點死了,差點被車撞死了!那車朝著我撞過來!你知不知道我多怕,我差點就再也看不見你了!”
哭出來,能夠告狀就說明沒事了。
周以澤放下心,給喬玉溪喂了半杯水,繼而揉了揉喬玉溪的腦袋。
“你還在,一點事情都沒有,我的小姑娘很勇敢,你站起來看看,一點事情都沒有。”
哭聲漸停,柳延卿皺眉,“小周,你認識這位小同志?”
周以澤嚴肅道:“首長,喬玉溪同志是我對象,我們見過家長,等她年齡符合要求,我準備打結婚報告。”
“既然認識,你好好安慰她,小同志被車禍嚇到了。”
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柳延卿忽略心中那抹不快,“小同志年紀小,雖然是對象,還是要注意影響。”
第225章 周同志,你的馬甲掉了
喬玉溪恐懼的情緒平復,理智回歸,這才瞪向罪魁禍首。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小張已經輪回數十次了。
“小同志,這次是我們的失誤,讓你遭遇無妄之災。”
柳延卿放緩語氣開口道歉,別說小張,就是周以澤都震驚。
“首長,你——”
喬玉溪壓根就不接受他的好意,把臉別開,哼了哼,“這麼爛的車技,那就別上街,免得害人害己。”
“多謝小同志提醒。”柳延卿溫和笑了,小張,今日嚇到小同志,你開車的技術回去還得再練一練。”
“是的,首長。”
剎車問題,不是他的錯。明明就是從后面擦過,怎麼就成了正面撞她。
小張委屈,但不敢說。領導說是他的問題,就必須是。
“回去后,我一定努力練習。”
柳延卿沒有多待,給周以澤放假半天,留他在醫院。
“還真別說,首長,那小姑娘的眼睛和你有一點像,尤其瞪起人來。”小張腦子一抽,說完立即后悔,首長會不會認為他在借機抱怨。
柳延卿踏出醫院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暗笑是挺有緣的。
隨即將這個小插曲拋之腦后,坐上車背靠椅背閉目沉思,該怎樣快速開發小高山礦區。
那些人打定主意虎口奪肉,現在連一杯羹柳延卿都不愿意分。既然敢伸出爪子,就要做好斷掌之痛。
醫院內,喬玉溪膩歪在周以澤懷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喬玉溪戳了戳周以澤的胸膛,“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給你一個機會,好好組織語言。
“我不該給你送自行車。”周以澤生平第一次后悔。
這一次是幸運,萬一汽車再偏一點,周以澤都不敢想象,懷里的小姑娘會怎樣。
周以澤嚴肅批評,“沒事你騎自行車在街上瞎晃蕩什麼?不是告訴過你,安心待在大隊,怎麼這麼不聽話。”
男人發起脾氣來,挺嚇人的。喬玉溪往后縮了縮,又被周以澤一把強硬的扣在懷里。
“我就是去照相館取個照片,你的那一份我已經放在你家了。
糟糕!我的照片不知道丟在哪里了?連底片也不見了。”
喬玉溪又把罪魁禍首罵了一百零八遍,急著起身要去找,又被周以澤強硬摁下去。
“別著急,照片如果還在,肯定找得到,一會兒我讓人去問一問。”
喬玉溪悶悶不樂,“那可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照相,我本來打算一人一份收藏,現在我的那一份不見了,連底片都丟了。”
“我把我那一份分你一半。”周以澤安慰道。
“那你還得答應我,以后每年我們都一起拍照片,留作紀念。”喬玉溪坐地起價,趁機提出無理的要求。
“你先安生坐下。”周以澤無奈的答應。
突然,喬玉溪坐直身體,面容嚴肅,教導主任上身。
“周以澤,現在該你老實交代問題了。
你說自己是單位一個小職員?我剛才可是聽清楚了,你叫他首長。
一個小職員會跟在首長身邊,還要打結婚報告?
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喬玉溪氣勢洶洶,越想越氣,伸手在周以澤胸膛一推。
剛才訓我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嗎?
馬甲都掉了,看你如何狡辯!
第226章 遺落的照片
周以澤好氣又好笑,小姑娘生龍活虎,他可以徹底放心了。
小姑娘為人極為精明,不好糊弄,周以澤也不打算瞞著她。
“我在部隊任職,來青元縣只是臨時借調,具體任務必須嚴格保密。”遇上小姑娘算是個意外,周以澤慶幸那一天去張家大隊送信。
“說了和沒說一樣。”太賊了,喬玉溪不高興故意找茬,“是不是工作一完成,你就要離開。那我呢?你只是和我玩玩而已?”
小姑娘氣的要打人,周以澤將人拉入懷中,細細安撫。
“傻姑娘,你自己也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統統都是耍流氓。
剛才我已經在首長面前承諾了打結婚報告,肯定對你負責的。”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小姑娘早已經是周以澤不可割舍的責任。
“快點長大,我的職位可以申請隨軍,聽明白了嗎?我在等你。”
“那我得考慮考慮,我可還沒有答應你。”
喬玉溪躺在周以澤懷里,焉壞焉壞笑著。
“你要是不快一點同意,房子被人挑完了,喬同志,你就等著撿剩下的,艱苦奮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