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喬玉溪冷靜的可怕,此事她決不妥協。
“阿娘,你要真硬氣不去要錢,成!你這就是買賣人口,到時候進了派出所,該批斗批斗,該槍斃槍斃,別后悔。”
批斗,槍斃?
喬母身體軟了半截,被喬玉溪的無情給嚇懵了。
“不,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娘,養你這麼大,喬玉溪你不能夠這樣無情!”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都把我賣給傻子了,我憑什麼在乎你。”你無情在先,我無義在后。
喬母癱坐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阿奶,你幫我去將大隊長請來。”這六十塊錢,不吐也得吐。
“玉溪,你先冷靜冷靜,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真鬧出去,整個喬家都跟著丟臉。”喬老頭苦口婆心勸解。
“我不嫌丟人,遮羞布都蓋不住了,我要被賣給傻子,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情嗎?”
“這不是還沒有發生嗎?”說完喬老頭自覺不對,“你放心,阿爺肯定替你做主。”
“沒發生,你就當它不存在嗎?我不放心!誰替我做主我都不放心!我要自己做主!”
息事寧人,每次都息事寧人。喬玉溪對喬老頭失望透頂。
“阿奶——”
喬奶抹了一把臉,“我去將張大海叫來家里面,他是自家親戚又不會嘴碎傳出去。”
沒兩分鐘,張大海跟在后頭進了喬家。聽完前因后果,他娘的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
“玉溪啊,六十塊錢大隊都拿去買肥料種子了。一時半會兒大隊拿不出來,要不你們自家問題自家解決。”
第103章 打苦情牌推脫
張大海推得一干二凈,反正一句話,要錢不可能。
不給錢,成啊?
“大隊長,大隊的困難我知道,可我也有我的難處。
沒錢那就沒辦法,只能去派出所。畢竟牽扯到買賣人口,六十塊錢就是贓款。大隊長和派出所這樣解釋,他們應該能理解大隊長的困難的。”
解釋個鬼,張大海一個頭兩個大,想破口大罵。
他招誰惹誰,大隊死了豬,汪知青的另一半錢打水漂了,喬玉珠這六十塊還要吐出來,就問問這是人干的事情嗎?
去派出所更不可能,半個月前,知青搞破鞋的事情才消停,再搞出買賣人口,他這個大隊長也當到頭了。
張大海嘴巴里苦,“喬叔,你也幫著勸勸,鬧去派出所,整個張家大隊都沒臉。”
建國,你也是大隊的干部,大隊的榮譽是大家的榮譽,你們幫著勸一勸。”
眼見張大海磨磨唧唧,開始打苦情牌,喬玉溪掉頭就往外面走。
就一個態度,要麼給錢,要麼去派出所?自己看著辦。
張大海急了,“玉溪,你這是干什麼呀,見風就是雨。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人多力量大,想一個萬全之策,對大家都好。
大隊不容易,全村幾百張口等著吃飯,我這個大隊長更難做。兩頭豬死了,是我們全大隊的損失。汪知青因為你被抓進去,剩下六十塊錢要是再抽回去,全大隊都應該抗議了。你大伯還是大隊會計,你也不想他被全大隊埋怨,往后開展工作困難吧?
玉溪,你也是張家大隊一員,以后還要在大隊過日子,你也不想為了點錢把全大隊得罪了。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再多考慮考慮。”
張大海隱隱威脅,喬玉溪壓根不聽。
“現在都過的不好,我哪還管什麼以后。
豬死了,誰養死的誰賠!拿著我的賣身錢填窟窿,不給吃人血饅頭就抗議,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我算是聽明白了,大隊長話里話外在埋怨我。讓汪知青頻繁去縣城得人不是我,讓汪知青肚子里揣娃的也不是我,讓汪知青去養豬,養死了的也還不是我!
我被汪知青陷害,搞破鞋終于東窗事發了,又來怪我,大隊長竇娥都沒有我冤。
不行,我得去派出所討個理去,再不濟我滿縣城敲鑼打鼓,讓大家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全大隊該抗議該埋怨,該罵誰,豬又不是我養死的,休想拿我說事!”
這怎麼越說,事態越嚴重,張大海愁的要掉光頭發。喬玉溪理直氣壯又格外難纏,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關門,趕緊關門!千萬不要讓她去縣城。”真要讓她出這個大門,外面唾沫都能淹死人。
“大隊長這又是唱哪出?非法拘禁,難不成你想當張家大隊的土皇帝!今天除非你將我滅口以絕后患,不然我出了這個門,立即去革委會舉報你。到時候大隊長祈禱自己干干凈凈吧。”
喬玉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火燒到身上,張大海才覺得痛不欲生。
“還你,錢還你,你給我消停點。”張大海疲憊不堪
一口一個土皇帝,張口殺人,閉口舉報,張大海怕了。再拖延下去,他命都要搭上,直接去監獄和汪知青作伴得了。
第104章 懲罰喬母
張大海陰陽怪氣,“喬叔,你們家的姑娘,了不得啊。”
柿子挑軟的捏,給完錢之后,張大海放下話,“建國,豬死了是整個大隊的損失。
你身為大隊會計該以身作則。玉珠的六十塊錢,從你的工資里面扣,扣完為止。”
張大海怕了,老喬一家子都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