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小周啊,半個小時前有急事請假了,估計一時半會找不到人,要不你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鬼知道他住在哪?
“同志,要是周以澤同志回來,你告訴他張家大隊有人來找過他。”喬玉溪留了個口信急匆匆的離開了。
“剛才那人是小周他對象?”一個中年婦女瞅著喬玉溪背影,多看了兩眼。
“估摸著是吧。”
婦女撇了撇嘴,嫌棄道:“這小周眼光可不怎麼好,黃毛丫頭一個長得也就那樣,還不如我外甥女。
沒個長輩在身邊提點,就容易出錯。不行,我得跟小周說道說道,找對象可不能找農村戶口的。
像我外甥女多好啊,縣城戶口又初中畢業。”
喬玉溪尚且不知道有人要挖她墻腳,此時她正被扣在了派出所。
面前兩個皮膚黝黑一米九的男人,籠罩在她頭頂,審問罪犯般盯著她,喬玉溪如同小雞仔弱小又無助。
“還有沒有遺漏的細節!”陸行知敲了敲桌面,
“我該說的都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你為什麼要隨身攜帶三百塊錢?
你是怎麼識破劉大強,并且把他打成殘疾?
既然劉大強已經逃脫,為什麼還要刻意去綁架你?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各種問題,反復被詢問,喬玉溪口干舌燥。
“因為三百塊錢,他派人搶劫我。我把他害的這麼慘,過街的老鼠,縣城里面到處都在抓他,他肯定想報復我。”
“你在撒謊,劉大強經手的錢不下數千,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三百塊錢,就和你過不去,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
那些人在外犯罪,然后躲回來干干凈凈。
他們盯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哪怕任何一點點疑惑,陸行知都不能夠放過。
“你是對大家的生活水平有什麼誤解,三百塊錢怎麼了,吃喝拉撒,三百塊錢能夠干很多事。你別瞧不起它,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們張家大隊,很多人一年到頭手里都拿不到三百塊。”
陸行知拉近兩人距離,換了個問題逼問,“我們派醫生檢查過劉大強的身體,多處骨折創傷。
你是不是心存怨恨,借機將劉大強打成殘疾!還是你們另有其他的仇恨,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把他打得這麼慘,是下手重了點。這不是劉大強人高馬大,不趁著他摔倒的機會,打的他不得動彈,萬一他反抗,我哪能夠打得過他。
再一個也不是我一個人打的,劉大強和別人媳婦滾草垛子,還非得嘴賤的刺激人家,這不就被人給打殘了。對了公安同志,劉大強他會坐牢嗎?”
“不該你問的,別打聽。”陸行知咄咄逼人,“繼續回答你的問題,態度嚴肅點,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要是因為你的失誤,造成巨大損失,你就是罪人。
你和劉大強是否還存在其他恩怨?無冤無仇,他為什麼幾次三番要對付你?”
“我怎麼知道!”喬玉溪被問火了,拍案而起。
第58章 消消氣,別動怒
“他為什麼要害我,這是你們該審問、該解決的問題。我要是什麼都知道,還要你們干什麼!
公安同志,你的態度有問題。什麼叫做不該問,劉大強他想要害我!要不是我機警,幾條命都不夠他禍害的。
我當然要知道他的下場了,萬一輕拿輕放人出來了,他報復我怎麼辦?
我是受害者,不是你的罪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我嚴重懷疑你在公報私仇。
從現在起,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能力不行一個問題反反復復得問,也沒見你發現新線索,你不煩我都煩。
只有沒用的人,才會拿著雞毛當令箭,撿著老實人欺負。”
喬玉溪惱火,態度也跟著惡劣,“我什麼時候能夠離開!”
“你說什麼?”陸行知氣得火冒三丈,兩手用力摁著喬玉溪的肩膀,將人壓在座位下,“你給我坐下,事情未解決之前,你必須扣留在派出所。”
“憑什麼!”喬玉溪痛的直皺眉。
“陸行知,你冷靜一點。”顧海洋攔住人。
陸行知青筋直暴,一拳打在墻壁上,“我冷靜不了,都已經半個多月了。好不容易有點消息,你讓我如何冷靜!我恨不得立即抓住那些混蛋!”
“這里是派出所,你要記住你這個身份,你現在情緒不對勁,先去休息,這里我處理。”
用茶缸給倒了一杯水,放置在喬玉溪面前。
顧海洋雙手交叉扣在放置桌前,春風拂面語氣溫和,“喬同志,消消氣,別動怒。因為他的家人就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情緒難免激動。
你不知道,劉大強隨身攜帶的瓶子是迷藥,我們了解他其實是人販子中一員。那些人沒有道德底線,被他們抓走的人,設身處地想一下,你能夠諒解吧。”
“嘶――”喬玉溪揉著肩膀,痛苦地直皺眉,肯定青了。
“諒解個屁!他家人出了事我表示同情。但他生氣著急,卻盯著我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懷疑來懷疑去,將情緒帶入工作中,還動起手來了,這算什麼?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陸行知,老子記住你了,真是無妄之災,“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