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平時都溫柔的,說話都不敢大聲。”
喬玉溪捏著嗓子嬌滴滴。
媽媽呀!求求你救救我!
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這還是剛剛那個發瘋的母老虎嗎?
“剛剛真是對不起,誤會你們啦。
要不我跟你們回家,和你們家人賠個不是,順便大家認識認識,了解了解,往后多多走動走動。 ”
喬玉溪喜滋滋的做了個害羞的表情,“放心,小哥哥,我會對你負責的啦。”
“我不要!”
“不不不!不用了。”
“可是我打了你們呀,我是個有錯就改的好姑娘,我都想好了。
我跟你們去見見叔叔阿姨,小哥哥,你們不要這樣傻呆呆的看著我,討厭,人家會害羞的啦~”
喬玉溪羞澀的閉上眼睛,一個小拳拳錘了過去,那人痛的齜牙咧嘴。
“你沒錯,錯的都是我們!”我們不該不長眼,惹上個女流氓。
“對,就是我們!只能是我們!”
“這個錢你收著,都是我們急著追人,才害你摔了一跤,這是給你的營養費。”
眼瞎撞上關公,活該倒霉。
好在他爹常說,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破財消災。
“你們怎麼這樣子呀,人家是那麼貪財的人嗎?”
你貪色!那才更可怕!
幾個人嚇得落荒而逃,一口氣跑了好幾條街,這才氣喘吁吁。
剛剛她是那個意思吧?
太恐怖了,這個暴力女恐龍,竟然想讓他們娶她。
人家兩口子吵架費神,她吵架要命。發起脾氣來,一動手還不得錘死人。
放過他們吧。
三人一陣后怕,男孩子走在路上也不一定安全。
“這幾天,我們還是好好待在家里面吧。”
喬玉溪彈了彈額前的發絲,嗤笑一聲。
沒眼光的東西,毛都沒長齊,還真當我看上你們。
“看什麼看,沒見過大美女啊。”
暗戀過三秒就墜機,喬玉溪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應付周以澤。
“還是說你喜歡老娘?”
剛才滿口甜甜的小哥哥,現在一口一個老娘,女人還真是善變。
“這位女同志,你很——特別。”
周以澤雙手插袋,他素來不愛笑,今日一笑,一口白牙,眼尾帶了鉤子,特別的迷人,流露出一股海妖的魅惑。
身邊接觸的女同志,大多像部隊女戰士般堅強,也有菟絲花般柔弱。
眼前這個狐貍般狡猾的女人,發起怒來盛氣凌人,放下身段騙起人來,比糖蜜還甜。
“別對老娘耍流氓。”
老夫的少女心,喬玉溪捂著胸口,糟糕,有一點心動。
這個送信員咋這麼不正經,都拒絕了她,還胡亂釋放魅力。
要不再試一試?畢竟好白菜難找。
喬玉溪一改慵懶,“這位同志,鄭重自我介紹一下。
本人五代貧民,政治清白,高中學歷,勤勞持家,樂觀開朗,無不良嗜好。
請問你有對象嗎?若是沒有,你看我如何?”
第16章 屋里遭賊了
這直白的話怎麼有些耳熟?一連被兩個女同志表白,素來黑閻王之稱的周以澤也頭痛,
眼前之人太難纏,必須徹底斷絕她的癡心妄念。
“這位女同志,很抱歉,我已經有革命戰友了。”
“去死吧!死騙子!”
喬玉溪踹了人一腳,憤怒的離開。
一個小時前才說不考慮人生大事,現在就有革命戰友了。
還以為是一個老實人,死騙子,浪費老娘感情,下次別讓老娘遇見你。
貌似他將人給惹火了,周以澤繼而搖了搖頭,他的確騙了人。
不過滿嘴跑火車的丫頭片子,連個名字都不知道,信誓旦旦的發展革命戰友?信了你的邪。
喬玉溪本來還想去黑市瞅一瞅,今日水逆,安全為上。
風緊扯呼,還是先回張家村。
喬玉溪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后,一個體型消瘦的人返了回來,在這幾條街上,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最后懊惱的離開。
縣城東北角一間偏僻的小屋內,響起兩道聲音。
床上人沙啞著聲音,“經冬,東西沒有找到?”
“沒,附近幾圈,都找不到個鬼影。”
“那人不會是被革委會抓去了吧?無端端把人給連累了。”
“我又不是成心的,這不是當時情況緊急,這才沒辦法。再一個,若她是清白的,誰也冤枉不了她。若是她本來有貓膩,也是她自己活該。”
十多年的遭遇,讓經冬心里開始扭曲,本是飛揚跋扈陽光明媚的少年,卻橫生戾氣。
“終究是我們連累了她,那人長得什麼樣,明天我去革委會打探了情況。”
“哥,當時跑的急,沒有留意她什麼模樣。人要沒在革委會,東西八成是被她給貪了。
那些糧食可是我好不容易換來的。
我就想弄一些藥來,黑市里面轉悠了個遍,誰都沒有。還把糧食也給丟了。”
被惦記的喬玉溪打了兩個哈欠。
夏天日子長,天黑的晚。
喬玉溪回到張家村,村子里面的人下了工,好幾戶人家煙囪里面飄著煙。
做飯本是兒媳,喬奶把持在她手上。
大兒媳張四喜同一個村,一天有事沒事跑回家兩趟,喬奶生怕她將家里的米給順回娘家,格外防著。
二兒媳孫如月做飯不好吃,還費油費料,喬奶又覺得她心里面沒有一個劃算,做飯的活計很少讓她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