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只有一個側妃,便是因為夜驚驊娶了新王妃,前王妃便占了一個側妃的位置。大齊王爺最多只能有兩個側妃,所以前面有個側妃直接降為了侍妾。
而留了位份的那位側妃便是那位庶子的生母,蔣氏。
孩子比小娉婷大一些,看著有四五歲了,被蔣氏牽著,有點怕生的模樣。
夜政雄不方便出面,跟夜宸軒藏在了屏風后面,接待她們的就成了靜妃和唐宓。
“參見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
帶頭行禮的是前驊王妃竇氏,夜驚驊之后娶的王妃凌氏也跟著行禮。
“都免禮。”靜妃掃了她們一眼,讓她們起身。
“多謝皇后娘娘。”
大家一起起身,規矩地站著。
靜妃看著她們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唐宓。
唐宓本也不擅長問這些事,不過她也知道自家婆婆的性子,即便是趕鴨子上架,只怕也問不出這難以啟齒的問題。
唐宓安撫地看了靜妃一眼,便替她開了口:“驊王勾結西域三皇子,給皇上下蠱,謀害皇上,謀朝叛亂的事,你們可知情?”
幾人一聽這話,全都嚇得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明察,王爺所做之事,臣妾們全不知情。”說話的依舊是竇氏。
雖然竇氏已經不是驊王妃,可似乎這些女人還是都以竇氏為主,甚至連那位新王妃凌氏也一樣。
屏風后面的夜政雄蹙了蹙眉,不明白唐宓問這個做什麼。
他明明說過不因為夜驚驊的事情追究這些女人的,她這是在做什麼。
靜妃也不懂唐宓的用意,不過她既然將事情交給唐宓來問,她便不會有任何質疑,隨便她怎麼問。
夜宸軒倒是明白唐宓,還給了夜政雄一個安撫的眼神。
夜政雄見夜宸軒這麼信任唐宓,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唐宓冷冷掃了眼那些女人,冷笑道:“你們都是驊王的枕邊人,他做什麼你們會不知道?”
說到枕邊人,竇氏滿臉苦澀:“太子妃殿下明鑒,臣妾不是王爺心儀之人,王爺也從不近臣妾的身,臣妾平時跟王爺話也說不到幾句,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王爺整日在做些什麼。”
竇氏這話一出,其他女人也都跟著開口。
“王爺也不親近臣妾,王爺的事情跟臣妾沒有關系啊!”
“我們都不是王爺心儀的人,我們完全不知道王爺做的那些事情!”
“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請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殿下明察啊!”
唐宓見跪在一旁的凌氏一直沒開口,皺眉看向她:“你就是驊王新娶的王妃?”
凌氏心里一慌,立刻低下頭:“是,臣妾凌氏參見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
凌氏對于這位太子妃是非常尊重的,她知道是她收養了小娉婷,也是太子替姐姐和姐夫辦了后事,將他們葬入了皇陵,她感激他們,同樣也尊重他們。
唐宓看著她道:“既然驊王都不親近她們,那驊王親近的就只有你了。”
說到這個,凌氏的臉色有些難看,滿臉的苦意:“王爺并未親近過臣妾,還請太子妃明察。”
唐宓皺眉:“這一個兩個都說跟驊王不親近,這就奇了怪了。”
唐宓突然看向蔣氏:“你就是替驊王生下長子的蔣氏?”
“是。”蔣氏一個激靈,顫抖著身子回道。
唐宓瞇眼看她:“既然她們都說王爺不親近她們,那看來你在驊王府是獨得恩寵了,那你應該知道驊王藏在哪兒了?”
蔣氏直接嚇傻了,拼命晃著腦袋:“沒有,王爺也不親近臣妾,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啪!”唐宓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連長子都替他生了,還說他不親近你,你當本宮是傻子,這麼好騙嗎?”
唐宓說著,又是一聲厲喝:“來人,將這女人給本宮拿下嚴加拷問,一定要讓她說出驊王的下落。”
蔣氏差點沒嚇尿了,立刻驚慌地尖叫起來:“我不是,我沒有,我可以證明!”
蔣氏著急忙慌地將自己的袖子擄起來,很快唐宓和靜妃便看到那雪白手臂上的那顆鮮紅的守宮砂。
兩人都驚了下,倒是沒想到她還有守宮砂。
這麼說這孩子不是她生的。
唐宓瞇眼看了眼她身邊的那個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他的生母嗎?”
屏風后頭的夜政雄和夜宸軒看不到前面的情況,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聽唐宓說這話就知道不對了。
這蔣氏竟然不是孩子的生母?
那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蔣氏哭著晃了晃腦袋:“臣妾不是這孩子的生母,臣妾自從進了驊王府就從未得到過王爺的寵幸,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蔣氏說這話的時候,一屋子的女人全都低垂下了腦袋。
屏風后面,夜政雄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夜驚驊那個畜生,太沒用了!
“咳~”唐宓有些尷尬地掃了眼其他女人,輕咳一聲:“近日本宮也聽到些市井傳聞,說是驊王有斷袖之癖,不知道真假,若他真有這樣的病,倒也好解釋了,你們可都跟蔣氏一樣。”
女人們全都難堪地紅了眼,面面相覷,最后一起撩起了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