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宓那不加掩飾的厭惡表情,淳于玨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似的,生疼生疼:“我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你,為什麼討厭我?”
唐宓冷笑:“三皇子說笑了,你覺得我們如今的立場,本宮該喜歡你嘛!”
唐宓說著都不等他說話,便要繞開他離開。
淳于玨一個閃身再次攔住她的去路:“我不覺得我跟你的立場有哪里不對,曾經你不是還救過我嗎?我們當初在雪域相處得多好。”
唐宓猛地抬起腦袋,不可置信地看著淳于玨:“你……”
他竟然……
淳于玨唇角揚起邪笑,湊到唐宓耳邊邪肆道:“我跟你一樣,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擁有一樣的秘密。”
唐宓兀地捏緊拳頭,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也重生了!
他擁有著前世的記憶,這才是他來大齊的原因。
就因為她!
唐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消化了這突如其來的信息,半晌她咬牙道:“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本宮跟你也沒什麼相同的秘密。”
就算他也是重生的又如何?
前世她秉著仁義救他,這一世她跟他沒有交集,也不想有交集。
唐宓又想走,淳于玨看著她的背影,滿臉的不甘:“為什麼?夜宸軒傷害了你一次又一次,讓你懷上孩子,卻根本沒能力護你,害你慘死在夜君毓和唐楹手中,最后葬身火海,他一次一次地拋下你,為什麼重活一世你還要給他機會?”
難道他不好嗎?他對她一心一意,從未有過二心,為什麼就是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唐宓身子瞬間僵住,死死捏著拳頭,半晌才輕聲道:“你想錯了,孩子的父親不是他!”
他怎麼可能是孩子的父親,根本不可能!
唐宓的聲音很輕,淳于玨卻還是聽到了,冷笑道:“你還不知道嗎?前世夜君毓找的根本不是乞丐,而是夜宸軒。”
唐宓腦袋“轟”地一下,整個人瞬間炸裂,她猛地轉身,不相信地瞪著淳于玨:“不可能,不可能是夜宸軒,不可能!”
淳于玨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心如刀絞般痛了起來。
她有多歇斯底里,便有多愛他!
為什麼他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不,他不甘心再一次失去她!
“夜宸軒便是你孩子的親生父親,前世他根本沒有在乎過你,更沒有管過你和孩子的死活,甚至你外祖一家滿門,你的親生弟弟,他們的死他都沒有在意過。這一世,他只是想要再次利用你罷了,你別再那麼天真了,再走下去也只會是老路,難道你還想看到前世的悲劇再次發生嗎?”
淳于玨踏來的每一步,都像是碾著她的心,說的那些字字句句更是將她的心戳得千瘡百孔。
“不!”唐宓拼命搖頭,淚水含在眼里,卻死活都掉不下來:“怎麼可能是夜宸軒,夜君毓為什麼會找夜宸軒,這根本說不通!我不相信!!!”
唐宓說著轉身就跑,可卻是被淳于玨點了昏睡穴。
“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不信!”
淳于玨愛憐地輕撫了撫唐宓的小臉,便抱著她縱身離開了。
蕭鳳澤到了二宮門,便遇到了燕書。
“鳳澤世子。”看到蕭鳳澤出來,燕書連忙上前行禮:“您這是去哪兒啊,我們王妃還在東宮嗎?”
蕭鳳澤瞬間愣了下,皺眉道:“她剛剛已經走了啊,在我之前走的啊!”
燕書心里一突,有些著急:“屬下沒看到她出來啊!”
見他著急,蕭鳳澤連忙安撫:“你也別太著急,或許是去別的地方走走,宮里這麼多,這才沒多久,你再等等。”
被蕭鳳澤這麼一安慰,燕書倒是沒那麼著急了:“那您看到半夏了嗎?”
蕭鳳澤點頭:“剛才半夏跟七皇嫂一起在東宮,應該是一起離開了。”
兩人才剛說完,便見半夏急急跑了過來:“鳳澤世子,燕書,王妃不見了。”
“什麼?”
兩人皆是大驚,燕書焦急地地問半夏:“怎麼回事?你不是跟著王妃嗎?”
半夏心急如焚,都要急哭了:“剛才奴婢一直跟著王妃,王妃從東宮出來便沒往二宮門走,奴婢見王妃走錯了路,便上前提醒王妃,可王妃心神不寧,完全沒聽到奴婢的話,奴婢沒辦法,只好一路跟著王妃。奴婢走著走著便被人給敲暈了,等奴婢醒來時才發現王妃不見了。”
燕書也是臉色煞白:“怎麼會這樣?”
之前他想跟著王妃去東宮的,可王妃讓他守著馬車,他也就沒多想,想著有半夏跟著,又在宮里,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誰能想到,王妃竟然真的出事了。
蕭鳳澤也感覺唐宓真的出了事,急忙看著燕書道:“你快去找七表哥,跟他說明情況,我現在就帶著御林軍搜宮,若是七表嫂還在皇宮,我一定會找到她。”
燕書哪里敢怠慢,立刻便卸了馬車,快馬加鞭地出宮找夜宸軒去了。
蕭鳳澤立刻招來御林軍,地毯式搜宮。
半夏急得不輕,帶著蕭鳳澤去了之前自己被敲暈的地方。
兩人往前搜尋了一會兒,半夏看到了地上的一只耳墜,立刻便過去撿了起來:“這是王妃的耳墜,是今早奴婢親自替王妃戴的,王妃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