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哪有空理會靜妃,一下就撲到夜政雄床邊:“皇上,臣妾的父親犯了什麼錯,竟然要讓皇上判他抄家斬首。”
夜政雄見她還有臉到他這兒哭,當即便冷哼道:“他犯了什麼錯,你不該來問朕,而是應該去問你的好兒子。”
皇后哪里不知道夜君毓和莫相做了什麼,在她看來他們根本沒有做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為自己籌謀又有什麼錯,只是這次全都毀在張懷民那個孬種手里了。
“就算臣妾的父親做錯了,可他作為三朝元老,為大齊朝政付出多少心力,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求皇上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吧。”皇后跪在床邊,哭得淚如雨下。
她知道皇上最心軟了,她哭一哭,鬧一鬧,或許她父親就不用死 。
夜政雄早就對她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不勝其煩了:“他做那些惡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放過別人?”
夜政雄是不可能饒恕莫相的,在他看來,夜君毓根本沒有腦子想出那一出又一出的把戲,只怕都是莫相在他身后出的主意。
這父女倆將他好好一個兒子教成這樣,他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見夜政雄態度堅決,皇后徹底慌了:“皇上,臣妾的生母早逝,如今就只剩下父親一人,皇上就看在臣妾的份上,饒他一命吧,您打他鞭子,打他軍棍,哪怕是發配邊疆也好啊,求您留他一條性命……”
夜政雄厲聲打斷她:“別再說了,莫繼霄他死有余辜,朕判他斬首都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了,否則他做的那些事,都夠朕砍他十個腦袋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到自己身上,沒有牽連到夜君毓,他怎麼可能只判他斬首!
即便不誅他九族,也得是個滿門抄斬。
“皇上……”皇后哭哭啼啼還想要求情,卻見夜政雄虎目圓瞪:“還有你,你們莫家全都心思歹毒,狼子野心,他莫繼霄勾結耶律執,想要在北蠻邊境誅殺軒兒,別告訴朕這些你都不知道!”
皇后哭著哭著瞬間傻眼了,怎麼突然就說到她這兒了。
“皇上……”皇后想要辯解,可夜政雄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莫舒欣,你父通敵叛國,你教子無方,無才無德,不配為后,朕今日就要廢了你的皇后之位。”
“皇上!!!”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夜政雄,連哭都忘了。
夜政雄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想再聽她說話,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朕拖下去,打入冷宮。”
外面的御林軍聽到夜政雄的命令,立刻沖進來將皇后拖出去。
皇后立刻拼命掙扎起來,對著夜政雄大吼大叫:“夜政雄,你真的要廢了我?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當上皇帝的嗎?沒有我爹,你能坐上這皇位嗎?”
聽著皇后瘋子一樣的叫喊聲,夜政雄臉色難看極了:“堵上她的嘴!”
她說的這些他都沒忘,若不是因為之前的舊情,他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容忍她到這種地步。
皇后很快被拖走了,嘴里被塞了帕子,嗚咽著也喊不出什麼聲響來。
不過被皇后這麼一鬧,夜政雄更加疲累了。
夜宸軒看出他累了,也不想再多待了:“您好好休息,兒臣先回去了。”
“既然回來了,就歇兩天,過幾日再去沙江。”
夜政雄看著夜宸軒道。
“嗯。”夜宸軒應了。
“草民也不打擾皇上休息了。”唐宓也趁機告退,跟夜宸軒一起出了忘月宮。
一出忘月宮,夜宸軒便打橫抱起唐宓飛出了皇宮。
唐宓抱著他的脖子,窩在他懷里,只覺得無比安心。
夜宸軒直接抱著唐宓飛回了軒王府。
一回房間,夜宸軒便將唐宓壓到門上狠狠吻她。
兩人一個多月沒見,唐宓也想他了,勾著他的脖子,以同樣的熱情回吻他。
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只用著一個熱吻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天荒地老一般,夜宸軒才終于放過了在他懷里化成一灘順水的女人。
“宓兒~宓兒~宓兒~”夜宸軒將她緊緊擁到懷里,一遍又一遍地輕喚著她的名字。
唐宓窩在他懷里,聽著他一遍一遍的喚她,直把她的心喚成一灘春水。
兩人就那麼互相擁抱著,許久唐宓才想到什麼,抬起腦袋在他唇角狠咬了一口。
夜宸軒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唐宓氣呼呼地瞪他:“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以后有任何事都不瞞著我?可這次你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如果不是消息傳到了京都,她都還不知道沙江那邊竟然發了瘟病,更不知道他在沙江那邊的情況。
夜宸軒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鼻尖,輕聲哄她:“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將瘟病的事情隱瞞不報,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再犯了。”
夜宸軒說著還要舉手指發誓,唐宓被他打敗了,立刻拉下他的手,再次窩到他懷里:“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也會感染瘟病,不想我去沙江冒險。
可你在那兒啊,我最最愛的人就在那風暴中心,即便再危險,我也得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