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政雄沉默的時候,夜宸軒突然開口:“不用了,剛剛本王入張府抓拿張家人的時候,已經搜到了這封信!”
看到夜宸軒從懷里掏出那封信的時候,夜君毓徹底瘋了:“夜宸軒,你竟敢陷害本王!”
夜君毓赤紅著眼睛就朝夜宸軒沖了過來,想要搶他手里的信。
夜宸軒一下高舉了那封信,目光冰冷地盯著夜君毓:“這是你親手寫給耶律執的信,別人如何能陷害得了你,當初你跟耶律執聯手想要害我性命,如今你又制造瘟病,想要害我,夜君毓,新仇舊賬加一塊也該好好算算了!”
見夜宸軒竟然還敢跟他叫囂,夜君毓也氣得不行:“夜宸軒,你個孽種,你還有臉……”
“夜君毓!!!咳咳咳咳……”見夜君毓出言不遜,夜政雄再次喘不上氣,猛咳起來。
唐宓眼看夜政雄狀況不好,連忙又過去喂了顆藥丸。
照這樣下去,她昨天做的這藥丸可不夠他吃的。
大殿之上氣壓很低,就在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時候,莫相突然跪了下來:“皇上,臣認罪!”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突然來湊熱鬧的莫相。
夜政雄也不咳了,盯著莫相默默松了口氣。
夜君毓也不可置信地瞪著莫相,他這時候認什麼罪,他瘋了嗎?
莫相不去看夜君毓,伏地道:“是臣做的,是臣指使張懷民給難民下毒,引發瘟病,也是臣勾結耶律執陷害軒王,一切都是臣做的,跟毓王毫無關系,這所有的一切臣都沒有告訴過毓王,毓王他什麼都不知道,還請皇上降罪臣一人,饒過毓王!”
夜君毓聽到莫相將所有的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第一反應跟夜政雄一樣,都是松了口氣。
長安侯瞥了眼伏地的莫相,冷哼道:“軒王手中的書信乃毓王親手所書,這通敵叛國的罪,莫相怕是頂不了。”
夜君毓盯著夜宸軒手里的信再次慌亂起來,莫相卻是不慌不忙,只朝夜政雄道:“信是臣模仿毓王寫的,也是臣一直冒充毓王偷偷跟耶律執通信,毓王對此全然不知情。”
見莫相將夜君毓摘得干干凈凈,長安侯氣笑了:“這通敵叛國的罪名,莫相也敢頂,莫相可真是一點兒不怕誅九族啊!”
“一人做事一人當,做錯事的只臣一人,臣甘愿赴死。皇上素來寬厚,必定不會牽扯臣的家人。”莫相依舊伏在地上,那話語卻清晰得能讓朝堂上每個人都聽見。
其實他這些話也是在提醒皇上,畢竟夜君毓不僅僅是他的外孫,還是皇上的親子,但凡皇上有點良心,也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夜政雄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伏在地上,卻還不忘提醒他的莫相:“莫相身為百官之首,卻在百姓危難之際,引發瘟病,通敵叛國,罪大惡極。罷免其丞相官職,三日后午門斬首。念其為三朝元老,朕便不獲罪家人,抄沒家產送往沙江,買糧買藥,折免其罪孽。”
“謝皇上隆恩!”聽到只是抄家斬首,莫相大松了口氣。
雖然被抄了家,可莫家沒人獲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聽著夜政雄這明顯偏袒夜君毓的宣判,夜宸軒眼底滿是寒光,沒有再開口。
莫相和張懷民,王二很快都被押入了天牢。
誰能想到他們之前還想著彈劾軒王呢,結果最后抄家斬首的竟然是他們自己。
雖然莫相扛下了所有,毓王沒有得到懲罰,不過隨著莫相和張懷民的倒臺,這朝中便再沒了毓王黨了。夜君毓這次算是斷了雙臂,這太子之位已然跟他無緣了,這樣的結果也是珩王黨和驊王黨樂見其成的。
下了朝,夜政雄就發病了,人直接被送到了望月宮,唐宓進去給夜政雄施了針,夜政雄才終于好受了些。
“軒兒。”夜政雄臉色蒼白地看著靜妃。
“軒兒就在外面呢。”靜妃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去叫了夜宸軒進來。
夜宸軒看著夜政雄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突然有些心酸。
感覺他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十歲。
“如今沙江的瘟病如何了?”只要一想到沙江瘟病的事,夜政雄又要急火攻心了。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人醫治瘟病的。”夜宸軒說著瞄了眼唐宓。
夜政雄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便道:“那就讓小神醫跟你去沙江,她醫術高明,肯定能醫治得了瘟病。”
夜政雄說這話其實心里也沒什麼底。
小神醫雖然醫術的確是很高明,可是瘟病不是一般的病,哪里能隨便醫治了。
見夜政雄都安排好了,夜宸軒唇角一勾:“兒臣也正有此意。”
……唐宓聽著他們父子倆的對話,很是無語。
她又不是御醫,怎麼倒指派起她來了。
不過沙江那邊出了瘟病,她肯定是要去一趟的,若是以小神醫的身份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父子倆剛說了兩句話,李元便急急進來稟報:“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第615章 廢后,打入冷宮
“滾開,讓本宮進去!”沒等夜政雄開口,皇后便推開錦繡和錦織闖了進來。
“參見皇后。”靜妃見狀,連忙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