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一句話也不說,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唐宓一直偷偷看著夜政雄,就怕他再被氣暈。
現在皇上的情況可不樂觀,若是再被氣到,還是挺危險的。
更何況皇上幫著夜宸軒,她這個時候可不能讓皇上倒下,否則夜宸軒就真的要被他們冤枉死了。
就在夜政雄臉色越來越黑的時候,永安侯站了出來:“皇上,軒王本是受命到沙江治水,瘟病乃是天災,絕不能算到軒王頭上,還請皇上明察!”
長安侯也跟著站出來:“皇上,沙江瘟病一事,事發蹊蹺,還請皇上召軒王回京,當面問清楚。”
朝堂之上終于有人幫夜宸軒說話了,夜政雄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些。
見長安侯幫夜宸軒說話,長亭侯冷哼道:“有什麼可問的,就算瘟病不是因軒王而起,軒王隱瞞不報,也得治罪。”
長安侯不僅是侯爺,還是駙馬,自然不懼長亭侯,當即便冷嘲地反駁道:“軒王是不是隱瞞不報,皇上自會定論,長亭侯這麼急著給軒王扣帽子又是何意?”
長亭侯瞬間被長安侯懟得噎了口氣,他還想說什麼,卻又聽外面一聲唱報:“軒王到!”
第611章 夜宸軒就是回來告狀的
隨著那一聲唱報,眾人便見夜宸軒進了正殿。
看到夜宸軒回來,大殿里大多數人都變了臉色。
夜政雄卻是眸子一亮,看著夜宸軒似乎沒有染瘟病,他一直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唐宓也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夜宸軒。
他終于回來了,都一個多月了,她真的太想他了。
他好像都瘦了,也黑了不少,這一個月在沙江肯定是受了不少苦。
夜宸軒感覺到炙熱的視線,抬眸朝唐宓看了一眼,卻瞬間愣住。
宓兒怎麼在大殿?
一個多月不見,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對望著,仿佛這大殿里再無其他人,只有彼此。
一直走到玉階之下,夜宸軒才終于回過神來,收回目光,朝夜政雄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回來就好。”見夜宸軒平安回來,夜政雄已經很欣慰了。
原本父慈子孝的場面,可偏偏有人不識趣地跳出來。
“沙江瘟病嚴重,軒王卻選擇這個時候回京,將沙江難民和沙江病患棄之不顧,實非賢王所為。”張懷民跪在地上指責夜宸軒,指責得義正言辭。
夜政雄臉色一沉,不等夜宸軒說話,就厲聲道:“是朕傳召他回來了,怎麼,你有意見?”
張懷民嚇了一跳,立刻垂眸:“臣惶恐,臣不敢!”
夜宸軒終于施舍了一個眼神給張懷民:“張大人是怎麼知道沙江瘟病嚴重的?”
張懷民被夜宸軒盯得心虛極了,強忍著心慌,看向夜政雄:“臣已經跟皇上稟明,臣之前派人去沙江查問過情況,自然明了沙江現狀。”
夜宸軒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本王看你不僅是明了沙江現狀,還明了沙江的瘟病是從何而來的?”
張懷民被嚇得心臟差點停跳,臉色也瞬間慘白無比。
其他人聽到這一句,也瞬間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軒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沙江的瘟病跟張大人有關?”
夜政雄也聽出了夜宸軒的話音,立刻問道:“老七,沙江的瘟病可有什麼蹊蹺?”
眾人聞言全都齊刷刷看向張懷民。
該不會沙江的瘟病真的跟張大人有關吧。
夜宸軒就是回來告狀的,當即也不客氣了:“父皇,沙江在半個月前就突然發了瘟病,之前沙江死于水患的難民,兒臣都直接焚燒,處理得十分干凈,就怕會發生瘟病,所以瘟病出現的時候,兒臣覺得蹊蹺,派人一查,果然被兒臣查出了端倪。”
夜宸軒說著陰戾地看向張懷民:“兒臣查到是禮部尚書張懷民,派人混到沙江難民之中,給難民下毒,引發了這場瘟病。”
眾人聞言全都大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張懷民。
只要是稍微有點良知的官員都無法理解張懷民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制造瘟疫,這得造多大的孽啊,他是瘋了嗎?
“張懷民!!!”夜政雄更是龍庭大怒,那憤怒的厲喝聲瞬間嚇得張懷民身子顫了顫。
張懷民立刻伏到地上喊冤:“皇上,冤枉啊,臣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臣之前就說過臣是聽到傳言才派人去沙江問詢情況的,沙江瘟病的事情,臣之前根本不知情,更不可能派什麼人去沙江,而且臣也沒這個本事制造瘟病,再說臣完全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沙江百姓得瘟病對臣沒有半點好處,這事真的跟臣沒有半點關系,還請皇上明察啊!”
張懷民這會兒恨不得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反正王二已經死了,就憑軒王這一張嘴,根本不能成為證據。
還別說,張懷民這麼一解釋,百官還真有不少信他的。
“是啊,張大人應該不會去制造什麼瘟病吧,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剛才軒王說什麼下毒,怎麼下毒還能制造出瘟病啊?是不是弄錯了?”
“我也覺得張大人不會這麼傻,制造瘟病,謀害百姓,這得多大的罪啊,就是殺他一百次都不夠治他的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