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民終于明白了莫相的意思,猥瑣地笑了下:“相爺放心,下官一定辦好。”
翌日,天還沒亮,唐宓便被鴻飛吵醒了:“王妃,出事了。”
唐宓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抓過衣服飛快地套上,然后開門焦急道:“是王爺出事了?”
“是沙江那邊出現了瘟病。”鴻飛心急如焚,真擔心王爺會染病。
唐宓心猛地一沉,這會兒她終于明白夜宸軒不給她回信的原因了。
他是怕沙江的瘟病會傳過來,也怕她知道了真相要跑去沙江。
他怎麼就這麼傻呢?這麼大的事不跟她說,萬一他真的染上了瘟病,她上哪兒哭去!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王爺會不會……”鴻飛根本不敢往下想。
“應該有一個月了。”他什麼時候不給自己回信,瘟病應該就從那時候開始的。
鴻飛瞬間呆愣了下,終于也想起王爺不給王妃回信的事了,可不是有一個月了嗎?
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王爺怎麼樣了?
唐宓也擔心夜宸軒,不過她還是要比鴻飛冷靜一些,想到什麼,抬眸問道:“這消息你從哪兒聽來的?”
瘟病已經發生一個月了,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來,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就傳出消息了?
唐宓這麼一問,鴻飛也終于冷靜了一些:“應該是有人故意傳的,或許等天亮,整個京都城的人都會聽到這個消息。”
唐宓皺眉,到底是誰傳了這樣的消息出來,這是想要害夜宸軒。
就在唐宓分析是誰傳消息的時候,靜妃派人傳了消息過來,急召小神醫入宮。
唐宓心中一凜,皇上應該也聽到沙江瘟病的消息了,所以又發病了?
唐宓換上衣服,立刻跟鴻飛一起去了西街換了馬車,便馬不停蹄地入了宮。
忘月宮。
靜妃看到唐宓,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你終于來了,快來看看皇上,皇上又暈過去了。”
唐宓連忙上前翻了翻夜政雄的眼皮,又給他把了脈。
唐宓把脈期間,靜妃打發了屋里所有人,就連李元也被她打發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靜妃才紅著眼睛對唐宓道:“聽說沙江那邊發了瘟病,是不是真的?”
唐宓心疼地安慰靜妃:“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的,您也別太著急了,或許有人故意放了這樣的消息出來想要害王爺,未必是真的。”
其實唐宓知道這應該是真的消息,可她卻不得不顧靜妃的感受。
唐宓的話還是有作用的,靜妃瞬間寬心不少,可是看到夜政雄這樣,她又紅了眼:“皇上之前就已經急火攻心一次了,這次聽到沙江有了瘟病,又急暈過去了,皇上他……”
“沒事。”不等靜妃問完,唐宓就寬慰她:“我一會兒給他扎幾針,他就能醒了。”
唐宓沒告訴靜妃的是,夜政雄三番兩次地急火攻心,身體已經出現危險信號了。
不過憑她的醫術還是能將他救回來的,所以她也沒有將夜政雄的真實情況告訴靜妃,反正夜政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也就用不著靜妃再去擔心了。
“那真是太好了,宓兒母妃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靜妃拉著唐宓感激道。
“母妃您客氣了,我現在就給皇上扎針。”唐宓拿出銀針,便開始給夜政雄施針。
這一次的時間用得有些長,一炷香的時間,夜政雄才終于醒了。
“皇上,您終于醒了,感覺怎麼樣?”見夜政雄醒了,靜妃一邊關切地問著,一邊給他墊了個大迎枕。
夜政雄腦袋還有點懵,抬眸吃力地看了眼唐宓,劍眉微攏。
靜妃見狀連忙解釋:“您剛剛暈過去了,臣妾立刻喚了小神醫來,是小神醫給您施了針,您才醒的。”
夜政雄默默點了點頭,看向唐宓啞聲道:“朕的身體……”
“沒大礙。”唐宓說的風輕云淡,也是為了安兩人的心:“皇上是忘了草民說的不能動氣動怒,也不能大喜大悲了。”
唐宓這麼一提醒,夜政雄倒是想起沙江瘟病的事,立刻尋找李元。
靜妃見狀,立刻將李元叫了進來。
“沙江真的出現瘟病了?”夜政雄看著李元焦急地問道。
李元連忙道:“老奴已經派人去了沙江,消息是真是假很快就會知道的。”
夜政雄突然想到什麼,焦急道:“軒兒,快傳旨讓軒兒回來!”
不管沙江有沒有瘟病,他都不放心讓軒兒待在沙江了。
“是。”李元知道皇上最在意軒王,哪敢不應,立刻便派人去傳旨了。
唐宓見夜政雄這麼關心夜宸軒,心到底軟了些。
雖然夜政雄這個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挺昏庸的,不過他對夜宸軒是真的還算不錯。就沖這個,她也不能讓夜政雄早死。
靜妃也有些感動,想到剛剛唐宓的話,她也安慰夜政雄:“那些消息都還不知道是真是假,您且當他是假的,千萬放寬心,您的身子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夜政雄扯了扯唇角,安撫地拍了拍靜妃的手:“小神醫不都說了嗎?朕沒事。”
靜妃還想再勸,外面便有小太監稟報:“皇上,毓王殿下,珩王殿下,驊王殿下,以及莫相,凌將軍,長亭侯……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