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仔細回憶著前世,這個時候二哥有出什麼事嗎?
前世這時候她已經到了毓王府,夜君毓根本不讓她跟唐家接觸,很多事情她都是從唐楹嘴里聽到的,仔細回憶她還真沒聽到唐楹說過二哥什麼事。
唐宓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您別擔心,一會兒我讓鴻飛去軍營跑一趟。”
林氏立刻感激地拉住唐宓的手:“宓兒,謝謝你。”
這些日子如果沒有她,她恐怕根本撐不下去。
“姑姑跟我就別客氣了。”唐宓擔心唐榿,沒有在唐府多留,很快便帶著半夏和鴻飛回軒王府了。
一回軒王府,唐宓就吩咐鴻飛:“還要麻煩你去一趟錦州軍營,看一下我二哥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若是他無事便讓他寫封信給我。”
“是。”鴻飛應了,立刻便快馬往錦州去了。
晚上,唐宓帶著半夏又去了晉安侯府。
小山依舊在門口等她,看到她過來,連忙急跑過來:“神女,世子他又吐血了。”
唐宓聞言倏地一驚,立刻便進了晉安侯府。
唐宓剛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卻是瞬間不著急了。
“神女,您終于來了。”看到唐宓進來,羿氏急急就跑了過來:“快來看看臻兒,他吐了好多血。”
唐宓過去看了還趴在床邊吐血的梁臻一眼,見他吐出來的血都是黑色,更加淡然了。
梁臻吐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倚到大迎枕上。
小山送上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沒事,他這是吃了解藥的正常反應,這血是毒血,吐出來對他身體好。”唐宓看著梁臻那漸漸變粉的臉色道。
羿氏和小山聽到這話,瞬間都松了口氣。
“那太好了,嚇死我了。”羿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還以為臻兒毒發了呢,真的是嚇死她了!
唐宓給梁臻探了脈,發現他體內的毒素已經幾乎都沒有了,頓時便有些驚喜:“看來我制的解藥很有用,世子中的毒差不多都已經解了,只剩下一點余毒了。”
“真的!”羿氏瞬間大喜。
梁臻也大喜過望,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解了毒:“謝謝你!”
唐宓輕笑:“我之前給你的解藥你繼續吃,應該要不了多久那點余毒也會解掉的。”
“太好了。”羿氏高興得就要喜極而泣了,她激動地一把抓住唐宓的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您了。要不,我還是給您磕幾個頭吧。”
羿氏說著就要朝唐宓跪下。
“您不必這樣。”唐宓一把將她扶了起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感謝。”
羿氏高興地抹了抹淚:“這怎麼能不感謝呢,要不是您我們家臻兒可能就……”
羿氏沒敢往下說,又感激地拉著唐宓:“您救了我們臻兒的命,也救了我的命,您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做到。”
唐宓輕笑:“好好照顧他吧,雖然他的毒大部分已經解了,不過身體還是很虛,我給你們開些藥也好幫世子滋補滋補。”
“好。”羿氏立刻應了。
唐宓過去寫下了一張藥方,還另外拿了紙寫了一份食補方子:“世子剛剛解毒,大病初愈,在吃的方面尤其要講究。”
羿氏接了兩張方子,感激道:“我明白,我一定嚴格按照您的這張方子給他準備吃的。”
唐宓笑了,收拾好東西:“好了,世子大好了,以后我就不來了。”
梁臻蹙眉:“以后都不來了嗎?”
唐宓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用不著我來了,你堅持把我那一瓶解藥吃完,應該能徹底解毒了,吃食上注意一些,過個一年半載就會養回來的。”
現在他元氣大傷,還是太瘦了些。
梁臻的眸子黯了黯,到底沒有再開口。
羿氏聽到唐宓以后都不來了,立刻又讓人去拿了之前那個大匣子過來,這是她前幾日就準備好的,這里面比之前還多放了一倍的東西進去。
之前她只是放了她的嫁妝,這次她不僅將自己的嫁妝都放進去了,還拿了很多晉安侯府公中的銀子填補進去,反正侯府是她當家,這些銀子她拿了也就拿了。再說兒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侯府要出的銀子合該比她還多才是。總之這銀子羿氏是貪污的理直氣壯的。
“一點薄禮,還望神女一定要收下。”羿氏十分虔誠地親自奉上那個大匣子。
唐宓笑了笑,沒有要接的意思:“夫人客氣了,我不是為了銀子而來,可能也是我跟世子的緣分吧,緣分這種東西沾了銀子可就俗氣了,將來有緣再會吧。”
唐宓說著便帶著半夏走了。
羿氏愣愣地看著唐宓走遠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頭看了眼自家兒子:“你說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梁臻心里滿滿都是那句“緣分”,哪里聽羿氏問了什麼。
見兒子不理她,羿氏輕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等以后有機會再捐去神女廟了。”
神女不要銀子,她也不能真的厚著臉皮什麼都不表示吧,人家幫了這天大的忙,這謝禮總是要的。
這個晚上,唐宓依舊是做了噩夢,只是半夜沒醒,一直渾渾噩噩地做夢做到早上,直到鴻飛回來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