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奕珩連忙道:“歡兒病了,王妃留在王府親自照顧歡兒。”
夜政雄蹙眉:“怎麼病了?請御醫了嗎?”
“之前受了風寒,一直也不見好,御醫給開了藥,您放心,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夜奕珩寬慰道。
夜政雄心疼得不行:“女兒嬌慣,更要精細養著才是。”
“是。”夜奕珩連忙應了。
也不怪夜政雄連個孫女都這麼疼愛,實在是他有四個兒子,可才得了一個嫡孫和一個嫡孫女。
老六家生了個孫子,老四家生了個孫女,剩下老二女人不少,可還沒留后,之后也怕是不行了……
老七剛成家,不過看那意思是暫時不要孩子,他這等個孫子孫女可不容易呢。
“開宴吧。”夜政雄吩咐李元。
很快團圓宴便開始了,宮侍們端上精美的酒菜,甜品和水果,歌姬舞姬也魚貫而入,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
夜宸軒對那些歌姬舞姬可沒什麼興趣,只專心給唐宓布菜。
唐宓倒是乖巧,他喂什麼,她就吃什麼,倒是吃了不少東西。
不得不說這宮里的御膳還是挺美味的。
很快,舞姬們跳完一支舞,大家便按捺不住地起身敬酒了。
坐在夜宸軒下首的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人,突然便起身朝夜宸軒和唐宓敬酒:“之前七皇兄和七皇嫂成親,昭和沒能去成,這里昭和給七皇兄和七皇嫂賠罪了,昭和先干為敬。”
唐宓淡淡地掃了眼昭和公主一眼,就是這個女人,之前摻和了唐松的事情。
昭和公主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豪氣得很。
倒是夜宸軒和唐宓都對她很是冷淡,兩人連喝酒的欲望都沒有,像是沒聽到昭和跟他們敬酒一樣。
兩人這樣看不起她,昭和公主頓時氣得臉色通紅,“一直聽說七皇嫂才藝驚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晚這麼熱鬧,不如七皇嫂也給我們表演表演如何?”
唐宓依舊面無表情,并不想接她的話。
見唐宓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她,昭和更加氣得俏臉通紅。
夜君毓見昭和和唐宓她們似乎不對付,也跟著冷嘲道:“早就聽聞七弟妹才貌雙全了,既然七弟妹想要表演,那我們正好也欣賞欣賞。”
昭和聞言立刻跟著附和道:“父皇和母后肯定也想看七皇嫂表演呢。”
上座的皇后聞言,冷颼颼地看向唐宓:“老七媳婦兒,既然大家都想看你的表演,那老七媳婦兒你就表演一下吧。”
唐宓依舊坐著不動,不過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了。
夜宸軒剛想開口,座上的靜妃就率先開口了:“這里的歌姬舞姬這麼多,還不夠皇后您看的話,您可以把毓王府的側妃侍妾們都招來給您表演。”
靜妃這話可算是很不客氣了,皇后見靜妃竟敢當眾頂撞她,還敢拿毓王府的側妃侍妾取笑她,頓時氣得想開口罵人。
可是沒等她開口,夜政雄那幽冷的目光就掃了過去。
夜政雄警告的目光掃過去,皇后瞬間便將罵人的話全都噎了回去,沖著靜妃笑道:“靜妃妹妹說的也是,這里歌姬舞姬這麼多,昭和你怎麼還要看老七媳婦兒的表演啊,還不快坐回去看表演。”
皇后這話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昭和身上,連帶著夜政雄也看昭和不順眼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坐回去。”
沒想到自己的父皇當眾給自己難堪,昭和心里憤憤不平,可又不敢忤逆夜政雄,什麼話也沒說,便坐了回去。
皇后這會兒也沒心思跟唐宓計較什麼,畢竟今晚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皇后和莫相對視一眼,便給身邊的宮女使了眼色。
幾個宮女立刻便會意地悄然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一眾宮女端著托盤進了大殿,他們給每人桌上上了一份湯。
上到單菲羽,莫雪悠和夏綰綰桌上的時候,那幾個宮女不約而同地將湯水灑到了三人身上。
“啊!”湯水有點燙,莫雪悠和夏綰綰同時叫喊了一聲。
單菲羽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下意識地跟唐宓對視一眼。
唐宓也正好看著她們,見單菲羽看過來,便目露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單菲羽瞬間好像明白什麼似的,滿臉的肅然。
“奴婢該死!”那幾個宮女立刻便驚慌地伏到地上。
這邊的動靜瞬間便驚動了其他人,皇后像是剛看到這邊的事故一樣,皺眉看著那幾個宮女:“怎麼回事?”
那幾個宮女立刻伏地:“奴婢們該死,不小心將湯水撒到了幾位小姐身上。”
皇后頓時便不悅地瞪她們一眼:“你們還不快帶三位小姐去客苑沐浴更衣。”
一聽“沐浴更衣”幾個字,單菲羽的心瞬間便沉到了谷底,莫雪悠和夏綰綰也感覺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是。”宮女們立刻應了,起身便走到三人身邊道:“請小姐隨奴婢去偏殿。”
單菲羽皺眉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看唐宓,率先跟著走了。
見單菲羽走了,莫雪悠和夏綰綰這才跟著一起去了。
唐宓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單菲羽剛剛的眼神應該是明白什麼了吧,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