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武舉首日,她可是要去給表哥助威的。
“宓兒。”沒一會兒,夜宸軒便回來了。
唐宓笑著迎上去:“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下朝了。”
這才剛過辰時呢。
夜宸軒輕笑:“今天武舉,父皇特意早放了。”
不管是科考還是武舉,都有很多官家子弟和王孫貴族參加,這家中子弟正在比試武舉,這些人哪還有什麼心思在朝堂上,所以每年武舉早放也就成了朝中慣例了。
“那我們快去吧,武舉早就開始了。”唐宓拉著夜宸軒就跑出去,著急得很。
武舉辰時準時開始,他們已經遲了。
夜宸軒怕她摔了,直接將她拉到懷里,打橫抱著她便到了王府門口,坐上了馬車。
大齊武舉考場便設在城西圍場,那里地方大,最為合適。
城西圍場,離軒王府還有些距離,馬車行了一炷香才到的城西圍場。
他們到的時候,圍場里已經有很多人在觀看了,雖然圍場平時設有圍禁,不過武舉之日會特意解禁,讓百姓們也能圍觀熱鬧場景。
圍場旁邊的看臺設有貴賓席,就是給皇親國戚們準備的。
夜宸軒帶著唐宓上了高臺,卻碰到了夜君毓,夜奕珩,夜驚驊他們三個。
夜君毓看到他們,臉色便有些不好。
夜奕珩倒是朝夜宸軒笑了笑:“老七,你來晚了!”
夜驚驊也道:“倒是也不晚,才剛剛選完形表,正餐還沒開始呢。”
夜宸軒不想理他們,大家都是剛才朝堂上下來的,他不過就是回軒王府接了宓兒一下,能比他們晚多久,一個個都挺會裝的。
夜奕珩看了眼夜宸軒身邊的唐宓:“這是七弟妹吧,果然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呢。”
唐宓低眉斂目地朝幾人福了一禮,便跟著夜宸軒坐到第四個長座上。
“聽說這次工部尚書也要參加武舉啊!”夜驚驊看著夜宸軒問道。
這剛問完,還沒等夜宸軒說話,夜君毓便冷哼道:“這得了狀元還不夠,還要來搶武狀元,某人把持了朝堂還不夠,這是還想在武將上也插一腳,怕不是想要謀反吧!”
夜君毓這一盆臟水潑過來,唐宓氣得眉頭緊皺。
夜宸軒卻是習慣了夜君毓這樣的做派,默默牽住了唐宓的手,讓她別生氣。
見他這般淡定,唐宓便有些心疼。
以前他們也是這麼說他的吧,是因為他的身世,所以這些人才老是針對他?尤其是夜君毓跟條瘋狗一樣,瘋狂在他們面前上躥下跳,要不是皇上偏疼母妃和夜宸軒,只怕早就被這些人給生吞活剝了。
見夜宸軒不接夜君毓的茬,夜奕珩便笑著道:“誒,二皇兄可不能這麼說,人家新科狀元也是憑自己當上的工部尚書,誰讓他學識淵博呢。”
夜君毓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是不是憑自己的本事當上的,大家心知肚明,又要你在這里做什麼好人?”
夜奕珩被罵了一句,也不生氣,又道:“工部尚書自然是有真本事的,否則怎麼說得出那樣的治水之道。”
還沒等夜君毓說話,夜驚驊便冷笑一聲:“現在是考武舉,四皇兄說什麼治水?武舉可和科舉不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可不是誰偏袒就有用的。”
這話里話外全是看好戲的意思,還暗戳戳地指了君千澈考上狀元,全是因為皇上的偏袒。
不管他們說什麼,夜宸軒都不搭話。
反正選官的是他,不僅科考,這次武舉選官的還是他,他們不管怎麼羨慕嫉妒都沒用。他也懶得搭理他們,他們想要看實力,那就看實力好了,他相信君千澈能當上這個武狀元。
唐宓也對君千澈很有信心,表哥武藝高強一定沒什麼問題的。
幾人才說了幾句話,就又有一群人上了高臺,領頭的便是那蕭鳳澤。
蕭鳳澤看到高臺上坐著這幾位大菩薩,轉頭就想走,卻被夜君毓叫住:“表弟!”
蕭鳳澤眼角狂抽著,無奈轉身沖著夜君毓他們笑道:“二表哥,四表哥,六表哥,七表哥,這麼巧,都在呢。”
這次真是一個不落,要不要來得這麼齊啊!
跟在蕭鳳澤身邊的是蕭翊然和蕭冷玉,幾人后面還跟著許多京中的貴公子和貴女,其中便有很多收到了軒王府賞梅宴帖子的人,比如單菲羽和莫雪悠,夏綰綰他們。
這些人也連忙朝夜君毓他們行禮:“參見毓王殿下,珩王殿下,驊王殿下,軒王殿下。”
夜宸軒先是看了眼單菲羽和夏綰綰她們幾個,黝黑的臉色好轉了些,聲音都柔和了一些:“都免禮吧,賜座。”
“謝殿下。”幾人這才起身。
宮侍們連忙給他們安排位置,看臺很大,倒是足夠坐了。
蕭鳳澤的位置緊靠著夜宸軒,算是坐在了夜宸軒和唐宓旁邊。蕭翊然和蕭冷玉坐得也不遠,蕭冷玉還沖著唐宓擠了擠眼。
唐宓這才有了一絲笑顏。
還有人陸陸續續上看臺,夜君毓直接讓人封了看臺,不許其他人上臺,臺上倒是清靜了些。
“開始第二輪比試了!”那邊的武考將領敲了銅鑼,第一輪過關的武考考生便依次過去領了號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