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皺眉輕嘆:“你這又是什麼話,朕何時嫌棄過你的容貌了。”
夜政雄說著便看向她被毀掉的半張臉:“你臉上的傷,朕會替你想辦法的,你先回去吧。”
皇后聽到夜政雄這麼說,心里到底多了些寬慰,含著眼淚躬身道:“那臣妾告退了。”
皇后退出御書房后,便抹掉眼角的淚,揚起一抹冷笑。
皇上果然喜歡那樣的女人,她只是模仿靜妃的樣子對著他哭一哭,他就心軟了。看來以后若想在皇上那里得好處,還得多跟靜妃那賤蹄子學學。
皇后離開之后,夜政雄也沒心思批奏折了,直接去了忘月宮。
軒王府。
“王妃,西街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皇上召見您。”一早,鴻飛便進屋稟報。
唐宓蹙眉:“皇上要見小神醫?”
皇上這麼突然要見她做什麼?難道是靜妃又出事了?
“是。”鴻飛點頭,又抬眸詢問她:“您要見嗎?”
唐宓苦笑:“既是皇上召見,那我還有什麼見不見的。”
鴻飛揚眉,若是王妃真不想見,其實可以說她去遠游了,或者說她近日不在京中,總有說辭的。
“見吧。”鴻飛想到的,唐宓也都想到了,不過她擔心是靜妃有事,還是去看看吧:“先去趟西街,再從西街去皇宮。”
“是。”鴻飛立刻應了。
鴻飛載著唐宓去了西街,從后門進了宅院。
一到西街,唐宓便想到了唐家。
如今唐家就搬到了這宅院的隔壁,真是狗血一樣的緣分,為了躲唐家這些人,她也已經很久沒有到西街來了。
自從上次唐松賠了銀子之后,就想方設法地想要搞垮娘親的鋪子,可是都沒等她出手,王爺和外祖就先出手教訓了唐松。
自那以后唐松就自顧不暇了,倒是沒再找她的麻煩,她這段時間事情也多,也好久沒關注唐松了。
不過她知道唐松,這個人就是這世上最陰最毒的蛇,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否則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咬死。
唐宓皺眉看了眼隔壁的唐府,便回主屋去換了小神醫的衣服,換了馬車往皇宮去了。
唐松從后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隔壁的馬車,再次蹙了蹙眉。
“少爺?”新跟著唐松的長隨金海,見他一直盯著前面的馬車發呆,輕喚了他一聲。
唐松回神,皺眉吩咐金海:“去查下隔壁這家主人的身份。”
之前他就注意到隔壁的府邸奇怪了,這家的主人好像很神秘,連那駕馬車的侍衛都戴著面具,也太奇怪了。上次他特意讓家丁送了新居禮物去隔壁,想打探打探,不過那家的仆人嘴都嚴得很,什麼都不肯說,這也讓他更加好奇起來。
“是。”金海立刻應了。
唐松最后看了眼那遠去的馬車,才轉身走了。
唐宓可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唐松的注意,她到了皇宮,便直接去了御書房見夜政雄。
李元一看到唐宓,都沒通報,便領著她進去了。
“草民參見皇上。”唐宓恭敬地上前行禮。
夜政雄揮退了李元,才看著唐宓道:“朕今日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朕醫治一個人。”
第463章 找母妃告狀
一聽這話,唐宓便知道出事的人必定不是靜妃了。
“皇上似乎忘了跟草民師父的約定。”唐宓垂著眼眸,聲音不卑不亢。
她雖然不知道皇上想要讓她醫治誰,但是除了靜妃,這宮里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想醫治。
夜政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悅,皺眉看著唐宓道:“你連朕要你醫治誰都不知道,就這麼急著拒絕朕了?”
唐宓低眉斂目,沒有立刻接話。
她倒是也想聽聽這宮里出事的又是誰?
見她不說話,夜政雄便趁機道:“朕這次是想讓你給皇后看看臉,皇后因為一些事情,臉被燙傷了,宮中的御醫醫不好她,不過朕相信你一定能治好她的臉的。”
唐宓低垂的眼眸陰戾地瞇起,原來是讓她醫治皇后,皇后的臉是怎麼傷的她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有夜宸軒在,現在毀容的就是她,現在皇上竟然有臉讓她去給皇后治臉!
“抱歉,師命不可違,恕草民無法從命!”唐宓頭也不抬,直接冷漠地拒絕了。
夜政雄沒想到她竟然敢拒絕他,頓時便怒目圓瞪:“你好大的膽子!”
“草民哪有什麼膽子,只是遵從師命而已。”唐宓再次拿師命搪塞。
夜政雄危險地瞇眼盯著她:“朕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給不給皇后醫治?”
唐宓兀地捏緊拳頭,有些生氣地抬眸,剛想嗆聲,就見李元又急急跑了進來:“皇上,軒王殿下來了。”
李元才剛說完,夜宸軒便闖了進來,他先朝唐宓看了一眼,見她沒事,才默默松口氣。
李元見夜宸軒就這樣闖進來,頓時嚇了一跳,噗通就又朝夜政雄跪了下來:“老奴該死,請皇上責罰。”
要命的,這一個兩個的根本都不給他通報的時間啊!
夜政雄原本一肚子的怒火,這會兒看到夜宸軒進來,到底散了些,朝李元揮手:“你先下去。”
“是。”李元如蒙大赦,立刻便躬身退了出去。
“父皇。”夜宸軒上前給夜政雄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