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殿下。”映冬端著一盆血水出來,看到門口的夜君毓,連忙福身行禮。
夜君毓看了眼她手里的那盆血水,蹙眉道:“母后怎麼樣?”
映冬連忙躬身:“李醫正和幾個御醫正在給皇后娘娘醫治,不過娘娘的傷勢……”
映冬有些不忍說下去。
一看映冬這樣子,夜君毓立刻便進了屋。
“毓王殿下。”屋里的宮女太監看到夜君毓,連忙福身行禮。
“殿下。”正在幫著李醫正給皇后挑水泡的柳嬤嬤,看到夜君毓進來,瞬間便紅了眼睛。
皇后看到夜君毓進來,也是委屈得不行,不過卻是痛得開不了口。
“毓王殿下。”李醫正和御醫們連忙想要起身行禮,卻被夜君毓一揮手,“先給母后治傷。”
“是。”李醫正應了,又繼續給皇后挑水泡。其他幾個御醫則是配藥的配藥,清理傷口的清理傷口。
夜君毓上前,看到皇后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瞬間驚了下。
他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有半張臉幾乎都爛了,還有另外半張,也有被熱水濺到的地方,也都出了很多大水泡,就連額頭上都有一個水泡鼓著。
李醫正和幾個御醫忙活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終于將皇后臉上的傷處理好。
看著一張臉被纏得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的皇后,夜君毓擔心地看著李醫正:“母后的臉以后不會留疤吧。”
皇后一聽這話,也是立刻緊張地看向李醫正。
李醫正無奈地看了眼皇后,惋惜地輕嘆道:“那熱水溫度太高,幾乎是剛剛燒開的開水,娘娘又是大面積受創,恐怕以后很難不留疤。”
一聽這話,夜君毓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皇后也是瘋了一樣,猛地撲過來,拉住李醫正的衣襟,“本宮不要留疤,不要留疤,你若是治不好本宮臉上的疤,本宮一定會砍了你的腦袋。”
李醫正聽到皇后威脅的話,臉色也不好了,皺眉道:“臣等一定竭盡全力為娘娘醫治,只是娘娘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了,臣等也無能為力啊。”
皇后見李醫正竟敢這樣跟她說話,頓時便氣急敗壞地尖叫道:“來人,把他給本宮拖下去砍了!”
聽到皇后的叫喊聲,立刻有御林軍沖進來,卻被夜君毓揮退。
夜君毓看了眼李醫正,示意他們退下。
李醫正立刻感激地朝夜君毓躬了躬身,帶著其他幾個御醫退下了。
皇后見夜君毓幫著李醫正他們,頓時便生氣地喊道:“你為什麼不讓本宮殺了他,這一群庸醫,竟敢說本宮的臉會留疤。”
夜君毓皺眉看著氣急敗壞的皇后:“母后忘了劉醫正的事了,您這次若是再殺了李醫正,只怕您這皇后之位,真就要不保了。”
父皇已經不只一次地提到廢后的事了,如果不是外祖是三朝元老,在朝中頗有威望,只怕母后這皇后之位早就保不住了。
皇后聽到夜君毓這話,這才清醒過來,現在的確不是惹怒皇上的時候。
可是想到自己的臉,皇后忍不住嗚咽地哭起來:“那本宮怎麼辦?本宮的臉怎麼辦?”
她原本就不得寵了,若是她的臉再毀了容,只怕皇上更有借口廢后了。
夜君毓安撫地看她一眼:“母后先養傷,兒臣這段時間遍尋名醫,一定會想辦法給母后醫好這張臉的。”
皇后聞言,頓時動容地看著夜君毓:“毓兒,母后就全靠你了。”
“皇上偏心靜妃和那個野種,母后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去招惹他們,等您養好傷,咱們再想其他辦法除掉他們。”
夜君毓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到父皇那里告夜宸軒和靜妃的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父皇以前就偏袒他們,現在有意立夜宸軒為太子,就越發偏心他們了。
皇后看著突然懂事的兒子,很是欣慰:“你放心,母后絕對不會輕易讓你父皇立那野種為太子的,我們還有機會。”
上次她聯合北蠻王竟然沒弄死夜宸軒,不過她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夜君毓冷笑:“還有老四和老六呢,他們也不會輕易認輸的。”
皇后也默默點頭,這次她主動叫上德妃和淑妃,就是想要跟他們一起聯合對付靜妃。皇上這些年獨寵靜妃,后宮的女人早就對靜妃不滿了,皇上又有意立夜宸軒那個野種為太子,德妃和淑妃想必也不服,所以才會跟她趟這趟渾水。
……
馬車上。
唐宓擔心地看著夜宸軒:“剛剛他沒傷到你吧?”
夜宸軒輕笑著將她抱到懷里,“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傷到我?”
聽著他得意的話,唐宓忍不住嗔他一眼:“你可別大意,他那個人詭計多端,心思陰毒得很。”
夜君毓那個變態,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想到前世的事情,夜宸軒撫了撫她的小臉道:“以后若是我不在,盡量不要進宮,免得遇到他。若是真遇到了,盡量避著,小心吃虧。”
聽到他關心的話,唐宓心驀地一暖,笑著道:“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別說現在夜君毓是廢的,就算他沒廢,她也能一針將他給扎廢,而且她隨身藏著毒呢,他要是敢欺負她,大不了就直接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