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軒!”耶律執再次氣得拍桌子,人也氣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夜宸軒瞥他一眼,耶律執再次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生氣道:“為什麼?”
夜宸軒抿著茶,悠然道:“你兄弟這麼多,就算現在捧你上位,那位置你也未必坐得穩,而且耶律寒丹還沒死,這所有的東西,隨時有可能顛覆。更何況不過一個王儲的位置,就算是王位,我能讓他上位,也能幫你把他拉下來,你到底急什麼?”
耶律執聞言冷哼一聲:“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好了?”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然呢,不是為了你,我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插手你們北蠻的事情嗎?”
……耶律執頓時一頭黑線,完全不懂地看著夜宸軒。
這家伙說的跟真的一樣,難道他真是為了他?
耶律執想了想夜宸軒的話,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故意讓耶律柯坐上王儲的位置,好讓他出來當靶子?”
夜宸軒:“對現在的你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耶律執皺眉,如果真照他這麼說,這或許還的確是個辦法。如今他們北蠻形勢復雜,他父王除了兒子多之外,還有尤其偏愛耶律寒丹,現在耶律寒丹未死,這就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就像他說的,有耶律寒丹在,就算他現在成了王儲,那這位置也未必坐得穩,倒不如讓耶律寒丹去跟耶律柯斗,反正不管最后誰輸誰贏,他都能少掉一個競爭對手。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把耶律寒丹放回去了?”耶律執看著他道。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挑眉:“耶律柯已經上位,現在你和耶律寒丹可以回去了。”
耶律執想了想,又皺起眉頭:“現在耶律柯的勢力遠不及耶律寒丹,就算耶律柯上位,他也斗不過耶律寒丹吧。”
夜宸軒冷哼一聲:“他既然能在你的那些兄弟當中,脫穎而出成為王儲,那勢力自然要今非昔比。”
耶律執瞇眼看向夜宸軒:“他身邊都是你的人。”
既然是他捧他上位的,那耶律柯身邊的肯定都是他的人。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勢力滲透進了北蠻,還成功贏得了耶律柯的信任,耶律柯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十分謹小慎微,他的人能得到耶律柯的信任,絕不容易。
夜宸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抬眸看他一眼:“那些勢力,我都可以交給你,以后他們都會聽你的,耶律柯和耶律寒丹之間你想要誰贏,都由你自己控制,除非你失敗,否則我不會再插手你們北蠻的事。”
耶律執驚訝地看著夜宸軒,像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承諾,將北蠻的勢力都給他,再不插手北蠻的事。那他之前下的功夫不都白費了嗎?難道他做這麼多,就真的只是為了他?
耶律執突然狐疑地看向夜宸軒:“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噗!”夜宸軒剛喝到嘴里的茶瞬間噴了出來,正好噴了耶律執一臉。
“夜宸軒!”耶律執瞬間又暴走了。
“咳咳……”夜宸軒自己也嗆得不輕,惱火地瞪著耶律執。
耶律執見他還敢瞪他,立刻抹臉怒道:“是你噴的我,你還有臉瞪我!”
夜宸軒懶得搭理他:“你可以滾了,把耶律寒丹也帶走。”
耶律執愣了下,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跟夜政雄辭行。”
耶律執起身,走到外面,突然又頓住:“夜宸軒,謝謝你為我這麼多,只要你不負我,以后我們便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耶律執說完才轉身沖著夜宸軒笑了笑。
夜宸軒頓時一臉嫌棄。
……耶律執瞬間又不爽了。
他難得表白一次,怎麼就被嫌棄了呢!
夜宸軒看向燕書:“帶他去地牢。”
“是。”燕書應了一聲,領著耶律執便往地牢去了。
地牢。
耶律執看到耶律寒丹的那一刻,終于知道夜宸軒有多狠了。
耶律寒丹滿身污垢地躺在那草堆上,全身都是干涸了的血跡,耳朵少了一只,臉也臟得根本看不出面容,甚至還有一陣陣惡臭傳出來。
燕書直接上前開了門,聽到那鎖鏈聲,耶律寒丹才終于像是醒了一般,抬眸往外面看了一眼。
看到耶律執的那一刻,耶律寒丹猛地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耶律執見她還挺靈活,冷笑道:“看樣子你過得還不錯。”
至少是沒餓著。
耶律寒丹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殺意,咬牙道:“耶律執還不快帶我出去!”
耶律執看了眼她被挑斷的手筋腳筋,不得不說,夜宸軒算是明智的,如果這女人的手腳完好,只怕現在她早就不在這地牢里了,又或者這整個大齊都會天翻地覆!
如果耶律寒丹不是連著夜宸軒的命脈,只怕以夜宸軒的性子,耶律寒丹早就死了。不過他也必須把耶律寒丹帶回去才能跟父王交差。
“把公主帶走。”耶律執轉身吩咐暗衛。
暗衛聞言立刻上前,將耶律寒丹抱了出來。
那一股惡臭襲來,耶律執差點沒窒息了,立刻捂著鼻子,率先出去了。
耶律執又帶著耶律寒丹進宮辭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