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無比眷戀地看著唐老夫人,一副像是非常害怕他會被她丟棄的樣子。
唐老夫人看到唐松這樣頓時便軟了心腸,“你在胡說什麼?就算楓兒考上了秀才,祖母也不會不疼你啊,這些年祖母對你怎麼樣?你還看不清楚嗎?就算宓兒和楓兒都及不上你,你為何還要為了這些那樣害楓兒啊!”
唐老夫人說著便紅了眼睛,哪怕她再不想承認,她心里也很清楚,其實她最看重的還是唐松這個長孫。
唐松聞言頓時愧疚地抓住了唐老夫人的手:“祖母,是孫兒錯了,孫兒想差了,孫兒不該不顧祖母教誨,不顧兄弟之情,以后孫兒再也不會嫉妒楓兒,也不會再害楓兒了,祖母您原諒孫兒這一次。”
唐老夫人看唐松說得一臉真誠,又開始心軟了:“你真的以后再也不會害楓兒了?”
“我發誓!”唐松沒有絲毫猶豫地舉起了三根手指,“如果我唐松以后再害唐楓,就讓我不得好死。”
見唐松發了毒誓,唐老夫人也就徹底心軟了,“行了,祖母信你了,以后這種誓言還是不要隨便亂發的好。”
唐松頓時便笑起來:“我不會了。”
唐松說著,便端著藥碗起身:“祖母喝藥吧,藥快涼了。”
“我自己來。”唐老夫人伸手要接藥碗,唐松卻是不讓:“讓孫兒喂祖母吧。”
唐松舀起一勺湯藥就喂到唐老夫人唇邊,唐老夫人見他這麼孝順體貼,之前生他的氣又消散了些,傾身便喝了他的藥。
見唐老夫人喝了藥,唐松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快意,繼續又喂了第二口。
喂完一整碗藥,唐松才起身道:“祖母您休息,孫兒還要去鋪子就先回去了。”
“去吧。”唐老夫人朝他點頭。
唐松將藥碗收走,便告辭了。
桂嬤嬤看著唐松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大少爺端了藥碗來,倒是不奇怪,怎麼走還把空碗給收走了?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
出了茗春苑,唐松便將那藥碗交給了安寧:“處理干凈。”
“是。”安寧立刻端著空碗走了。
唐松冷眼微瞇,他倒要看看唐宓要怎麼到祖母這兒告他的狀,這一次祖母是信唐宓,還是信他!
……
天色才亮,百姓們剛剛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就聽到了一聲聲強有力的鼓聲。
“哪里來的鼓聲啊?”
“好像在午門那里!”
“這是有人擊鼓鳴冤啊!”
“有人告御狀了,快去看看!”
原本準備去工作的百姓們,聽到有人告御狀,紛紛跑到午門看熱鬧去了。
而此刻午門那大鼓前,正在敲鼓的正是唐松以為會到唐老夫人那告狀的唐宓。
她一下接著一下,用盡全部的力氣去敲這個大鼓。
而夜宸軒就陪在她身邊,原本夜宸軒想要幫她打鼓的,可是唐宓想要自己敲,而且夜宸軒坐著輪椅,也不能露了餡。
隨著那鼓聲越敲越響,越來越多的百姓都擠了過來。
“是誰在擊鼓鳴冤啊!”
“那不是唐家大小姐嗎?”
“好像還有軒王!”
“這唐家大小姐為什麼來擊鼓鳴冤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唐大小姐會不會是因為軒王來擊鼓鳴冤的?”
“應該不會吧,就算軒王真有冤情,那也不用到這里來擊鼓鳴冤啊,皇上肯定會給軒王做主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得很是熱鬧。
唐宓的鼓聲不停,依舊一下下用力敲著鼓。
大齊朝堂上,夜政雄正上著早朝。
一個太監急急跑了進來,上了玉階到李元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李元微愣了下,朝夜政雄躬身道:“啟稟皇上,有人擊鼓鳴冤了。”
夜政雄聞言倏地皺眉:“何人竟敢告御狀!”
李元看向那太監,那太監立刻便躬身道:“好像是軒王。”
“軒王!”夜政雄原本還不怎麼在意,聽到這話頓時驚得不輕,“你說擊鼓鳴冤的是軒王?”
震驚的不僅是夜政雄,百官們也是驚得不輕。
軒王擊鼓鳴冤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那太監被夜政雄看得有些心慌,連忙改口道:“擊鼓的是將軍府的唐大姑娘。”
“唐宓?”夜政雄依舊震驚得不行,眉頭緊皺道:“到底是誰?”
怎麼一會兒軒兒,一會兒又是唐宓的?
底下百官們聽到是唐宓,立刻便看向了君賀。
君賀也是驚訝地看著那太監,心里擔心得不行。
宓兒告御狀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太監頂著無數道震驚的目光,滿頭冷汗地解釋:“是唐大姑娘敲的鼓,軒王殿下陪著她敲的。”
夜政雄聞言再次變臉。
唐宓為什麼擊鼓?有什麼事需要告御狀這麼嚴重?
夜政雄越想越擔心,立刻便看著李元道:“去把人接進宮來。”
“是。”李元立刻應了,親自去辦了。
李元帶著一群小太監趕到午門,果然見是唐宓和夜宸軒,連忙上前行禮:“軒王殿下,唐姑娘,皇上宣兩位進宮。”
“有勞公公。”唐宓朝李元福了福身,便推著夜宸軒跟著李元進宮了。
唐宓被帶走,百姓們再次熱鬧得議論起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唐大姑娘真的告御狀了。”
“估計是唐家又出事了!”
“這唐家的事可是真夠多的,我估計又是那唐家二房出什麼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