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毓死死扒著夜宸軒的手,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兩只眼睛不停上翻,像是隨時都要死過去一樣。
“夜宸軒!”見夜君毓真的要被掐死,夜政雄徹底急了,立刻看向李元。
李元著急地上前,可是沒等他靠近夜宸軒,便直接被夜宸軒一衣袖給揮倒了。
唐宓看夜君毓真的像是要被掐死了,心里一陣痛快的同時,也朝夜宸軒輕喚了一聲:“王爺~”
現在可不是殺夜君毓的時候,尤其現在還是在皇上面前。
聽到唐宓的聲音,夜宸軒才像是恢復了意識一般,盯了夜君毓一眼,像丟垃圾一樣隨手將他丟了出去。
“咳咳……”一恢復自由,夜君毓便猛咳著,拼命呼吸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剛剛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他被掐得靈魂都出竅了。
夜政雄見夜君毓咳成這樣,立刻看向李元:“快去傳御醫。”
“不用了,草民看一下。”唐宓怕夜宸軒真把夜君毓給掐壞了,上前裝模作樣地給夜君毓看了下,便看向夜政雄稟報道:“只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夜政雄還是不太放心地看著夜君毓:“你怎麼樣了?”
夜君毓緩過神來,立刻哭著看向夜政雄:“父皇,您也看到了,平時夜宸軒就是這麼對兒臣的,他剛剛就差點把兒臣掐死,這還是當著您的面呢,他就敢這麼對兒臣。還有上次慶功宴,他直接把兒臣打暈,還將兒臣丟進荷花池,若不是兒臣的近侍發現的早,兒臣只怕現在就已經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父皇,他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置兒臣與死地啊,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嚇到了,夜君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夜政雄哭訴道。
夜政雄想到剛剛夜宸軒用力掐著夜君毓脖子的樣子,也是肅然地看向夜宸軒:“你剛剛發什麼瘋,他是你皇兄,他就算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對他下這樣的狠手啊!”
夜宸軒沉著臉,冷冷看向夜政雄:“還記得神醫離開時的三個條件嗎?”
夜政雄微愣了下,蹙眉道:“當然記得。”
“誰也不許摘她的面具。”夜宸軒冷冷提醒他。
夜政雄眉頭緊皺:“朕也沒說要摘她的面具,就算你不動手,朕也會阻止他的。”
夜宸軒并不把他這話放在心上,陰戾地盯著夜君毓,一字一頓道:“他敢動她,我就殺了他!”
夜君毓瞬間被夜宸軒那滿是殺意的眼神,給驚駭住了。
“你……”夜政雄也被夜宸軒氣得不行,猛地一拍桌子,“夜宸軒,你不顧手足之情,性格乖張,從今日起給朕禁足軒王府,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王府!”
夜宸軒聽到夜政雄對他的懲罰,面無表情地看了夜政雄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轉動輪椅,走了。
唐宓見狀,也朝夜政雄躬了躬身,便跟著夜宸軒一起出去了。
見他們就這麼走了,夜君毓立刻又哀嚎起來:“父皇,夜宸軒把兒臣打成這樣,您就罰他禁足?”
這也太便宜那個野種了吧!
夜政雄被他吵得頭都痛了,不爽地瞪他一眼:“你之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朕不是也才只罰你禁足,怎麼,也要朕跟你好好算算?”
……夜君毓一頭黑線地抽了抽眼角,現在明明在說夜宸軒,父皇扯到他身上做什麼,父皇就是偏心。
“還不快給朕滾回去!”見他還賴著不走,夜政雄頓時又是一肚子氣。
夜君毓不服氣地努了努嘴,還想告狀,可也知道夜政雄是不可能重罰夜宸軒了,只能怏怏地出去了。
唐宓推著夜宸軒到了二宮門口,扶著他上了馬車,才擔憂道:“你剛剛不該當著皇上的面動手的。”
夜君毓不管怎麼樣都是皇上的兒子,看到夜宸軒那麼掐夜君毓的脖子,皇上是不可能不生氣的。
夜宸軒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緊緊抱住她:“我剛剛不是開玩笑,如果他再敢動你,我真的會殺了他,我也不怕那個人看到,我就是要告訴他,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唐宓頓時動容得不行,抬眸看著他苦笑:“可我現在是小神醫,不是唐宓。”
夜宸軒愛憐地輕吻了她一下,“對我來說,都一樣。”
不管她是唐宓的身份,還是小神醫的身份,他都不許夜君毓動她。
“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一根頭發絲都不準他再動你。”夜宸軒看著她無比認真道。
這一世,他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她。
唐宓動容地笑起來,抱著他的脖子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所以,你要怎麼獎勵我?”
唐宓俏臉一紅,盯著他的唇瓣,緩緩吻了上去。
夜宸軒呼吸一窒,在她一遍一遍笨拙地輕啄著他的唇瓣時,他終于忍不住扣上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唐宓哪里承受得了他這麼熱切的吻,很快便軟倒在了他懷里。
許久,直到她喘不上一點兒氣,夜宸軒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愛憐地輕刮著她通紅的小臉,啞聲道:“為什麼還沒學會換氣?是不是我教的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