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穿著嫁衣,跟夜君毓拜堂成了親。
即便那時候自己不知道傷害她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可其實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了,看著她那樣出嫁,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痛!
“宓兒!”夜宸軒轉身看她,“你試下這嫁衣給我看好嗎?”
唐宓臉色一紅,卻是不允:“等成親的時候看。”
她現在才不試給他看!
夜宸軒笑起來,也不勉強,又走到她的繡架前,看著才開始繡的喜服:“這是繡給我的?”
“嗯。”唐宓笑著摸了摸蟒頭:“才開始繡,不過兩個月應該足夠了。”
夜宸軒笑著將她摟到懷里:“宓兒,辛苦你了。”
唐宓笑著晃了晃腦袋:“成親只有一次嘛,再辛苦也值得。”
夜宸軒憐愛地輕吻著她的額角:“老天應該是看到了我上輩子的執著,所以才讓我這輩子擁有你。”
唐宓聞言也笑起來,看著他認真道:“那老天應該是看到了我上輩子所有的悲苦,所以才讓我在這輩子擁有了你的守護。”
夜宸軒心猛地一疼,再次將她摟到懷里。
如果她知道自己上輩子所有的悲苦都因他而起,她還會愛他嗎?
唐宓窩在夜宸軒懷里,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夜宸軒心里“咯噔”一下,緊張道:“為什麼這麼說?”
唐宓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我覺得你自從從酈城回來之后,就好像有心事一樣,我覺得你還有事瞞著我。”
可能是因為在一起久了,有點心有靈犀了,即便他沒說什麼,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
夜宸軒眸子晃了晃,扯唇道:“可能是因為跟耶律未旻合作的事,所以最近想的比較多。”
唐宓繼續盯著他的眼睛,蹙眉道:“為什麼不說實話?難道你不相信我?”
“沒有。”夜宸軒立刻搖頭,“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那你就跟我說實話,你不說我就去問鴻飛和燕書。”唐宓堅信他有事瞞著她。
“我……”夜宸軒想解釋,可是一著急,頭又撕裂般地痛了起來。
他的臉一下就白了,整個人往前一栽,差點沒倒過去。
“你!”唐宓嚇了一跳,立刻扶住他,緊張地看著他:“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唐宓一邊問,也等不及他說話,便伸手去給他把脈。
夜宸軒心里著急,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見他還在逃避,唐宓頓時板下臉,“把手給我。”
夜宸軒將手放到后面,強忍著那撕裂般的痛苦,沖她干笑道:“我真的沒事……我……”
話還沒說完,那痛不欲生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了。
“唔!”夜宸軒瞬間痛苦地捂著腦袋,痛得簡直想找根柱子撞一撞。
“你到底怎麼了?”唐宓簡直被他急死了,立刻扶著他坐下,強行拉過他的手給他把脈。
很快,唐宓臉色大變,“你……你中蠱了?”
夜宸軒臉色煞白地看著唐宓,痛得直喘氣:“你……懂蠱?”
唐宓面色肅然地看著他:“一點點,師父有留蠱書給我看。”
不過她才剛開始學,才只是入門而已。
前世她只是學了醫術,也沒學蠱術,而且蠱術跟醫術完全不同,所以蠱術她要從頭開始學。
“你是怎麼中蠱的?是誰給你下蠱的?”唐宓焦急地看著他問道。
“是……耶律寒丹給我下的蠱。”夜宸軒咬牙,拼命壓制那只在他腦袋里上躥下跳的蠱蟲,可是他越是壓制,就越是痛得厲害,還真當給耶律未旻說中了,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強行壓制。
“那個公主?”唐宓大驚,那個公主竟然給夜宸軒下了蠱,真是該死!
看他痛成這樣,唐宓心疼死了,連忙再次給他把了把脈,卻是再次皺眉:“你腦袋里有銀針?”
“嗯。”夜宸軒盡量不去壓制,只能靠自身意志去壓制,“我請了一個北蠻懂蠱的醫師給我壓制了蠱蟲,他在我腦袋里扎了八根銀針,說是可以壓制蠱蟲發作。”
唐宓眉頭緊皺,其實她也不太懂壓制蠱蟲的辦法,不過她知道銀針在腦袋里時間長了,人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用銀針壓制絕對不是個好辦法。
“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減輕痛苦?”唐宓立刻拿出銀針,慢慢刺到夜宸軒頭頂的穴位里。
她一邊扎針,一邊查看著夜宸軒的臉色,摸索了一個時辰,終于見夜宸軒的臉色好了不少。
夜宸軒沒想到她的針法這麼管用,頓時便虛弱地看著唐宓笑道:“宓兒,我已經好多了,已經沒那麼痛了。”
之前這蠱蟲作一次亂,他得痛上兩三個時辰,今天竟然一個時辰就已經不痛了。宓兒真的是太厲害了。
見他好了不少,唐宓也是松了口氣,心疼地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了?”
夜宸軒一臉愧疚地摸著她的小臉:“我不想你為我擔心。”
“傻瓜!”唐宓鼻子一酸,差點沒落下淚來:“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就算你不說,我早晚有一天也會知道,而我若是等很久很久才知道,我會有多難過,更會厭惡那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我。”
夜宸軒頓時愧疚地將她摟到懷里:“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純粹就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