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看她有些疲倦,便心疼道:“快回去歇著吧,這來來回回地奔波,也怪累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唐宓朝唐老夫人福了福身,便躬身退下了。
回了青蜜苑,就見唐檸激動地跑了出來,一下撲到她懷里:“大姐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唐宓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想我了?我不在你是不是很無聊啊?”
唐檸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有些無聊,最主要連半夏也不在,也沒人教我做針線了。”
唐宓笑了,看了眼半夏:“下次我出去,就把這丫頭留給你。”
唐檸皺眉:“大姐姐,你還要出去啊?”
唐宓捏捏她的小臉:“我是說如果?其實我不在,你可以回綠檸院啊?”
唐檸搖頭:“我不回綠檸院,娘親說了,大姐姐不在,沒人看院子,讓我在這里等大姐姐回來,順便給大姐姐看院子。”
唐宓聞言頓時樂了,高興道:“我們檸兒還會看院子,檸兒真棒。”
唐宓拉著唐檸進了屋,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唐宓便將唐檸交給了半夏:“乖乖跟半夏去學刺繡。”
唐檸聽話的很,立刻便跟半夏去刺繡了。
唐宓拿出之前的蘇氏送來的那些賬本,開始理賬。等表哥他們謄抄完那些真賬本,她就能知道唐松到底貪污了多少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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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今天只有兩章哈,后面還有一章
第264章 兵力有多強,手自然就有多長
一直理到很晚,唐宓才只理了一小半。
半夏心疼地看著她:“小姐,您早些休息吧,這理賬的事也不急,您慢慢理。”
唐宓確是累了,尤其是脖子疼得都不行了,她擱下筆,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小姐,您脖子不舒服啊?奴婢幫您按按。”半夏立刻過去,幫唐宓按脖子,揉肩膀。
被半夏揉了下,唐宓舒服不少,沖她笑了笑:“我這就睡了,你也下去睡吧,今兒不用守夜。”
“謝謝小姐。”半夏知道小姐是心疼自己,感動地朝唐宓福了福身,才躬身退下。
半夏走后,唐宓便收拾了桌上的賬本,坐到了窗邊。
雖然累,但是卻好像沒什麼睡意。
她看著窗外滿天的繁星,又開始想夜宸軒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她的信,有沒有渡過危機,北蠻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她是真的有些擔心那些夢境會成真。
遠在酈城的夜宸軒此刻同樣也睡不著,站在窗邊想著唐宓。
天邊的大黑幕布上仿佛印著她的笑臉,那樣的美,美得他不敢靠近,美得他害怕失去!
想到前世的事情,夜宸軒的心又開始一寸寸得痛了,痛得他就要窒息。
為什麼要讓他想起那些事,為什麼要讓他面對過去那個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的自己,為什麼再一次讓他體會到失去她那種生不如死的痛!
只要一用腦,夜宸軒腦袋就炸裂一般得痛,可是他完全不在乎,任由那痛不欲生的痛苦將他撕裂,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讓他的心稍稍得到些救贖。
一夜沒睡,夜宸軒就那麼在窗邊站了一夜,他不敢睡,他怕自己再夢到前世的事情,那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片段,他都不想再想起,再體驗。
“王爺。”外面響起了燕書的敲門聲。
夜宸軒回神,過去開了門。
燕書連忙躬身:“王爺,北蠻那邊來人了。”
夜宸軒揚眉,抬腳便去了正廳。
正廳里,此刻郭展宏正拘謹地陪著那個人,看到夜宸軒過來,郭展宏才終于舒了口氣,連忙躬身道:“王爺。”
夜宸軒沒有看郭展宏,而是先掃向那個北蠻使者。
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夜宸軒沒見過,可卻知道他是誰!
夜宸軒在看著男人的時候,男人也在看著夜宸軒。
夜宸軒坐到主座,看著那男人挑眉道:“北蠻王第七子,耶律未旻?”
耶律未旻見他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頓時有些訝然:“你見過小王?”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斜挑劍眉:“聽說北蠻七皇子乃北蠻王后所出嫡系,從小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只可惜北蠻王卻只偏愛舞姬所生的耶律寒丹,耶律寒丹雖為公主,卻十分得北蠻王的喜愛,就連七皇子這個嫡出皇子都比不上耶律寒丹,甚至每次耶律寒丹闖完禍,北蠻王都會把你這個嫡子推出來善后。這次耶律寒丹戰敗,這麼大的事,自然該你出場了。”
耶律未旻倏地瞇起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把他們北蠻的情況摸得這麼透。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難道北蠻有大齊的奸細。
夜宸軒當然沒有派奸細到大齊,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是因為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前世他被耶律寒丹推下懸崖,大齊慘敗,前世的他并沒有經歷這場談判,所以也沒見到過耶律寒丹。知道這個人,還是在幾年后,他流落到北蠻,聽那些北蠻人說的,那時候這位七皇子已經很慘了,被耶律寒丹削成了人棍腌在大缸里,生不如死地活著。
耶律未旻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北蠻這些事的,不爽地冷哼道:“小王是不得寵,不過小王也聽說你似乎在你們皇帝那兒也不得寵,咱們也就算是彼此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