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軒的腳步沒有停,感覺離死越來越近,唐楹瘋了一樣尖叫:“你不能殺本宮,本宮是皇后,誰都不能殺本宮。”
夜宸軒一步步走到唐楹面前,揮劍就朝她臉上狠狠劃了一劍。
“啊!”殷紅的鮮血瞬間狂飆而出,唐楹嚇得拼命狂叫。
夜宸軒血紅的眸子如死神一般死死盯著她:“你就是這麼折磨她的吧!”
夜宸軒說著,又是一劍狠狠揮出,這一次直接劃破了唐楹的喉嚨,鮮血如泉涌般狂涌出來,唐楹痛得想喊,卻是什麼都喊不出來了,嘴里不停地有血冒出來。
“為什麼要挖出她的孩子?”說這句的時候,夜宸軒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無法想象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為什麼這些人要這麼殘忍地對她?
夜宸軒瘋了一樣,舉劍狠狠刺進唐楹的肚子,唐楹頓時再次嘔出一口血,她瞪大眼睛終于斷了氣。
可夜宸軒依舊沒有放過她,拖著她的尸體將她丟進火堆。
看著那熊熊燃起的火焰,夜宸軒依舊覺得他所做的這些還遠遠不夠!
她死了,不管他再做什麼,她都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宓兒……
夜宸軒終于忍不住滑下一行血淚!
“宓兒!”夜宸軒猛地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驚恐地看著帳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心魂。
“宓兒……”不知過了多久,夜宸軒突然就痛哭了起來。
那種壓抑了幾輩子的痛苦,悲傷,愧疚,思念,愛意……都在這一瞬間噴涌出來,他再也壓抑不住地嚎啕大哭。
在旁邊打瞌睡的燕書聽到哭聲,以為聽錯了,可很快他又聽到里間的哭聲越發壓抑了。
燕書心里一驚,想要進去,可是聽到那哭聲里各種情緒,燕書又不敢了。
王爺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壓抑?
是壓力太大了嗎?
可是仗都已經打贏了,他還有什麼可壓抑的?
過了很久很久,燕書才聽到那哭聲停了,可是他依舊不敢抬頭,繼續裝睡。
王爺應該平復了吧,算了,他還是不要打擾王爺了,別讓他知道他聽到他哭了,王爺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他哭過。
一直等到天亮,燕書才躡手躡腳地想要進去,可是剛撩開珠簾,卻見夜宸軒已經穿好了衣服。
“王爺……”燕書剛想說什麼,可是對上夜宸軒那凌厲的目光卻是瞬間驚了下。
王爺怎麼了?怎麼好像不一樣了?
夜宸軒看了眼燕書,什麼話也沒說,便出去了。
燕書吞了口口水,急忙跟了出去:“王爺,您要去哪兒啊?”
夜宸軒依舊沒有理會燕書,徑自去了地牢。
燕書終于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王爺,那個北蠻公主在這邊。”
燕書說著立刻到前面帶路。
很快,夜宸軒便在地牢一角看到了耶律寒丹。
“王爺。”守門的士兵看到夜宸軒過來,立刻行禮。
耶律寒丹看到夜宸軒也終于有了反應,立刻爬到牢門邊:“夜宸軒,你有本事放了本公主,本公主跟你單挑。”
夜宸軒根本不跟她說話,蹲下身子,右手飛快地往耶律寒丹右臉上一割。
“啊!”耶律寒丹瞬間便痛得在地上打滾。
燕書這才看到地上掉的那只耳朵,下意識地又咽了口口水。
“派人把這只耳朵送去給北蠻王,告訴他本王耐心有限!”夜宸軒冷冷地丟下一句,便直接出了地牢。
燕書呆呆地看著夜宸軒離去的背影。
王爺好像真的不一樣了!是因為哭過的原因嗎?
好一會兒,燕書才撿起地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派了一個士兵往北蠻去了。
夜宸軒回到院子,便看到站在樹枝上啄樹葉的如風。
他輕輕抬手,如風立刻便飛到他的手臂上。
夜宸軒取下如風腳上信筒,拿出她的信。
看完信上的內容,夜宸軒蒼白的臉色,瞬間白得透明。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
夜宸軒愣愣地盯著那信上那娟秀的字跡,心痛到無法呼吸。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一切?
為什麼就不能讓他這輩子好好擁有她?
為什麼!!!
燕書跑回來的時候,就遠遠看到夜宸軒那痛苦的樣子,頓時又開始慌亂起來。
王爺他到底怎麼了?
……
國公府,君老太太不舍得拉著唐宓,哪里舍得她回唐府去。
唐宓無奈地看著君老太太:“外祖母,我已經在國公府住了好幾日了,之前出來的時候說好了只是送楓兒過來的,若是再不回去,只怕祖母要派人來尋了。”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她想回唐府住,重要的是她必須回唐府對付唐松。
君老太太也知道她不可能一直住在國公府,到底還是點了點頭:“那你要經常來看外祖母,多來陪陪外祖母。”
唐宓笑了:“那是當然,我一定會經常來國公府的。再說以后楓兒一直在國公府,有楓兒陪著,外祖母也就沒那麼想我了吧。”
君老太太頓時嗔了她一眼:“他是他,你是你。”
不過唐楓能留在國公府,還是安慰了她的。
旁邊唐楓聽了,蹙眉道:“姐姐,我也想回家了。”
君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便急了:“不是說好要住這兒的嗎?怎麼突然要回去了,是不是府里有人怠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