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嫌棄地瞥了眼唐楹,冷漠道:“她壞了毓兒的名聲,這種女人怎麼能留在毓兒身邊?”
夜政雄真的要被她氣死了,冷嘲道:“之前她懷孕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種話,如果不是你攔著朕,她早死了。”
皇后眼眸輕晃,哼聲道:“現在孩子不是沒留住嗎?一個不會下蛋的雞留她做什麼?”
這個唐楹她原本就不喜歡,要不是看在她懷了毓兒孩子的份上,她怎麼會留她,現在孩子沒了,她當然不會再把她留在毓兒身邊,她這樣的女人只會讓毓兒平添笑柄。
擔架上的唐楹死死捏著拳頭,拼命忍著不讓眼角的淚滑下。
皇后……
別說唐楹,夜政雄都要被皇后氣昏過去,“你聽聽你說的那都是些什麼話?她有孩子的時候,你要留她,沒孩子了,立刻把她趕出去,這叫什麼?蛇蝎心腸!毫無人性!就算你要做,也拜托你做得干凈一點,現在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你若是真把人趕出去了,明天那些百姓該怎麼議論你這個皇后,還有你那個兒子!”
皇后被夜政雄說的不服氣起來:“蛇蝎心腸,毫無人性的是唐楹,臣妾把她趕出去怎麼了,她這樣品行的女人就不適合待在毓兒身邊,毓兒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肯定都是她在旁邊出的主意,毓兒秉性純良,天性敦厚,所以才會被她給挑唆,做了些糊涂事。您說這種女人臣妾能安心讓她留在毓兒身邊嗎?”
夜政雄不屑地哼聲道:“你現在知道說這些話了?你兒子之前跟她廝混的時候,你這做母后的怎麼不知道管管,現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剛為你兒子落了胎,你立刻就把人趕出去,你這不是在給你兒子撇清關系,而是在給他抹黑。”
皇后張嘴還想狡辯,夜政雄立刻瞪她一眼:“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唐楹不能送回去,至少現在不能送!”
夜政雄說著又道:“夜君毓呢?現在在哪兒?”
見夜政雄還知道關心夜君毓,皇后心里暗喜的同時,又開始抹眼淚了:“還在偏殿,御醫說……”
不等皇后哭訴完,夜政雄就臉色一黑,怒道:“一個王爺一直住在后宮像什麼話,現在立刻馬上把他跟唐楹,還有那個什麼云的,一起給朕送回毓王府。”
他真的不想再管他們的爛事了,眼不見為凈。
一聽他要把夜君毓送回去,皇后立刻不干了:“皇上,御醫說他的情況還沒有好轉,萬一毓兒的身子真的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啊?”
夜政雄冷哼:“就算真的出事,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皇后臉色一青,氣得半死:“他可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怎麼能這麼說他?”
夜政雄冷眼盯著她,咬牙道:“如果他不是朕的兒子,他早就死了一萬回了!”
他真的是分分鐘都想打死那畜生!
皇后也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夜政雄直接吩咐李元:“立刻把人都給朕送回毓王府,毓王德行有虧,讓他給朕閉門思過,沒有朕的解禁,不許他隨意出府,更不許他進宮。”
“是。”李元應了一聲,立刻便去辦了。
幾個太監也抬著唐楹走了。
等人都走了,夜政雄便警告地看著皇后:“若是你這個皇后還沒當膩,這段時間你就給朕安分點,否則別怪朕不念夫妻之情。”
夜政雄說完,便一甩袖子走人了。
皇后看著夜政雄的背影,將手里的帕子揉成了稀巴爛。
皇上現在是越來越不待見他們母子了,毓兒想要坐上太子之位只怕更難了。
那個靜妃到底什麼時候死,等靜妃一死,夜宸軒就再也不是威脅,還有德妃淑妃也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如果不是知道靜妃命不久矣,她可能真的忍不住地要親自動手了。
她不斷告訴自己,再忍忍,再忍忍靜妃就會翹辮子了,到時候一切都會是她跟毓兒的。
從皇后那出來,夜政雄就去了忘月宮。
“咳咳……”還沒進屋,夜政雄便聽到了靜妃的咳嗽聲。
夜政雄連忙進屋,靜妃看到夜政雄過來,想要起身,卻被夜政雄一個健步,按了回去:“你身子不好,都說不要行禮了。”
這里沒外人,靜妃也不跟他客氣:“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平時他都要忙到很晚才會過來。
夜政雄不想提皇后和夜君毓的煩心事,扯唇道:“想來陪你用膳的,你可用過了。”
靜妃吃過了,不過卻也不忤了他的意,看向錦繡:“去擺膳。”
“是。”錦繡應了一聲,立刻便再次擺了膳。
靜妃親自給夜政雄盛了一碗湯。
“軒兒上次在這兒待了多久?”夜政雄像是想到什麼,問道。
提到夜宸軒,靜妃就滿臉笑意:“待了有一個多時辰呢,一直到臣妾倦了他才回去。”
夜政雄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若是想他,就多宣他進宮陪陪你。”
平時他跟那小子說,那小子都不聽。
“好。”靜妃不想給夜宸軒添麻煩,不會真的叫他來,不過他也知道皇上是為她著想,從善如流地應了。
夜政雄沉默地吃了一會兒飯,突然又看著靜妃道:“你覺得軒兒適不適合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