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真的要被氣死了,他雖然還沒有立夜君毓為太子,可他到底是嫡長子,他對他是寄予厚望的,沒想到他的德行竟然敗壞成這樣,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太子?
皇后見夜政雄生這麼大的氣,連忙替夜君毓辯解:“您別聽這賤婢胡說,毓兒從小心地善良,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一定都是唐楹的主意,跟我們毓兒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皇后說著,又去踢依云:“你這賤婢,還敢欺君,你真是不怕死啊!”
一句“欺君”壓下來,依云頓時又怕得要死,拼命搖頭:“沒有沒有,奴婢現在所言句句屬實。之前在長公主府那次,的確是我們小姐的主意,是她讓四小姐給大小姐下藥的,還有客房里的男人,也是我們小姐設計的,可是最后四小姐卻失敗了。還有在白馬寺那一次,也是毓王讓我們小姐想辦法把大小姐引到天池的,結果大小姐又沒去,大小姐幾次三番攪亂了毓王的計劃,所以毓王才著急地布置了這次計劃,結果又……”
依云每說一句,夜政雄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兒子背著他,做了這麼多的惡事,一次又一次,還真難為他想出這多的主意了!
第127章 臣女絕沒有跟毓王有過肌膚之親
靜妃,晉王妃,長公主聽到依云說的,也都靜默了。
她們都是女人,都是出生在大家族,她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姐妹相斗,只是都沒有唐家姐妹斗得這麼厲害的。或者說,她們家里還真沒有唐楹這樣心思惡毒的姐妹,就算有過爭斗,比起唐楹這些惡毒的設計,她們那些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了。
說來更讓她們佩服的是唐宓,唐楹和夜君毓一而再,再而三地設計了這麼多的惡毒計劃,她不僅一一都躲過去了,還進行了反殺,讓他們都自食了惡果,并且每次都還能全身而退,這個姑娘真的不簡單!
唐老夫人聽完依云說的,既心疼唐宓,又羞憤不已。
她從來不知道唐楹竟然背著她做了這麼多的惡事,還好宓兒聰明一次又一次地躲過了他們的計劃,否則宓兒早就被他們給毀了。
只要一想到宓兒被人侮辱糟蹋,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著,疼得她都喘不上氣來。
夜宸軒也是一臉心疼地看著唐宓,她真的一個人承受了太多,他多想站在她身邊永遠保護她。
見依云就這麼把夜君毓拖下了水,皇后徹底急眼了:“你還敢胡言亂語,這明明是唐楹一個人的主意,你竟敢在皇上面前污蔑毓王,你就不怕被誅九族嗎?”
依云被皇后嚇得猛地縮了縮脖子,如果地上有地洞,她一定躲到地洞里去。
“夠了!”見皇后又來這招,夜政雄徹底怒了,“現在所有證據都在,你還要替夜君毓狡辯到什麼時候?”
皇后梗著脖子,死不承認:“皇上這話臣妾不懂,現在到底有了什麼證據,不過就是這個賤婢隨便說了兩句,您怎麼就知道她沒被唐宓他們收買的,臣妾看這兩個賤婢的話,一個都不能相信。”
夜政雄被皇后這狡辯給氣笑了,冷笑道:“剛才你說這茯苓是唐宓的丫鬟,她的話不能作證。這依云可是你自己要求來作證的,她還是唐楹的丫鬟,現在她也不能作證了。
合著只有照你意思說的話,才能作為證據是吧。”
皇后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就決不能承認:“總之除了這兩個賤婢的供詞,并沒有其他證據證明剛才這兩個賤婢說的話。這兩個賤婢只怕都被唐宓收買了,這是要趁著毓兒和唐楹昏迷不醒,往他們身上潑臟水呢。”
夜政雄面色一冷,哼聲道:“既然你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朕就讓你見見這棺材!”
夜政雄說著便冷喝一聲:“李元!”
“老奴在。”李元連忙上前。
夜政雄看著他吩咐道:“現在就去給朕把毓王跟唐楹抬過來。”
皇后聞言瞬間急了,立刻便道:“您這是做什麼?毓兒他還昏迷不醒呢?”
夜政雄直接冷哼一聲:“沒醒就給朕潑醒,朕看他睡的時間夠久了!”
“皇上!”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夜政雄,仿佛不相信他會這麼冷血似的。
夜政雄卻是瞪了眼發愣的李元:“還不快去!”
“是。”李元愣了一聲,便急急過去了。
未央宮偏殿。
李元到的時候,夜君毓還沒醒,李元沒辦法,只能讓小太監去拿了冷水過來,倒也不敢真的往夜君毓身上潑,只繳了冷帕子給夜君毓擦了臉。
夜君毓感覺到涼意才終于醒了。
夜君毓頭昏腦漲,腦袋暈暈沉沉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李元見夜君毓醒了,立刻便讓小太監們給他換上衣服,然后用擔架抬著他去了墨軒殿。
這邊唐楹倒是醒了,李元直接省了給她洗臉的步驟,讓宮女給她換了干凈衣服,便同樣用擔架抬著她來了墨影軒。
夜君毓到墨影軒看到這麼多人,腦袋終于有了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