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眸子晃了晃道:“好像是跟唐家的姑娘有關,具體情況,臣妾也還沒查清楚。”
皇后故意不提唐宓的名字,就是怕夜政雄會忌憚容國公府不追究唐宓的責任。
夜政雄也沒細問,一聽這話就怒了:“給朕徹查,朕倒要看看到底誰這麼大膽,敢害朕的皇兒。”
皇后聞言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精光,連忙道:“多謝皇上為毓兒做主,妾身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給毓兒討回公道的。”
夜政雄又看了眼床上還昏迷的夜君毓:“御醫呢,御醫來過了嗎?”
“來給看過了。”皇后抹了抹淚道,“說是被下了虎狼之藥,傷了身子。”
夜政雄一聽這話頓時更著急了,立刻看向身邊的大太監李元:“去把御醫都給朕叫來。”
“是。”李元應了一聲,立刻便去叫了御醫進來。
夜政雄仔細問了御醫們夜君毓的情況,御醫們在皇后那凌厲的目光下,只能按照皇后之前教的說了一遍。
聽到夜君毓的情況這麼嚴重,夜政雄的表情更生氣了,看向皇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把事情查清楚。”
“是。”皇后連忙應了。
夜政雄又問了御醫,夜君毓以后會不會影響子嗣,御醫也都照皇后吩咐的一一說了。
聽到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夜政雄又囑咐御醫:“一定要給王爺好好治,決不能出半點差錯。”
“是。”陳醫正已經一身是汗了,不過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應了。
如今皇上也這麼關注毓王的病情,可這要讓他如何醫治呢,毓王這病根本治不好啊。
夜政雄又陪著坐了一會兒,見夜君毓沒有要醒的跡象,便起身對皇后道:“你好好照看毓兒,朕還有折子要批,就先回去了。”
見他這麼快要走,皇后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起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夜政雄最后看了眼夜君毓,才轉身出去了。
夜政雄一走,皇后便陰戾地瞇起眼:“去,給本宮傳唐宓入宮。”
“是。”劉公公應了一聲,便立刻去辦了。
唐府。
唐老夫人剛準備要睡下,桂嬤嬤便進來稟報:“老夫人,宮里來人了。”
唐老夫人頓時驚得不輕,立刻把脫了一半的褂子又披上:“來的是誰的人?”
桂嬤嬤也是一臉著急:“是皇后身邊的劉公公。”
一聽是皇后身邊的人,唐老夫人頓時更著急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去找大小姐,讓她裝病,千萬別讓她來前廳。”
“是。”桂嬤嬤應了一聲,立刻便去了青蜜苑。
唐老夫人穿好衣服,自己先到了正廳。
“劉公公。”看到劉公公,唐老夫人立刻作揖。
看到唐老夫人手中的龍頭拐杖,劉公公眸子晃了晃,躬身道:“老太君,打擾了。”
“您千萬別這麼說,可是皇后娘娘有什麼吩咐?”唐老夫人連忙道。
劉公公立刻豎直身子,一拂拂塵:“皇后娘娘口諭……”
唐老夫人連忙跪了下來。
“宣唐家大小姐唐宓進宮。”
唐老夫人一臉驚訝的樣子:“現在嗎?這麼晚了,能不能……”
不等唐老夫人說完,劉公公立刻便沉下臉:“老太君這是要違抗皇后娘娘的懿旨!”
“老身不敢。”唐老夫人立刻躬身,解釋道:“不是老身不讓孫女進宮,實在是她今天白天受了些驚嚇,現在正病著呢,燒得厲害,根本起不來身,老身也是怕她這樣進宮,給皇后娘娘過了病氣。”
“病了?”劉公公頓時一臉狐疑,并不相信唐老夫人的話。
“咳咳……”突然一道咳嗽聲響起,劉公公抬眸便見唐宓披著斗篷,咳嗽著進來了。
“宓兒!”看到唐宓過來,唐老夫人也是驚得不輕。
不是讓她裝病別出來嗎?怎麼她還出來了?
一看到唐宓過來,劉公公眸子頓時就亮起來:“不是說她病得起不來床嗎?咱家看她……”
“咳咳……”劉公公這話還沒說完,唐宓又拼命咳嗽起來。
見唐宓臉色慘白,一副十分虛弱的病嬌模樣,劉公公后面的話倒是沒說完:“唐大姑娘來的正好,現在就跟咱家進宮吧,可別讓皇后娘娘久等了。”
見他要帶走唐宓,唐老夫人頓時急了:“我們宓兒真的病的很重,求您讓她歇一晚,明早再去吧。”
“你還以為皇后的懿旨是開玩笑的,讓你現在去就必須現在去。”見唐老夫人這麼不識抬舉,劉公公有些生氣。
“可是……”唐老夫人還想說什麼,唐宓便看了她一眼:“祖母,皇后娘娘的懿旨不能違抗,您就讓孫兒去吧。”
前世做了六年的婆媳,她太了解皇后了,不達目的不罷休,就算她再怎麼裝病,都不可能躲得過去的。
“那祖母陪你去。”見躲不過,唐老夫人只好跟著一同去。
劉公公涼涼地瞥了唐老夫人一眼:“皇后娘娘可沒說見你,沒有皇后娘娘的旨意,這宮你進不去。”
唐老夫人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大荷包塞給劉公公:“麻煩劉公公給稟報一下,老身求見皇后娘娘。”
劉公公顛了顛那荷包,便塞到了懷里:“既然你要進宮,那咱家就帶你一起,不過皇后娘娘沒說要見你,咱家只能帶你到二宮門口,等咱家稟報了皇后娘娘,若是她想見你,你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