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嬤嬤這話一出,夫人們瞬間便想到剛剛鐘嬤嬤推門根本沒費力,一下就推開了。
唐榕也沒想到房門沒鎖,可她當時明明怎麼也拉不開,想到什麼,她又尖叫道,“那她肯定是用手拉的門,她手上肯定有傷。”
唐宓雙手捏緊,唐榕見狀,立刻抓起她的手。
眾人紛紛朝唐宓的手看過去,卻發現她的手完好無損,沒有半點傷處。
“怎麼會?”唐榕震驚地看著唐宓那只白白嫩嫩的手。
如果她用手拉門的話,不可能沒傷,她當時可是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去拉門的,她的手肯定受傷了。
唐宓也是開門的時候想起傷勢,才發現自己手指上的傷被治好了,應該是那個男人替她抹了藥。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做,不過她還是感謝他替她節約了時間。
唐宓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皺眉看著唐榕道:“四妹妹是糊涂了吧,當時我很不舒服,頭痛欲裂,全身無力,是你扶我進這個房間休息的,我之后就睡著了,我怎麼可能推你進房間?”
“我……”唐榕被唐宓懟得無話可說,只能梗著脖子道:“就是你推我進房間的,你后來醒了。”
“是。”唐宓倒是不否認,“我后來是醒了,可是那是因為我聽到了一段對話,被嚇醒的。”
對話?
眾人聞言全都好奇地看向唐宓,都想知道她聽到了什麼?
第7章 這個唐大姑娘,不簡單啊
唐榕卻是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她到底想說什麼?
唐宓沒有直接說,而是又朝長公主磕了個頭:“臣女本在客苑休息,卻遇到了一些事情,差點失了清白,還請長公主殿下為臣女做主。”
唐宓這話一出,那些夫人們瞬間又炸開了鍋。
“怎麼她也差點失了清白啊,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唐大姑娘和唐四姑娘先后出事,這中間肯定有事。”
“說不定她是怕問責,所以故意編的。”
“我看不像,誰會拿清白這種東西開玩笑,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
長公主也沒想到唐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便一臉嚴肅地看向唐宓:“你且把事情前后仔細說與本宮聽,若是有半點假話,本宮決不輕饒。”
“臣女不敢。”唐宓脊背挺得筆直,聲音清晰道:“席上,四妹妹端給臣女一碗茶,臣女喝完就覺得頭痛欲裂,全身乏力……”
沒等唐宓說完,唐榕就氣急敗壞道:“唐宓,你別血口噴人,你自己身體不好,跟我端給你的茶有什麼關系?”
唐宓風輕云淡地掃了她一眼,“四妹妹稍安勿躁,我只是按照長公主的要求從頭到尾,詳細說來,我的確是喝了你的茶才會頭痛乏力,這個席間很多人看到了,他們都能作證。”
唐榕還想嗆聲,卻被長公主瞪了一眼:“唐四,本宮并未讓你開口。”
一句“唐四”瞬間將唐榕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
長公主又看向唐宓:“唐大姑娘,你繼續。”
唐宓點頭,繼續道:“四妹妹說帶臣女來客苑休息,當時臣女頭暈得很,便被她扶著到了這個房間,房里點了什麼香,臣女就睡過去了,后來臣女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說話聲,是一男一女的聲音,男的稱呼女的為姑娘,那姑娘讓那個男人進來侮辱臣女,還說要讓全京都的貴人看看臣女有多下賤。
臣女當時害怕極了,聽到他們想進來,立刻就拖著病弱的身子從后窗逃走了。”
眾夫人聽完唐宓說的,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他們都是各家的夫人,哪個不是深諳后宅之道,這樣的隱私更是沒少見。
聽剛剛唐宓說是個姑娘吩咐的,大家不用想便也知道這姑娘是誰的,故事更是好推。
一定是這唐家四姑娘嫉妒唐大姑娘,給唐大姑娘下了藥,又找了男人來,想要侮辱唐大姑娘,卻被唐大姑娘給聽到了,結果唐大姑娘從后面跑了,這兩個人進了屋,倒自己干起這不要臉的事情來。
“這個唐四真是不要臉啊,竟然連自己的姐姐都害。”
“還好大姑娘聰明,不然現在受害的就是大姑娘了。”
“這唐四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真是活該自食惡果!”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明明是自己的錯,竟然還敢來污蔑唐大小姐。”
唐榕聽著這些夫人罵她的話,頓時便又急又氣,激動地瞪著唐宓:“賤人,誰找男人害你了,你少冤枉我。”
“四妹妹,我可沒說是你要害我,我只是單純地復述當時外面那一男一女說的話,并沒有任何暗指你的意思。倒是四妹妹這麼急著跳出來,是真的清白,還是做賊心虛。”
唐宓一臉驚恐地看著唐榕,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如今想來我今日遭受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為之,喝茶頭暈是被設計,帶我到客房休息是刻意安排,找男人過來更是心思惡毒,若不是我碰巧聽到談話,恐怕如今遭受不測的便是我了。”
說著,唐宓又紅了眼睛,看著長公主哽咽道:“臣女因父母早亡,一直以來都恪守禮節,甚至足不出戶,就怕行差踏錯,給亡父亡母丟臉,臣女如此謹小慎微,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想要害臣女,此人心思太過陰毒,還請長公主為臣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