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又發生了另一件事。
某天,酒吧外,出現了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她在那里等人。
曼費雷德一眼就認出,這是之前那個天天來找簡華章的女人。
他讓車停下,打開車窗。
女人顯然也認出了他,立刻上前激動的道:“你好,我想找漢特!”
曼費雷德冷眸掃了那孩子一眼,淡聲:“他死了。”
女人:“……”
女人踉蹌著后退一步,整個人都慌了:“死,死了?”
曼費雷德還想再說什麼,突然,他眸色一變,女人一個脫手,竟然將懷中的孩子摔掉了!
“小心!”曼費雷德喊了一聲,推開車門,在嬰兒即將大頭朝下,腦袋摔開瓢前,驚險的拽住了他的衣服。
“哇!”
但嬰兒還是因為這巨大的變故,哭得跟要殺人似的。
曼費雷德將孩子抱起來,看都沒看,直接塞給同樣嚇壞了的女人,寒聲道:“別再來了。”
自此之后,女人確實沒有再來過。
時間一晃,過了六年。
這六年時間,季長青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鷹集團。
曼費雷德不止一次催促,讓他把放在華國的五十億拿回來。
季長青卻總以各種理由推延。
加上確實,那幾年華國對季長青的通緝一直沒有放松,回華國,估計大概率是不光拿不回錢,人還得栽。
因為不信任季長青,曼費雷德這些年只把他隨便放到一個賭場去當經理,不光不重用他,還一直派人監視他。
直到有一天,監視的人,帶來一個消息。
季長青在智國找人。
智國?
找什麼人?
監視的人道:“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曼費雷德很好奇,讓人去深查。
不久,下屬回稟道:“季長青在找一個女人,那女人叫康月音,康月音有一個兒子,據說,這個兒子,是季長青安排康月音,找簡華章借的種。”
臥槽,簡華章還有個兒子?
曼費雷德來興趣了:“繼續說說。”
下屬就繼續說了:“是xx月xx日,在酒店借的種,季長青讓酒店服務員,給簡華章喝了一杯帶料的水,然后假裝簡華章喝醉了,把他搬到酒店房間去,您猜怎麼著,康月音和簡華章在房間里呆了一個小時,沒幾天康月音就懷上了!”
曼費雷德掰著手指算了算日子。
那天他有印象,他那天在酒店跟人談生意,出來后就發現簡華章喝醉去了房間,然后他帶人去房間……
咦,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
那天他去的時候,簡華章是不是還沒脫衣服來著?
下屬又道:“因為簡華章死了,康月音和那個孩子,沒什麼作用了,季長青就一直沒管他們,但是這不是要回華國拿五十億嗎?得帶個籌碼啊,所以季長青就開始重新尋找那個簡華章的兒子……欸,老大,您怎麼了,您臉怎麼黑了?”
曼費雷德:“……”
曼費雷德:“………………………………”
曼費雷德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是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或許,大概,沒準,應該,那晚康月音借的種,不是簡華章的,是他的?
曼費雷德人都麻了。
他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他有一個兒子?
和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女人,有了一個兒子???
這種丑事不能聲張!
于是,曼費雷德偷偷去了智國。
見到了康月音,和那個小孩。
七歲大的小孩,長得跟他并不像,這孩子更像他媽。
一見到他,康月音就開始咆哮,讓他滾,還說:“曼費雷德,是你害死了簡華章!是你害得我和他的孩子,沒了父親!”
簡華章的死,曼費雷德這些年偶爾想起來,仍舊會覺得心煩。
是他對季長青提出“養替身”這個主意,但他一沒想到季長青會選擇簡華章,二沒想到自己之后,會跟簡華章產生交集。
說簡華章是他害死的,其實不算錯……他不殺伯仁,但伯仁的確因他而死。
可能是被捅破心事,曼費雷德也有些煩躁,對康月音道:“你我都知道,孩子的父親,不是簡華章。”
康月音臉色大變:“不,不是!他就是我和簡華章的兒子!”
曼費雷德卻覺得松快了下來,似乎是覺得報復成功了,笑得恣意:“如果他是,你還舍得打他嗎?”
孩子身上的痕跡很顯眼。
很明顯,他長期經受家暴。
曼費雷德這次來智國,目的只是想看看這對母子,對于突如其來的喜當爹,他也沒有心理準備,但錯已經犯下了,孩子現在也已經會打醬油了。
曼費雷德來之前就想過,如果康月音實在困難,他可以履行孩子父親的責任,盡量給他們提供經濟幫助。
但是他一來,康月音就對他惡語相向,搞得他什麼彌補的心都沒了,最后直接走了。
雖然那小孩被打好像很可憐,但是,康月音是那孩子的親生母親,虎毒不食子,康月音總不會把她親兒子打死吧。
因此,曼費雷德也沒怎麼當回事,更沒想過要帶孩子走,畢竟,對孩子來說,他其實也只是一個陌生人。
不過回M國后,為了讓這對母子不受打擾,曼費雷德也警告了季長青,讓他不要再打這對母子的主意。
季長青似乎很意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過問這件事。
但曼費雷德畢竟是老大,季長青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應下。